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性人性。沒有人性，還是人麼？
無情未必真豪傑。情之一物，又哪裡有人能夠看的透？
杜月笙安靜的聽着焦文斌慢慢的講述。他的表情流露的不是憤怒，不是不滿。相反，他還偶爾的點了點頭。
焦文斌不管不顧的，已經開了口，就一直講了下去。只講到，後來，後來，他也沉默了。
“如果表裡如一，那算個好女人！”
“月生哥？”
“難得不是？溫柔賢惠，知書達理，偏偏賴得住寂寞，十八日如一天的，就在家裡等着你。更重要的是，還長的非常的漂亮！”
說到最後一句，杜月笙的嘴角輕佻的向上一翹，眼睛裡帶着笑意作抰的看着紅了臉的焦文斌。
“文斌，你不瞞我，我很開心。我知道，就算你徹底的動了情，你也不會去流露出我交代你的事情的。真的。”杜月笙肯定的拍了下焦文斌放在膝蓋上的手，又靠了回去。
焦文斌無聲地對着杜月笙一笑。
“她是必有所圖啊！所以。你要小心。你身在局中，所以沒看清楚。女人再好，要記得她是怎麼來的。對你再好，要想個爲什麼對你好！我很喜歡你的重情重義，不然我們也不會兄弟一場。只是，我問你，還記得我們的目標了麼？”
隨即，杜月笙的聲音卻冷了下來。
房間裡，空氣彷彿也冷了下來。焦文斌汗流浹背！
杜月笙的話。句，+他有點淡忘了的核心上。
“先生，我…”還算年輕地焦文斌。帶着羞愧，又有點茫然的擡起頭來。無助的像個孩子似的，祈求地看着杜月笙。
他覺得，他面前的這個人。能夠解決一切難題。
偏偏。
這次，杜月笙搖頭了：“文斌，這個事情，在你自己。我現在下令殺了她。那永野望會警惕，而你會恨我。”
“不！不會，我怎麼會恨先生？月生哥。我。我早和杏山說了。一日不對勁的時候，就幫我殺了她！”焦文斌聽了杜月笙的話。嚇地惶恐的站了起來。
“坐。”
杜月笙哭笑不得的看着他，心裡卻知道，口口聲聲，自己把他當兄弟一般，他卻更把自己當父親，當老闆，當師傅，甚至當主人。
“你呀。我什麼時候和你說話拐彎的？”杜月笙瞪了下焦文斌：“情感面前，人人無法理智。前人還有，烽火戲諸侯爲那傾國傾城地一笑，卻丟了江山，衝冠一怒罔顧民族大義就爲是絕代的紅顏。你這是沒什麼好丟人的。我知道你對我忠心耿耿，我從沒懷疑過你。可是萬一我殺了她你這遺憾，是免不了地，你先是個人，然後纔是我地兄弟！這是人之常情！你激動什麼？”
“所以，只能夠你自己看着辦。在不影響大事地前提下，在不影響你自身安全的前提下，這個事情，隨便你自己處理！”
杜月笙說着，站了起來，想了想，他又瞪着焦文斌：“你切記地我今天提出的要求。先是大事，第二是你的安全！其他，隨便你，知道麼？”
“是。”焦文斌本能的也站了起來。
杜月笙哈哈一笑：“晚生百年，也是段佳話了。人生啊，造化二字！哎。大丈夫在世，當提三尺劍，保家衛國！等你到了時候，你就會知道如何選擇了。路漫漫，好了，我還有事。晚上見。”
說完，杜月笙大步走了出去。
空蕩蕩的書房裡，焦文斌跌坐回了沙上，她怎麼來到身邊的，爲什麼對自己這麼好？
從沒有享受過女人妻子般溫柔的年輕人，默默的唸叨着，眼神卻越來越透徹。
先生什麼解決辦法也沒說。
可是他總是這樣，一句話，就看穿了事情的本質。他總是這樣，焦文斌又唸叨了一句。
帶了點委屈。像個孩子似的………
一個身影，又站在了李福全的面前。
擡起頭來，李福全的心裡一陣涼意，難道真是你麼？
胖子回來了。一個人回來的。
“福全哥。彆氣了，兄弟還跟你，就是杜先生說了，我和力哥去求，我只跟你。”
“別提…”
李福全彷彿脫口而出，又忙止住了。眼睛裡難堪羞辱的鬱悶閃現了。
胖子沉默了下去。
“澎！”
重重的拍了下桌子，李福全一咬牙：“好，你這麼說，我心裡還算又點安慰。，那些人！看老子不得勢了，就真滾了？草！”
說完，李福全惡狠狠的吐了一口。一抹嘴。他看向了胖子，帶了點酒意：“你是聰明人，我剛剛地話，你也知道什麼意思。”
“我。我不知道。”帶着南方口音的官話軟綿綿的，胖子低聲道。
“放屁！”
