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禮傾微側頭看了眼姑姑,酷着一張帥氣的小臉說“像我。”
“是是是,像你。”君姑姑哭笑不得。
鄭三姨見她平易近人,也跟着笑答了幾句,觀着君禮傾,和大外甥差不多的年紀,卻很是穩重,來到這裡一不調皮二不搗蛋,真是難得。
這時前邊有些議論紛紛起來,原來是神婆今兒有事,所以換他的丈夫出來主事,現在開始排隊了。
暮以靜仔細的想了想——
上一世好像是神婆主事的呀,也可能自己記錯了。
不管神婆還是神公,反正都是隨口亂編,壞的很。
她心這麼想着,很快的就輪到了他們這裡,鄭三姨把以靜抱了起來,將外甥女近來不順的事說了一說。
那神婆的丈夫四五十歲左右的年紀,觀着暮以靜後和善一笑,“小朋友,來,搖一隻籤。”
竟是和想像中的勢力不同……
不過這年頭,笑是一回事,心底想的又是一回事。
暮以靜堅定的不被他的笑容誘惑,隨意的晃了只簽出來,心想,接下來不會想將那符咒燒了水叫她喝吧,鎮上很流行這種做法的。
這麼一想,如臨大敵般的看着這神公。
那神公觀着籤文,翻着厚厚的一本子書嘴裡唸叨着什麼,注意到小娃娃的神情,不禁好奇的問了句,“女娃娃,怎麼了?”
“我不想喝……福州。”暮以靜將心裡想的說了出來,因爲咬字不清,符咒念成福州。
“好,不喝,咱不喝。”那神公目光在女娃娃身上一轉,又往她身後站的君禮傾身上一轉,對着鄭三姨說,“小娃娃就是心靈太乾淨,容易招些個不乾淨的東西,把這平安符個她系在脖子上避邪保平安就好了。”
鄭三姨忙接了過來,向神公道謝。
暮以靜心說:果然是騙紙,什麼心靈太乾淨招惹不乾淨的東西,明明她什麼都沒看到的說。
不過看在他不讓自己喝那符咒的份上,甜甜一笑的跟着鄭三姨說,“謝謝神公。”
神公笑眯眯的伸手摸了下她的腦袋頂,點頭說,“這孩子是個好命格的,現在還不顯,長大了易旺家。”
鄭三姨聽得開心,不管真的假的,起碼這樣的話她愛聽,鄭三姨丈看妻子高興,大方的給了張五塊錢,尋常人家給個一兩塊就已經很不錯了。
那神公就是個收錢辦事的,見鄭三姨丈這麼大方,心中一樂,又對着暮以靜笑眯眯的誇道,“這孩子將來是個大富大貴的人,她身邊的人也定是福運亨通。”
如果這是個遊戲世界——
那麼暮以靜的腦袋頂一定會寫了五個字,你胡說八道。
上一世她過的何其艱難,現在雖然回到了小時候,但是她也從沒想過怎麼樣發財大富大貴,因爲一不記得能中大獎的彩票號碼,二不懂得股票,啥都一頭霧水,唯一的願望不過是家裡平平安安的,就像其他家庭,別三天小吵,五天大鬧就好。
不過見三姨和姨丈都很開心,她也不忍心讓他們失望,只暗暗期盼他們可千萬別當真。
“下一個。”神公喊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