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芷璇是一位絕色美人,一舉一動皆有萬種風情,千嬌百媚。
她即可做高冷的女神,轉眼又是一個既美麗又賢惠,體貼的賢妻類女子。
如同變色龍一般,她能根據環境,人不同而變化。
今日她特別的盡力,也特別想在顧天澤面前展現王芷瑤沒有的特質。
可惜,她往日無往不利的如意算盤打錯了。
天算眼盲心亮,對光明的渴求也不足以讓他對王芷璇感激涕零,他寧可不必親眼見到世間的醜陋,人性的卑劣。
不是顧天澤一再說和,他甚至不會讓王芷璇醫治眼睛。
經過幾日的相處,天算雖然對王芷璇不同尋常女人的談吐驚豔過,然而天算曉得王芷璇的‘野心’,對她態度始終平平,並親口說過,王芷璇想要的東西,他給不了。
而顧天澤……滿心滿眼都在王芷瑤身上。
縱使王芷璇美若天仙,在他眼裡也不如小七一顰一笑。
連小七皺眉,嬌嗔,他看得入迷。
王芷璇一番表現給讓兩個‘瞎子’無視了。
“你先換藥,我帶小七去山上轉轉。等你眼睛好轉,我同你策馬同遊,去江南看錢塘潮。”
顧天澤直接起身,如同吩咐下人奴婢一般對擺足了女神樣的王芷璇道:“照顧好天算,爺會再賞你金銀。”
……
王芷璇又捱了重重一擊。
王芷瑤垂下眼瞼,可憐見的,非要在顧三少面前賣弄風情……等等,怎麼這麼高興呢?
讓顧三少出頭,王芷瑤不僅沒有絲毫的愧疚,認爲自己沒用,還覺得挺美。
未婚夫是做什麼用的?
保護她的,不僅在武力上,財力上。地位上給她支持,完全可以幫她解決任何麻煩。
王芷瑤不是不能抗衡王芷璇,只是顧天澤幫忙,更解氣。也更乾脆。
“你是不是想讓阿澤幫你同陛下求情?”
天算緊閉着眼睛,王芷璇小心翼翼得給天算換藥,再多不甘,她也不敢疏忽天算的眼睛。
王芷璇勉強擠出個笑臉,失落的說道:“是我妄想了,有七妹妹在顧大人身邊,顧大人怎麼可能幫我說話呢?”
“就算她不在,阿澤也不會幫你。”
天算同尋常時一樣溫潤如玉,說話卻沒同顧天澤在一起時輕鬆,“給你個忠告。莫要小看阿澤,也別借給我醫治眼睛的事兒妄圖改變入四皇子府的聖命。就算阿澤看在我面子上,幫你,我也不會同意。”
王芷璇問道;“爲什麼?”
她哪裡不好?讓天算這麼恨自己?
“我不會讓阿澤爲難。”天算緩緩的說道:“更不會再他同王七之間製造矛盾,王小姐治好我的眼睛。我自然感激你,讓阿澤幫你,萬萬不能。與其你把心思用在我身上,不如想想怎麼同四皇子相處。”
“你是讓我認命?我只能去做妾?”
“……”
天算沉默了一會,低聲道:“你的命格兒我看不清,一變再變,然而你今日的結果。不該怪老天對你不公平,也不改怪任何人,一切都是你貪心不足,自己分薄了福元,再不知反思,你將來所擁有的東西會越來越少。”
“言盡於此。你好自爲之,將來你有求於我,在能力所及,我必然會幫你。”
“天算……”
王芷璇眼前發黑,最近幾日在天算面前裝賢惠。裝體貼,又白費了心機。
有本事,有能力的男子爲何看不到她的才情?她的聰慧?
而她輕易能迷倒的人,根本毫無用處,給不了她任何幫助。
半月過後,王芷瑤同顧天澤又趕到楓華谷皇莊,親眼見證天算重見光明。
在光線昏暗的屋子裡,窗戶和門都按照王芷璇的吩咐蒙上一層薄薄的紗,如此顯得光線更爲暗淡。
去掉圍在眼上的紗布後,天算依然緊閉着眼睛,平靜的面容略顯幾許緊張,亦有幾分慌亂。
再平靜的人,也會爲即將到來的時刻緊張。
顧天澤鬆了鬆衣領緩和自己緊張,焦躁,突然他的手被握住了,軟軟的,這比鬆衣領更能讓他安心。
“別怕,睜開眼睛,天算不想看看三少長得是俊是醜?”