李福全瞪起了眼睛，一隻手指了自己的鼻子;“，老子爲老闆出生入死。怎麼，丁力他什麼東西？短短几日就爬了上來。平起平坐？好，無所謂啊。怎麼現在卻騎到了我？這。這也太…”
說着，李福全難受的抓起了杯子，仰頭又是一口。結果嗆的劇烈地咳嗽了起來。胖子慌忙上去給他拍背。
半響。
李福全才漲紅了臉平息了下來，就立刻迫不及待的嚷嚷起來：“胖子。我剛剛見丁力去，我沒拉，我就他真心還是假的。再說了，月生哥答應他的話。我算什麼？我地事情他都能夠管了？那日也是一起去的，憑什麼他說話有面子，我卻是倒黴？我！走，。反正也沒事情。我去娘們那裡，走。”
說着李福全惱火地一把掀翻了面前的桌子。大步向樓下走去。胖子慌忙跟了上去：“福全哥，別在外邊說。走。走。”
“怕什麼？我李福也不是軟蛋！”李福全大怒之下。叫的更兇了：“他丁力玩鬼地話，老子不收拾了他？哼。人。小人！看不起我？胖子，老子再回來，一定好好對你。他們算什麼兄弟？……”
胖子在他身邊迎合着，一步步的，兩個人走遠了。
沈杏山在跳，在叫，在吼。
永野望死死地拖着他。沈杏山就是要跳。
相比較身形，永野望顯然不是和沈杏山一個檔次地。沈杏山上下跳着，他身邊地永野望幾乎已經給他甩的和風箏一樣了。
“我要殺了他，媽地！老子小姨子都給了他了。這個狗雜種還陰老子？”沈杏山一臉的憤怒。
小姨子從來是姐夫的嘛。老子對你這麼好，讓給你了，你還吞了永野先生給我的黃金？
是人就會氣！
永野望滿頭大汗的：“杏山兄，不能夠，不能。”
“永野先生，你說的對，你看錯人了，我也是，我要殺了他，我要殺了他。”沈杏山繼續豪情萬丈的蹦躂着。
永野望好不容易纔把這個賠了小姨子又虧了好處費的粗人按回了椅子上。
艱難的呼吸了下，永野望陳懇的看着沈杏山：“杏山兄，爲了大計啊，請忍耐。那黃金，我本來就是試他的。你的還在這裡呢。”
“澎！”
沈杏山重重的，一拍桌子，心碎的吶喊着：“我是圖錢的人麼？我是麼？永野兄，我這是，這是傷心啊，他是我什麼人，他老婆是我小姨子啊，我們是親戚啊。”
永野望越聽越不對味，你是吃醋還是傷心呢？
人渣！
永野望鄙視着沈杏山，卻換着笑臉：“杏山兄，好吧，我和你說點事情，哎！”
相對於沈杏山痛苦卻其實很快樂的表演，李福全卻是痛苦很痛苦。
出來混的，也許爲非作歹，也許魚肉鄉里。但是幾乎都有幾個兄弟是貼心的。
隨着自己表演的越來越失控，李福全的心裡也是越來越涼。
當他在那個房子裡，第三次痛罵丁力這個小人的時候。
外邊傳來的一個兄弟的叫門聲。
丁力，說通了杜月笙，再給他次機會。但是場子分一半給丁力去帶着。
“這，這在交接了。”李福全目瞪口呆的看着外邊那個兄弟，忽然問道：“丁力呢？丁力呢？”
丁力？
來人無奈的看着外邊。鐵青着臉的丁力冷笑了聲，從旁邊走了出來，狠狠的瞪了下李福全，轉頭就走。
胖子看着李福全白着臉站那裡，慌忙跑了出去，去拉丁力。
丁力二話不說，回頭就是一個大巴掌：“滾！李福全，從此你我不是兄弟。老子什麼時候說你壞話的？自己做錯了事情卻怪我？我真心真意的爲你去求杜先生，你在背後卻罵我？琢磨我？呸！”
胖子痛苦的捂住了臉，癱在了地上。他是有點身板，可是丁力的勁道下來，他哪裡吃得下？
李福全渾身顫抖着，索性撕破了臉皮，跳腳就在丁力的背後罵道：“你個馬屁精，你有個鳥本事？月生哥遲早知道你是個廢物，你個傻逼，今天你打老子兄弟一拳，，好，算你爲我去說話扯平了，再有一次，老子廢了你。”
丁力勃然大怒，你罵這麼難聽？你才馬屁精呢。
傻小子頓時火上了頭，回身就撲了過來：“你罵老子？來，單挑？”
“來啊。老子怕你？”
頓時杜公館兩大將拉開了架勢，一個去牆角找磚頭，一個回家裡拔菜刀。
周圍看到的兄弟忙一擁而上，拖了丁力，堵了門，不讓兩個人火併。
隔了一羣兄弟。
兩個痞子繼續對罵起來………
陳欠扁還有幾天能夠活的？呃，算了下，好像是被美國佬背後戳了菊花暴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