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神太子眥目欲裂,死亡迅速逼近,他會死,他深刻地意識到。他的心裡在這一瞬間有些茫然,有些後悔,如果他不去幫春殿殺這個少女,他就不會遭至如此殺身之禍。
完了,他這一生就此完了!
“塗兮羽,他是烏神國太子,你敢殺他!”春六使王伯玉咆哮着撲過來,一腳將烏神太子狠狠踹開,那狼牙棒太快,幾乎是同時間落下,本該砸在烏神祈的頭上,此刻卻砸在了王伯玉的腳上。
那腳立即成爲肉泥。
“老七!”烏神祈被一腳踹出,從死亡中逃得性命,他好恍恍惚惚地回過神來,卻一眼看到王伯玉被砸成肉泥的腳,如果砸在他的頭上,現在變成肉泥的,就是他的頭。
王伯玉疼的面無人色,塗兮羽不悅地擰起了眉,長的好看的人,哪怕是擰眉的動作,也無比的誘人,“他是烏神國太子,本殿還是毓慶國的大皇子呢!本殿會怕他?”
毓慶國大皇子塗兮羽,毓慶國皇帝最鍾愛的皇子,未來的毓慶國繼承者,他的確不怕烏神國。
王伯玉疼的說不出一句話,只心頭覺得悲哀,早知道殺那少女會招至這尊魔頭,他們一定不會多管閒事,或者不會立即多管閒事。
那少女總有落單的時候啊!
可錯就錯在他們不知道那少女竟有如此份量,先是姬泓夜爲她捨命相救,再是大魔頭髮狂!
塗兮羽不給他後悔的時間,悠悠地道:“我們殿主說過,遇見春殿的人,殺,遇見夏殿的人,殺!你們不招惹我們,我們都要殺你,更何況你們招惹了我們,今天就怨你們運氣不濟,要早死些時日了,你們都不用再回到中央大陸了,就永遠地留在這天河吧!”
他說的認真,再次揮舞狼牙棒,那狼牙棒如同迅猛襲來的怪獸,狠狠地落下,王伯玉躲無可躲,就地翻身一滾,只聽‘咔嚓’一聲,衆人定睛一看,狼牙棒狠狠地落在他腰間,他的身子赫然被砸成兩截,那‘咔嚓’聲,正是他腰部被砸斷的聲響。
王伯玉這是完了啊,王伯家族這次損失了一個天才啊!
而就在衆人如此意識的時候,一道身影卻飛快地奪命狂奔而走,而再看地上,赫然是隻被砸斷了腰部的銅人。
噢!他們差點忘了,王伯家族是著名的傀儡家族,關鍵時刻,他們的替身傀儡可以替他們一死。
塗兮羽十分生氣,竟然在他的手下,讓王伯玉逃生了!
大魔頭生氣的後果非常可怕,他轉而看向烏神祈,“烏神太子總沒有替身傀儡吧?”
他說時,烏神祈驚恐欲絕,拼命地轉身奔逃,但是,塗兮羽卻翩然邁步追去,擡起狼牙棒,擲向烏神祈。
“等等!”烏神祈大駭,拼命地抱頭大吼:“我買我的命,二十座黃金城,十座寶石礦,十座靈玉礦,十座靈器原礦,十座天脈山,你看夠不夠,不夠我再加!”
狼牙棒凌空一頓。
“五十座黃金城,二十座靈玉礦,三十座天脈山,再加二十塊天石,十株天禮,三百件靈器,一件至寶,一件半神器!”塗兮羽文靜地說道。
烏神祈眼前一黑,心頭滴血,別的不說,光是那半神器就足以讓他心碎。但他能如何?他只能咬牙點頭,答應下來,總的來說,還是小命更重要!
塗兮羽輕笑一聲,“這是紙筆,你寫欠條吧,等回去了本殿去烏神國討債,一定要寫上子債父償啊,不然等你這次死了,本殿找誰要帳去?”