王芷瑤儘量讓自己的話語俏皮輕鬆。
天算含笑慢慢睜開了眼睛,定睛看了好一會,把顧天澤看得胳膊不是胳膊,腿不是腿,“怎麼樣?”
“看見了。”
天算又閉上了眼睛,鎮定了好一會,“阿澤不醜。”
顧天澤喉嚨似塞了東西一般,“我……你看見我?”
“嗯,看見了。”
天算握住顧天澤伸過來的手臂,嗚咽道:“謝謝。”
千言萬語只有這一句話,見到光明後,天算才明白以前的不在意太虛僞了,還是能親眼見到一切色彩更好。
“有沒有需要注意的地方?”
王芷瑤並沒打擾他們相處,轉身詢問王芷璇,“五堂姐很厲害。”
“再厲害,他們眼裡也沒我。”王芷璇哼了一聲,埋怨有帶有幾分賭氣的回了一句,“還用問我?”
“五堂姐是大夫嘛。”
“……”
王芷璇轉身向外走,王芷瑤跟着又問了一句,“五堂姐後續事兒不管了?”
“有太醫在,用不上我操心,況且七妹妹每次見我警惕萬分,我還留在這作甚?我也有自尊心,更不想在不相干,看不起我的人面前再浪費時間。”
治好天算的眼睛,這已經她最大的善意了。
前生,她根本不用展露醫術就可以得到一切,王譯信把她要走的路鋪得很平。
諷刺得是就算她今生展露一切金手指,依然過得不如意。
拼命向上,不如一個好爹重要?
王芷璇自嘲一笑,縱馬狂奔,不服,她不服,也不想認命……在天算身上沒有收穫,她便把主意打到永安侯世子身上,聽聞世子爺也在楓華谷莊子上,王芷璇期望那位真正的君子能幫自己一把。
永安候世子纔是真正的君子如風。
西南苗疆同國朝之地,麗江兩岸,國朝和苗疆人對峙着。
苗疆土著作亂三月有餘,國朝派人平叛歷經艱難險阻,總算是把叛亂的土著逼到了絕境,領兵的將領本想一鼓作氣拿下匪首,可惜從半個月前,糧餉的供應不大充足,從上峰傳來口信,乾元帝的意思不着急平叛。
統兵將領以爲乾元帝想剿撫並重,苗疆之地雖是荒蠻,然而盛產許多難得的藥材,一旦一舉把苗疆納入國朝版圖,國朝便能再多一條通向番邦的通道。
本來以爲摸到乾元帝的脈絡,誰知今日他接到從京城送來的口信後,整個人呆坐在帥帳之中。
來回事的副將,校尉都弄不明白主將受了什麼刺激。
“把蕭校尉叫來。”
“喏。”
不大一會,從京城來此征戰的蕭校尉走進軍帳,拱手施禮,“末將見過將軍。”
等了好久,不見將軍說話,蕭校尉便安分的站在原地。
“你從京城來,比我常年在西南駐紮的人更瞭解京城的動向。”
領兵的齊將軍本來是西南重鎮的總兵,走通京城的門路,做了統兵主將,常年駐紮在號稱天府之國的川中,他的口音同京城官話有所區別,帶上一股濃濃的川味兒。
齊將軍爲人豪氣,有勇有謀,甚得人心,手下的士兵也肯爲他賣命。
他一向對京城來的蕭校尉很客氣,除了蕭校尉本身實力不凡外,更看重靖北將軍的面子。
誰都知道,蕭校尉是來鍍金的。
“您請說,但凡末將知道的,一定回稟將軍。”
“皇上讓我按兵不動,又詢問戰事是否吃緊,需不需要援軍。”齊將軍納悶道:“你有沒有聽到消息?”
“這個……”蕭校尉想了想問道:“皇上可說派誰爲援軍?”
齊將軍道:“許是顧天澤,顧大人,錦衣衛的旗總已然南下。可這場戰……需要顧大人領兵增援?”
“陛下只怕是想讓顧大人歷練一番,聽聞顧大人已然定親。”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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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閨中,揭開前世迷霧,她要向虧欠她的人討回欠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