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生長在深海里的珍貴東西,許多修仙者都不敢輕易去嘗試,只有爲數不多的高手配合魔法師專爲潛海打造的靈器纔敢深入海底。
龍巖須對於生長環境沒多高要求,只是因這個世界很少有地殼板塊移動,很少有火山噴發,所以岩漿非常稀少,直接導致龍巖須更是極其稀有,能不能擁有幾根龍巖須,只能全憑運氣。
“這事你還是問門徒吧。”白爵表示白鏡絕對不會說實話。
“也是。”虹箏點點頭。“那你隨意吧。”只要能找到夜攸蟬所需的藥材,煌樞剡就不會理會白爵那邊的事。
接着,虹箏便指揮着墨伊去抓百草堂門徒,去言行逼供,不過一般門徒肯定不會知道那麼珍貴的藥材,所以他們要抓的不是門徒,而是一看就身份地位頗高的長老。
墨伊的運氣不錯,一出手就逮到一位管理藏寶閣的長老,像玲瓏珠那些極其珍貴的東西,肯定不會和一般藥材放在一起。
聽着白爵和虹箏的對話,白鏡眼珠子一轉,然後急忙開口道:“他們不知道玲瓏草和龍巖須在哪裡!”他頗爲得意的看一眼白爵笑了笑,既然這些人是有目的而來,那麼他就可以利用那目的,爲自己爭取一線生機。
也許不只是一線生機,他還可以利用龍巖須額外得到一些好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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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癡!”白爵嫌棄厭惡的看一眼白爵,然後一掌痛擊白鏡的胸口,靈氣深入白鏡體內,乾脆利落的將白鏡的筋脈盡毀。
這一刻,白鏡清晰的感覺到全身筋脈被毀,他一把狠抓住白爵的手臂,眥目欲裂的瞪着白爵,他張張嘴,想痛罵、想怒吼,然而來自筋脈的劇痛令他發不出正常的聲音,只能發出嘶啞的音調。
接着,白鏡眼前一黑,額頭滿是冷汗的失去意識倒下。
白爵對白鏡終歸是有不忍的,所以他纔會在白鏡倒下的瞬間接住他,看着白鏡這張熟悉又陌生的臉,白爵唯有深嘆一口氣,不管是誰,做錯事都要爲自己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而筋脈盡毀,失去魔法師的資本,就是白鏡付出的代價。
白鏡一倒下,百草堂門徒都有些慌了,原本他們還指望着白鏡,結果哪知白鏡竟然毫無還手之力,心裡多多少少都有些怨起白鏡來。
不過門徒長老們顯然沒多少時間怨白鏡,因爲墨伊和虹箏在那位藏寶閣長老那隻得到了玲瓏草和珊瑚絨的消息,卻沒不知道龍巖須在哪裡。
虹箏和墨伊是當着所有人面前對長老們進行言行逼供的,不管有沒有給出有效信息,都會飽受一番折磨,讓看着的人忍不住心驚膽戰,個個臉色煞白,冒着冷汗,生怕下一個就輪到自己。
這些人也想過逃走,有幾個人逃了,下一秒卻被墨伊當場殺了,一刀穿透胸口,直接破壞了心臟,死的不能更徹底。
墨伊這一手直接震懾到了其他人,那顆躁動的心都老實了,再加上白鏡倒下,他們更是覺得前途黑暗。
“藍湛,你過來。”白爵將白鏡放在地上,轉身看一眼那一羣門徒裡的某個人。
被白爵點名的人名叫藍湛,輩分要比白爵和白鏡小一輩,是一位眉目清秀的少年,也是白爵三師伯的親傳弟子,不過三師伯早逝,藍湛便由白爵的師傅教養,所以藍湛平日和白爵的接觸很多。
藍湛是個心性很明朗的孩子,和總是聰明乖巧的白鏡不同,藍湛非常淘氣,小時候最討厭的就是學醫,因此經常被三師伯和師傅懲罰。
現在想想,白爵才意識到,像藍湛那種活潑好動、討厭學習的孩子,纔是那個年齡階段該有的性格態度吧。
藍湛比白鏡小几歲,也算是年齡相仿,但兩人自小就不對盤,不過白爵倒是對兩人一視同仁,一樣都很疼愛、很照顧,尤其是藍湛,經常闖禍,每次都是白爵幫着求情,或者一起分擔師傅的懲罰。
藍湛從小就很喜歡白爵,因爲他所有的溫暖都是從白爵這裡得到的,而且他對白爵還有種革命戰友的情節,一起做過蠢事,還一起受過罰,有福同享有難同當,那就是好兄弟啊!
當白爵成爲墮魔,當所有人都在指責白爵,所有人都想討伐白爵時,藍湛仍然相信白爵依然是白爵,一定未曾改變,成爲墮魔不過是換了個身份,並不能改變白爵是個優秀的醫者,是個好兄長的事實。
然而藍湛這種想法在許多人眼裡,就是異類,就是不該存有的想法,所以這些年藍湛過的很不好,處處受人排擠欺負,若不是他死乞白賴的賴在百草堂,恐怕早就被趕走了。
而他不願意離開的理由很簡單,他相信,白爵會回來,一定會回來。
然後現在白爵回來了,他相信,他所喜歡的百草堂也一定會回來。
藍湛推開人羣,一路小跑的跑到白爵面前,很興奮的叫了一聲師叔。
“好孩子。”白爵摸了摸藍湛亂蓬蓬髮黃的頭髮,眼裡盡是自責,他想象得到,這固執的孩子,一定是因爲他,在百草堂受盡欺負折磨,也是因爲他而不願離開。
藍湛很瘦,非常瘦,皮包骨那種,而且皮膚蠟黃蠟黃的,頭髮乾枯毛躁,身高這些年也沒長多少,一看就是營養不良,身上穿的衣服也非常破舊,盡是補訂。
“師叔,你回來就好。”藍湛臉上是說不盡的高興。
“你受苦了。”白爵很心疼這孩子,指尖靈氣探入藍湛體內,才發現這孩子身體虧空的厲害,沒個幾十年,根本無法恢復健康。
“不辛苦,不辛苦,我一直相信,師叔肯定會回來的。”藍湛搖頭,傻傻的笑着。
“有什麼話咱們過後再說,先把白鏡關進刑房,這事就交給你來做。”白爵拍拍藍湛瘦弱的肩膀說。“結束後,你統計一下目前百草堂的人數,可信的、可留的另外統計一份給我。”白鏡已經解決,那麼靜下來就是解決百草堂裡的蛀蟲。
“好,交給我吧!”藍湛自信滿滿的拍着胸膛道。
“量力而行,不要勉強自己。”說着,白爵又揉了揉藍湛的頭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