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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決定先去找稚嫩少年瞭解情況。
不需要向任何人打聽路怎麼走,在可可的引導下,你們順着樓梯繞行至城堡三層最裡側的門前。這裡就是稚嫩少年的房間了。
其實你有個最大的疑問──到底誰是「冰霜使者」,幕後操控哥布林的邪武士爲什麼要找他──本來還以爲會是個臨近任務尾聲才能解開的最大迷團。
門上寫着:
「冰霜使者的房間」。
呃,
這乳臭味乾的小子居然就是冰霜使者?
推開門,
裡面的房間氣溫很低,寬敞的房間擺滿書籍以及奇奇怪怪的玩意,陽臺的門開着一條縫,屋裡沒有人。比起查看周圍的環境,你優先看向陽臺方向,強勁的暴風雪吹進來,外面好像有個人影。
你們默默打開門,走到陽臺,盯着那個人影。
安妮特拍了對方的肩膀一下:“萬一手滑,腿會摔斷。”
“嚇!”嚇得稚嫩少年全身一震,差點真的摔下去,“你們!你們怎麼可以未經允許進入別人的房間?”他在陽臺上用牀單系成了一條長繩,已經延伸到了雪地,當安妮特出聲叫他時,後者已經坐在陽臺上準備爬下去了。
伊麗莎白看了看系在陽臺上的繩子,問道:“冰霜使者大人,您這是要逃走嗎?”
“誰要逃走了!我不是冰霜使者!”
伊麗莎白將背在身後的手即時變化手勢,利用讀心術判斷對方是否說謊。食指與中指相疊就是撒謊,食指與拇指圈在一起就是真話,豎起大拇指是充滿善意,豎起食指表示無法僅靠淺層意識斷定,豎起中指就是充滿敵意,這是你們提前約定好的暗號──來時的路上伊麗莎白實在太閒了。
「誰要逃走了!」──伊麗莎白兩指相疊。
「我不是冰霜使者!」──伊麗莎白豎起了食指。
把這小子拽進屋裡,關緊冷死人的門。安妮特面帶和善笑容,伊麗莎白低頭擺弄自己的匕首,一個白臉一個紅臉,你忽然覺得這孩子有點可憐。
安妮特俯身彎腰,單手拄膝,另一手將髮絲挽至耳後:“能不能告訴姐姐,既然你不是「冰霜使者」,爲什麼要在這個房間裡?”
“他被關押很久了,我住在他房間又怎麼了?是釀酒師讓我搬進來住的。”(真)
伊麗莎白問道:“我們大老遠冒雪前來是打算幫忙的,至少誰能告訴我們,「冰霜使者」到底是個啥吧。”
“我不知道(僞),你們爲什麼不去問釀酒師?他纔是霜嶺莊真正的管理者,他什麼都知道(真)。”
哈哈笑了幾聲,伊麗莎白坐在少年沙發扶手上,搭着他的肩膀,威脅道:“不要撒謊了。當時我們提到「冰霜使者」四個字,整個客廳裡二十多人唯獨你的反應最大。你一定知道些什麼,或與他有特別的聯繫。”
“都怪「冰霜使者」,所以如今霜嶺莊附近的天氣纔會愈加惡化,我們當然聽到這四個字會很敏感。”(真)
安妮特握住他的雙手,蹲在沙發前:“別擔心,我們就是來想辦法解決這個問題的。但我們首先需要知道有關「冰霜使者」的事情。”她的笑容親切,你見過,那是安妮特剛從議長表親府邸買過來時經常露出的完美假笑。
到底是小孩子好哄騙,
稚嫩少年低頭猶豫,
然後解釋道:“原本霜嶺莊是個一年三季保持涼爽的好地方,因爲莊後的山嶺裡住着一位高等冰霜元素,我們稱它爲「冰霜女主人」,她爲我們保持較爲恆定的適宜低溫。但是,衆所周知,元素生物的思維與我們大相徑庭,所以從最初祈求它的庇護到每個季節的溝通都是件非常困難的事情。這個重任落在了一代又一代「冰霜使者」的身上。”(真)
“該死的現任「冰霜使者」犯下大罪,惹怒了「冰霜女主人」,幸好釀酒師緊急安撫了後者,並將前者投入私獄執行贖罪流程,所以莊裡才能暫時享有平靜。但,這已經是半年前的事了。”(真)
“敬畏冰霜之力的男性才能成爲「冰霜使者」,而且至少應該具有等同於4級德魯伊的能力(真)。他們從半年前突然抓我頂包,逼我以最快速度成爲新的「冰霜使者」,但我……只有3級,半年前我還在放羊呢(不明)!我根本當不了,也不想當「冰霜使者」(敵)!”
按照少年的描述,他曾見過一次冰霜女主人,猶如三米高的白衣貴婦,全身散發着強大的寒冷靈氣,非常恐怖。在它的身上,少年感受不到任何能溝通的可能性,這是一件送死的差事,遠比放羊糟多了。
少年痛苦的揪着頭髮:“每一批哥布林都會重複着同樣的話語「把冰霜使者交出來」。你們剛來或許並不清楚,這場詭異的大雪已經快村民們逼得越來越不正常了。如果我再不逃走,他們就會把我當作「冰霜使者」的代替品交給哥布林。”(敵)
冷笑一聲,伊麗莎白低聲喃喃道:這傻小子剛纔不是正打算把自己送到哥布林手上麼?
“如何才能見到冰霜女主人?”
“順着莊後唯一的道路上山,再山嶺深處就能見到了(真)。山嶺裡連只狼都沒有,更別提哥布林了(不明)。你們會被它殺死的,據說它等同於13級,元素生物物理免疫,而且明顯正處於盛怒狀態(善)。”
安妮特疑惑不解的歪頭問道:“反正現任冰霜使者是罪人,那把他交出去不就行了?他是釀酒師或護衛隊長的親人嗎?所以不捨得看他犧牲嗎?”
“鬼知道爲什麼。我也覺得,乾脆把他交出去算了。”(真)
“他犯了什麼罪?”
“據說是……什麼……觸怒冰霜女主人,背叛霜嶺莊之類的罪名。這件事在這裡是個禁忌,具體詳情你們應該去問釀酒師和護衛隊長……”(不明)
“他關在哪裡?”
“我不知道。最初我就告訴你們了,「在這酒莊裡」的某處。你們爲什麼不去問那兩個人?”(真)
“如何擊殺冰霜女主人?”
“人類做不到的。”(真)
“如何突破哥布林封鎖?”
“我哪知道?”(真)
“操控哥布林的人是誰?”
“我懷疑是護衛隊長瞎編出來的。”(真)
安妮特和伊麗莎白一人一句問了很久,然後向你彙報,已經把能問的都問過了,還有什麼其他吩咐?你趕緊把房間裡的有關元素生物的研究書籍合上,連連點頭讚許她倆做的很好——儘管你後半截根本沒聽。
這小子除了知道點關於冰霜女主人的事情,其他知之甚少。他當然好對付,因爲腦子是白的。
午飯前還有一點時間,你打算去找誰瞭解情況?
A,釀酒師
B,護衛隊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