煌逍煜覺得煌樞剡有點太囂張,有些過分自信,但他又覺得煌樞剡有自信囂張的資本,所以即便再不高清,他也沒能說出反駁的話。
“皇帝,你可有把握?”太后問。
“當然。”煌樞剡做事向來都是成竹在胸。
“好,那就按照皇帝說的做吧,冷家殘害若祁,理應讓他們在戰戰兢兢中備受煎熬。”太后的臉上寫滿怒氣,她對冷家一直都是寬容的,沒想到這種寬容卻成了冷家猖獗的資本。
煌樞剡點點頭,隨後看向侯兵。“在真相大白前,你需要留在皇宮內,要知道,光是你的存在,就可以對冷家造成極大的壓力。”
在沒辦法將獵物乾脆解決時,煌樞剡就會選擇折磨獵物,而他折磨獵物的方式不是身心折磨,而是精神折磨,將獵物的精神逼到極限,遠遠超出其承受能力,看着獵物一點點的瀕臨崩潰,那種感覺也挺好的。
衆人覺得煌樞剡有些陰森森的腹黑,不由得下意識的吞吞口水,深覺得罪誰都不能得罪煌樞剡。
“草民遵旨。”侯兵知道想要搬到冷家不容易,所以早就做好了長期戰的準備,只要能爲兄弟們報仇雪恨,讓他做什麼都可以。
“兒砸,你先帶這位叔叔去休息吧,然後讓姜沉給他診治一下。”夜攸蟬聞出侯兵一身奇怪味道,說是中毒,卻有些不同,還是需要專業人來給看看具體是什麼情況。
煌若淵知道夜攸蟬在某些方面挺神奇的,所以他並沒有敷衍,而是鄭重的點點頭。
幾人停留在修政殿的時間很長,而這時間越長,就越能讓冷家覺得不安,所以當煌若淵他們都離開後,煌樞剡和夜攸蟬沒動,一直在修政殿待到傍晚才離開。
侯兵被煌若淵安置的碧瀾殿,這是皇兄唯一的心腹兄弟,他必須認真對待,而在安置好侯兵後,他第一時間將姜沉傳到碧瀾殿,爲侯兵診治身體。
在夜攸蟬和煌樞剡離宮期間,翎羽的身體已經徹底恢復,現在和姜沉一起住在御醫院,整日整夜的鑽研醫學,原來翎羽是單純的喜歡醫學,現在喜歡的基礎上增加了報恩,動力自然而然變的更強。
太后在臨離開修政殿前,交給夜攸蟬一封信,信封上沒有署名,但太后卻說她看到內容後一定會很開心。
只有夜攸蟬知道,她識字認字的能力,纔剛剛到小學生的水平。
用過晚餐,夜攸蟬躺在久違的軟塌上,舒舒服服的發出一聲長嘆,俗話說的好啊,金窩銀窩不如自己的狗窩啊!不管走到哪,還是自家最好啊!
晚餐夜攸蟬吃的很滿足,都是她平時最愛吃的菜,是紅裙特地叮囑御膳房做的,讓夜攸蟬的味蕾得到了一番滿足。
“樞剡哥哥,念給我聽聽。”夜攸蟬將信封遞給走到牀邊的煌樞剡說。
“自己看,不認識的字問我。”煌樞剡沒有接,在某些事上,他是很有原則的,絕不是全部寵溺。
“……好吧。”夜攸蟬嘟嘟嘴,坐起來收回手。
她也知道連封信都要讓人代讀,實在是太廢,所以還是自食其力吧,怎麼說也要有點追求啊!
信是景幽藍寄來的,是通過暗探送進宮的,景幽藍擔心信會被截,所以沒有寫署名,內容也沒有提任何人的名字,不過通過內容,夜攸蟬就可以確定是景幽藍。
景幽藍假死離開皇宮後過的很不錯,字裡行間都透着活力,雖然還沒有找到愛人所在,但卻掌握了一些線索,她正在很有奔頭兒的向愛人靠近。
信的內容除報告平安外,景幽藍還說了件怪事,她發現煌羅王朝境內有好多名勝古蹟都遭到了深入窺探。
這深入窺探從字面上理解可能有些難,但煌樞剡和夜攸蟬都知道,煌羅王朝內的名勝古蹟都有個特點,就是名勝古蹟下都有一座古墓,景幽藍所說的窺探,就是古墓被開啓,有人進入古墓內部,但卻沒有丟失任何東西。
“看來是在找什麼啊……”夜攸蟬合上信嘀咕。
“嗯。”煌樞剡抱起夜攸蟬,讓她坐在自己腿上。“這些事當地官員沒有上報,顯然是故意隱瞞,看來需要查一查這些官員的共同性。”
“搞事情啊!”夜攸蟬點點頭。“對了,你還沒有給我說龍剡圖騰是啥東西呢。”她拽拽煌樞剡的長髮說。
“是一張神秘地圖,標準了煌羅王朝禁地所在,傳說禁地位於重重危險機關下的古墓,禁地古墓藏着永生不滅的方法,禁地古墓入口由一條巨龍看守,煌羅王朝的血祭獻一次,就能夠通過一次,同時將皇室的血肉靈魂獻給巨大神秘而古老的白玉圖騰,便可獲得重生後便可永生不滅的秘密。”
這些是煌樞剡從煌羅王朝最高機密中得知的,只是他覺得這些記錄不止玄乎其玄,而且有諸多破綻,不過他沒有太在意,傳說哪裡都有,只看有沒有人當真。
顯然,已經有人將這當真,否則煌若祁的遺體不會丟失。
“這……是在演玄幻片兒?”夜攸蟬抽抽嘴角道。
“不知道。”煌樞剡搖搖頭,將下巴放在了夜攸蟬的頭頂。
“不過看皇娘那麼認真的模樣,似乎不是完全不可能,再加上景幽藍說的事,可能性也許很高。”畢竟這世界是那樣的神奇,發生任何不可能的事都是有可能的。
“這些可以慢慢了解,現在主要是冷家。”
“你不是準備從精神層面折磨他們嗎,不着急,人需要爲自身行爲付出代價,他們做了多少惡事,就要付出多少代價。”夜攸蟬勾勾脣角,笑的那叫一奸詐狡猾。
“過幾天,將侯兵持有的證據向冷傲寧當面攤開。”計劃煌樞剡早已想好。
“這樣會不會逼的太緊啊?”雖說不擔心狗急跳牆,但萬一被咬一口,也是蠻疼的。
“不逼的緊一點,怎麼會露出致命破綻?”煌樞剡反問。
“你可真黑。”夜攸蟬不禁抖一抖,對他豎起敬佩的大拇指。“好吧,那我就期待期待,看一看冷家會作何反應吧。”她聳聳肩,如果她是冷傲寧,她絕不會在這麼危險敏感的時期做任何不該做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