古烏神祈咬牙寫完欠條,塗兮羽掃了一眼,滿意點頭,“這次放過你,下次讓我遇到你不接受買命了哦!”
烏神祈鬆了口氣,看着塗兮羽轉身離開的背影,竟是坐在地上大氣也不敢喘一下。
花青瞳將姬泓夜讓上了馬車,她結出天藥屬性的蘑菇給他吃掉,他蒼白的面色微微好轉,但恢復依然十分緩慢。
黑白侍衛從懷中拿出上好靈藥給他繼續服下,他的傷勢才慢慢穩定。
花青瞳瞪着水靈靈的眸子,好奇,疑惑,不解地看着昏睡的人,他之前與她說的那些歷歷在耳,她忍不住一遍又一遍回憶着。
“他爲什麼要救我?”最終,花青瞳想不通,睜着水靈靈的眼睛去問黑白兩侍衛。
黑白兩侍衛正擔心經過此劫,殿下與祥雲郡主會感情升溫,密不可分,然後太子來個不顧大局,相約私奔什麼的。
不是他們多心,依太子的性子,什麼可怕的事情他都做的出來啊,不然剛纔爲什麼捨命救人?連自己的命也不要了?
可是,此刻乍聞祥雲郡主如此問,再對上她清澈迷惑的目光,黑白二侍衛頓時又心中拔涼,哎,殿下,你都捨命相救加告白了,可是祥雲郡主竟然完全沒弄明白你的意思啊!
這是好事還是壞事啊?
他們是該慶幸祥雲郡主肯定不會和殿下一起私奔,還是該同情太子看上如此單純懵懂的少女?
黑白侍衛的表情糾結,良久,二人默默對視,說來說去,一切都是他家殿下的錯,人家祥雲郡主,從頭到尾都是無辜的!現在反而是他家太子把祥雲郡主牽扯進來,若是被某些人知道祥雲郡主的存在,說不定會爲她招來殺身之禍!
太子殿下您護的過來嗎?
黑白侍衛默默捂臉,然後一致同情地看向面前少女。
花青瞳到不是真的不懂感情,酒窩都向她告白了,說這一輩子只要她一個,這還不是告白是什麼?
不過,這句話的意思也有可能是,他這輩子只要自己一個寵物!到底是不是她想的那個喜歡,她也不確定。
如果姬泓夜此刻知道少女的想法,定會再噴一口血,然後再重傷一次。
“祥雲郡主,殿下他大概是喜歡你。”黑侍衛忍了忍,忍不住爲他家殿下再告白一次,他說的這樣明瞭,祥雲郡主應該明白了吧?
“我明白了,他喜歡我。”他要是不喜歡她,就不會救她了。
不論如何,被人喜歡,還被人相救,她心中總是很歡喜很感動的,她想着,她要多結幾朵蘑菇給酒窩吃的。
而外面,司玄和花紫辰,以及金城深和辛吉,卻是將春殿八使九使,以及班之嫿追殺的毫無藏身之地。
眼看着大魔頭敲詐完烏神太子回來了,春八使和春九使已然嚇的肝膽欲裂,他們雖然在家放中有舉足輕重的地位,可是,他們可不像烏神太子那樣,擁有大筆的買命錢!
他們狼狽奔逃,心中驚駭之極,班之嫿讓他們殺的那個少女,到底是什麼身份?但是,不待大魔頭親自動手,花紫辰與司玄已一人一個,將他們逼至絕境。
花紫辰對這要殺妹妹的春殿之人恨之慾狂,銀槍化作毒蛇,狠狠刺進春八使後心,銀槍翻攪,春八使踉蹌倒地,他驚駭地看着花紫辰,這少年明明不是天眷者,卻比他們有着更恐怖的力量!
