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靈靈自然不會幫以靜說話的,講道“以靜和黃太太起了衝突,以靜是咱家請的客人這麼做有些不好,可黃先生的身份畢竟……”
“你不用說了二伯母知道該怎麼做。”姚正堂的妻子忙忙說,一個鄉野丫頭和一個同姚家有生意上往來的黃家夫妻,該怎麼選不是很清楚嗎?
姚靈靈心情大好,這暮以靜也是倒黴,黃太太拿藍阿姨多年沒有辦法,正好找到這麼個發泄口怎麼會放過。
而暮以靜是藍宜帶來的,前者被趕走的話,藍宜必然也要丟了臉的,到時候還不是得來討好她?
姚正堂的妻子已經走入了人羣裡,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哎,黃先生和黃太太你們怎麼站在這裡呢,大嫂剛纔還念起你們呢,來,快裡邊請。”
對上她,黃太太勉強給了幾分薄面:“是蔡林啊,你來得正好,我這碰上了個不懂事的鄉野丫頭。”口氣不悅的很。
姚正堂的妻子就笑的花枝招展的嗔道“黃太太都說是鄉野丫頭了,不懂事是必然的,好了就別爲了不重要的人生氣了,鬧壞了心情沒必要不是,我們還是趕緊進去吧。”
黃太太故意的端着架子說“那她呢?”
姚正堂的妻子回頭張望了下直接從以靜身上跳過然後問“黃太太你別鬧我了,你說的她是哪位?”一副沒看到誰的樣子。
以靜不由冷笑一聲。
藍宜氣得咬脣想上去理論。
以靜將她拉住,一字一句的出聲:“真是丟人!”
她的聲音不大不小,卻足夠姚正堂的妻子和黃太太聽到。
姚正堂的妻子這會兒沒辦法再無視了,回頭冷冷淡淡的看着她,“孩子,你說什麼呢?”
當初對上姚正剛以靜都沒退縮過,何況是她:“說丟人,我今兒長見識了,堂堂姚家居然也是以身份看人,連是非都不分了,這姚家的門不進也罷,不過我上回說到的事也要做到,姚爺爺上次送我音樂盒時我說了要給他回禮,這酒就麻煩你帶進去吧,我就不進去了。藍阿姨……”她想說抱歉。
藍太太明白的說“不用說了,她會針對你也是因爲我,既然姚家不歡迎你,那也就是不歡迎我,我們一起回去。”她冷笑一聲的。
藍宜狠狠的點頭;“我也不稀罕來了,我們走。”
以靜沒想到藍太太竟然會這麼決定,心裡有些感動:“多謝藍阿姨。”
姚靈靈忙忙說,“藍宜…我們沒有趕你的意思。”這什麼情況,照她想的情況以靜被趕走藍宜應該發惱怪以靜害她丟了臉纔對,怎麼要一起走了?
沈意輕也忙出聲說,“是啊藍宜姐……”她還得和她交好說那個工程的事呢。
藍宜一瞥沈意輕忽得記起這是誰了,“姚靈靈你家可真讓我瞧不起,看碟下菜呢,針對着以靜的身份說事,你怎麼不說你身邊的這個人她爸爸也是個打工的?”別以爲她沒看到,剛纔以靜被針對時這個姓沈的還在笑呢。
她這話讓無數目光投向了沈意輕怪驚訝的,這女孩和姚靈靈很交好,他們還以爲是哪家的千金……
原來和紅裙子女孩的身份是一樣的啊。
衆人的目光便有些變了。
唯有姚正堂的妻子不當回事,讓個菲傭把以靜手裡所謂的禮物收下,撇嘴想,一個鄉野丫頭送的出什麼。
“我的也麻煩了。”藍太太也讓菲傭把藍家那份禮物一塊帶進去,然後招手兩個女孩。
姚正堂的妻子眉頭一皺的想這藍家是不是瘋了?爲了一個鄉野丫頭連姚家的面子情都不給了?算了,反正也不是她趕着人走的。
而以靜也正在說,“藍阿姨其實你不用和我一起走……”也是考慮到姚和藍的兩關關係,她自己不一樣本來和姚家就不需要維持什麼面子情,藍家就不一樣了。
藍太太打斷她:“你說什麼呢,你是我帶來的,我既把你帶來就得顧你周全。”
藍宜也點頭;“就是,把你拋下我們自己進去了,你把我和我媽當什麼了,倒是你,怎麼一點事都沒有哦,被人趕換做是我我得覺得丟臉的恨不得去跳河。”
以靜聽着她兇巴巴的語氣搭配小心試探的目光,就笑了:“誰說我會被趕的,等着吧,等那菲傭把禮物拿進去用不到一會,那個女人就會喊住我們。”只她一人就算了,連藍阿姨都一起的話,那這面子她勢必不能讓她跌了。
藍宜回頭下:“你說姚二太太?爲什麼,你那禮物不會是個炸彈要炸了姚家吧。”
以靜無語,“你這想像力可真豐富,我可沒打算下半輩子在牢裡過。”
藍宜吐了吐舌頭。
藍太太也滿是好奇的,“以靜你做了什麼?”這孩子好似總能給人驚喜。
以靜剛要解釋呢,大鐵門前悄悄的來了一輛車,再悄悄的下來了一個人。
旁邊一輛車內的一女孩提醒他爸爸;“爸爸,又有人來了。”
男主人隨意瞥了眼,二三十萬的奔馳,和這裡許多車比顯的非常微不足道,他說,“應該是哪戶小商家,不用理會。”
然而等車咔嚓一聲,下來了一個人。
他抱着想看熟臉不的心態隨意一瞥,這一瞥,表情就變了,接着以迅雷之速降下車窗打招呼;“嗨,嗨……這邊,王律師。”
“恩?”王律師口氣樂呵呵的打招呼;“華先生。”
“王律師還記得我,上次我弟弟的官司多虧你的幫忙不然現在他估計都變賣了家產給了那碰瓷的。”
“小事。”
“不不不,這對王律師你是小事對我弟弟可是天大的事,可是王律師今兒怎麼會過來?”
“哦,我受個小友人的邀請。”
“哦哦。”居然請動了王律師,是誰啊。
這時有不少認出了王律師身份的也隔着距離友好的頷首打招呼,那準備進去的黃立生扭個頭看到王律師以爲自己看錯了,下一秒確定自己沒看錯後立即抓了妻子的手激動的說,“真是,你居然把王律師也請來了,你故意不告訴我是想給我個驚喜吧?”
黃太太愣,她沒請王律師過來啊。
難道是爸爸悄悄安排的?也是,只有爸爸和王律師那樣的關係才請得動他,她這麼想着睨了眼丈夫;“知道我對你好以後就好好對我,別整日想着那個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