花紫辰面龐因恨意而扭曲,他反覆地揮舞銀槍,直將春八使戳成蜂窩狀,確定他死透透了,這才放手。
而另一邊,司玄雙眼血紅,將春九使屠手撕碎,破碎的肢體和鮮血揮灑一地。
那場面堪比修羅地獄。
花紫辰擰眉,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銀槍支撐着身體返回馬車。
班之嫿眥目欲裂,八哥九哥因爲她都死了,如果殿主知道,一定會大發雷霆,甚至對她生出嫌隙。
她萬萬沒有想到,今天會招惹到秋殿大魔頭,但是,不用大魔頭對付她,金城雲深就足以要她的命。
金色的黃金齒輪橫向飛來,那金燦燦的輪齒髮出鋒利的寒光,它空中旋轉而至,速度之快形成一道殘影,直衝她的脖頸削來,這一削下去,她必定屍首分離。
而就在生死一瞬間,華君弦卻是突兀出手,一根紫竹迅速飛至,擋住了金輪的襲擊,救下了班之嫿一命。
“朝陽帝!”金城雲深一愣之後大怒,金色齒輪便再度向二人襲去,“金城公子手下留情!”華君弦將紫竹收回,看着金城雲深道。
“朝陽帝你在開玩笑嗎?”金城雲深啼笑皆非,對方要殺他們的小十二,這個朝陽帝居然叫他對兇手下留情,真是可笑!
“跟進他廢話什麼?教你多少次了,殺人時要少說話,直接動手,出手不能停,要快,這樣才能迅速殺人,你這樣磨磨唧唧,到什麼時候才能把人弄死?”塗兮羽擰眉看着金城雲深。
金城雲深大駭,額頭瞬息冒出冷汗,手下連忙又快又狠,邊殺人邊偷看大魔頭的表情。
班之嫿駭的面無人色,華君弦眉頭緊鎖。
塗兮羽輕輕一笑,也不說話,竟笑眯眯地揮舞狼牙棒,直朝朝陽帝砸去!華君弦瞳孔一縮,這一刻,當狼牙棒砸下來的一瞬間,他終於知道爲什麼先前那些人除了逃命,竟沒有絲毫反抗的餘地了。
在那狼牙棒當頭砸了下的瞬間,他頭頂的天,似乎是被這狼牙棒完全佔據,他完全調動不起一絲天之力,只能被動承受。
這秋殿第一使的修爲,到底到了何種境界?
華君弦心中驚駭,但他並不慌亂,只是微微有些後悔,爲了班之嫿,陷入此等危機,並不划算,即便班之嫿還有些利用價值。
就在華君弦意欲棄了班之嫿逃命之時,那天河上方,竟突然傳來‘轟隆隆’的震耳欲聾聲!
不知是誰喊了一聲,“天河通道開了!”
與此同時,天河周圍的空間被一股無形的神秘力量籠罩,一切的殺機與力量均都被限制,也將塗兮羽的殺機卸空。
衆人擡頭,天河的上空,兩道裹在濃霧裡的人形凌空而立,其中一人開口,“天河通道開啓,爲期三年。”
說完,這兩道人影緩緩消失。
“那兩個人影,應該就是東大陸天河的守護者了。天河守護者是凡人,但因爲他們接收了這特殊的使命,所以他們擁有關鍵時刻號令天眷者的權力。”
遠處的雲層中,一輛五彩馬車緩緩飛行而至,拉車的,是八隻潔白祥瑞的大鳥,一個女子清悅的聲音從馬車內傳出。
“郡主您可能看清那二位守護者的真容?”又一個女子略顯活潑的聲音傳來。
馬車稍靜片刻,之前的女子又道:“不能,守護者有法力通天的靈衣罩體,除非是他們自願現出真容,或是父親那樣的人,旁的人是看不透靈衣的力量的。”
“這靈衣竟如此神奇!”
“走吧,小毛兒,咱們這次出來不僅是爲了大帝藥之傳承,最主要是見見我那位傳說中的未婚夫婿!”女子又道。
小毛兒聲音糾結,“可是郡主您根本就沒見過他,要怎麼嫁給他呢?啊,小毛兒知道了,您這次出來,就是爲了與您未來的夫婿培養感情的!”
“我們不需要感情,只要志同道合就好,嫁給他,只因他來歷特殊,以婚姻爲砝碼將他爭取過來,以至於爲大帝后人拉攏更多強大的力量,爹爹他們已經算出大帝后人已經誕生,並且與天命掛鉤,那個人就是天命之人,不知是男是女,也不是年歲幾何。連個線索也沒,這要怎麼找!”
女子無奈嘆息一聲,咕噥道:“可千萬別在我們找到之前就被人弄死掉!”
“郡主您都說了對方是天命之人了,又怎麼會被人弄死掉?”小毛兒眨着純淨的大眼,疑惑地看着她家郡主。
“這世上有個詞語叫意外。意外懂嗎?”郡主怒點她額頭,連連嘆氣。
五彩馬車和八隻白鳥轉瞬躍過一道道雲層,飛往天河通道的方向。
而此刻的天河通道共開了九條,每一條通道中都有瘋狂的旋渦形成,那些旋渦吸力強大,將周圍的生命一一卷入其中
一條被踩扁的肥蟲子也被吸捲進某一條通道。陰龍晃了晃暈乎乎的腦袋,被壓扁的身體緩緩恢復圓潤,它四下搜尋主人和小梨渦的蹤影。
但什麼也沒看見,它便被那漩渦吞噬了。
花青瞳剛察覺到異樣,下了馬車來察看,還沒反應過來,便被一股吸力猛然吸卷而走。
“瞳瞳!”花紫辰驚呼一聲去追,卻被另一條通道里的吸力吸走!
與此同時,所有人,都在來不及反應之下被那些通道里的旋渦吸卷而走,包括馬車和馬車上的人。
躲在不遠處的一行鬼鬼祟祟的人同樣難免被吸走,小胖子坐在四人擡着的座椅上,驚恐地啊啊大叫,鼠大膽大呼一聲,拽住那椅子腿兒,也跟着被吸走了。
蘇貓貓眼神飽含同情地看了小胖子等人的方向一眼,如果他沒看錯,小胖子和大魔頭去了同一個通道。他搖頭嘆息了一聲,身體一拐彎,就被別的通道吸走了。
當天河堤岸上再無物可被吸走,一輛五彩馬車終於穿破雲層而至,衝向某一條通道。
花青瞳在一番天旋地轉後,就被瓢潑大雨澆了個透心涼。
她一屁股跌落下去,可惜下面不是土地,而是水流,此處舉目望去,雨水連綿成一片從天而降,連身下,也是被雨水積成的水潭。
這片水潭,足以有數裡方圓。水潭頗深,要通過,只有游出去。
轉眼,花輕瞳成了落湯雞。她將被雨水澆的瑟瑟發抖的小梨渦塞進胸口的衣服裡給它取暖,然後祭出蘑菇,晶晶不斷變大,變成足夠容納她的空間後,它倒立而起,讓花青瞳坐在它的傘裡往前飄流。
“郡主,你看,下面那個小姑娘真有意思,它把蘑菇當船用了!”小毛兒活潑的聲音笑呵呵地傳來。
“哈哈,的確是有趣,不過等她飄出去後,估計也被這大雨凍壞了,小毛兒,去喊它上來避避雨吧!”
“是,郡主,小毛兒這就去帶她上來。”小毛兒說時,便化作一隻雪白的鶴,從車窗飛出,朝下方花青瞳的方向飛來。
大雨中,花青瞳小臉面癱,眼神卻隱隱發苦,這頭頂的雨,怎麼還不停?而且這雨水異常冰冷,她隱隱感覺身體被凍僵了,只能默默運轉天之力取暖。
前方一隻胖乎乎的白鶴飛來,神奇的是,這些雨水竟打不溼它的羽毛,它雙眼靈動,朝她輕輕地眨了眨,然後發出一個少女清脆嬌軟的聲音來。
“到我背上來,我帶你們去避雨!”它說的是你們,顯然是知道花青瞳懷中還有一物。
花青瞳順着它目光所指看去,頭頂赫然一匹華麗非凡的五彩馬車,馬車前方,是八隻展翅飛翔的白色大鳥!
花青瞳略一猶豫,將晶晶收起,縱身一躍,落到那白鶴背上去,“謝謝你。”
“我叫小毛兒,你這樣叫我就可以了!”白鶴歡快地說,“小姑娘,你的蘑菇真有趣,它是你的天禮嗎?”
“是啊,它叫晶晶。”花青瞳摸着白鶴柔順蓬軟的羽毛答道。
輛眼她們已到了馬車上,一入馬車,便有暖香幽幽而來,白鶴將她放下,化作一名胖乎乎的白衣少女,正嬌笑着看着她。
花青瞳被突然如其來的暖意激的連打幾個噴嚏後定睛一看,馬車正中央的桌案前,端坐着一名儀表堂堂,風流俊雅的公子!
說是公子,是因她一身雪白甲冑,上面閃爍着點點雪色銀芒,一條火紅寶石項鍊掛在她的胸前,在雪白的甲冑映襯下,顯得格外鮮紅漂亮。
她一頭烏黑長髮被銀冠高高束於頭頂,額頭一條鮮紅抹額橫跨而過,抹額正中,則鑲了一塊火紅的寶石,再加上她那精緻白皙的容顏,漆黑的鳳眸,脣角輕淺的笑,花青瞳一時看呆。
雖是男子裝扮,但她的風采卻絕不輸於男子,她心中喟嘆,世上竟有這樣出色的女子!
“喲,原來本殿下是救了一個小面癱上來啊!”她輕輕一笑,笑容飽含戲謔,她刻意放粗嗓門兒調笑,然後指着馬車后角,“那裡能洗澡,小毛兒你帶她去洗洗!”
花青瞳受了涼,身上正冷的瑟瑟發抖,便跟着小毛兒去了。
看清熱氣騰騰,鋪滿花瓣的浴池時,花青瞳面癱的小臉呆住,怎麼馬車上還盛着一方池子,這池子不小,想不到這馬車從外表看起來只是尋常大小,內部卻宛如殿宇龐大。
小毛兒掩嘴一笑,“小姑娘,你快洗吧,我家公子耐心不好!”
花青瞳默默看了她一眼,不解道:“你家的分明就是位姑娘,你爲什麼要叫她公子?”
小毛兒一呆,小臉一垮,郡主還想調戲這位小姑娘,沒想竟被看穿了。
看着小毛兒悻悻離開的背影,花青瞳搖了搖頭,解去衣服進入池中,小梨渦歡快地在水面游來游去,玩的好不歡快。
花青瞳洗的差不多了,這纔想起自己的衣服已經溼透,此刻總不再穿溼衣服上去吧,她望了外面一眼,心想,那位姑娘也不知願不願借她一身衣服。
她正想着,就見那名公子打扮的姑娘正抱着一疊衣服走了進來,她面帶輕笑,看見她時目光一亮,“喲,小姑娘長的跟我家小白真像!”
說完,她又看見在水面飄浮玩耍的小梨渦,她哈哈一笑,“原來如此,你跟你家寵物長的真像!”
花青瞳面癱着臉默默看着她,有心反駁,又看向她手裡的衣服,目光殷切。
她緩緩走近池邊,蹲下來,目光輕佻地打量花輕瞳,“嘖嘖,瞧這皮膚,瞧這小肩膀,又白又滑……”
她說着,伸手去摸。
摸完左邊摸右邊。
“你在幹什麼?”花青瞳面癱着臉問,心想莫非這位姑娘有特殊的癖好?
“天在下雨,我在摸你,小姑娘,你我在這雨天相遇,簡直就是命中註定的緣份,本公子風度翩翩,一表人才,且尚未娶妻,你可願嫁與本公子爲妻?”
她笑容風流,儼然一幅風流佳公子的模樣。
“小毛兒沒告訴你嗎,我知道你是位姑娘。”花青瞳無奈地看了她一眼,這位姑娘性情忒是古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