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兩個笑得一臉壞水,你們還叫我別多想,蒙我呢。”血狼雙手交叉橫在胸頭。
這小子又傲驕上了,“功課做的如何了?”簡秋白淡淡地來了這麼一句。
血狼立馬就萎了,“還行吧。”
“什麼叫還行?拿來我看看。”簡秋白道。
血狼耷拉着頭,從廳內的書架上抽出自己的那本書簿,老老實實地交到簡秋白手上後,如同做錯事的小孩子一般規規矩矩在站着一旁,等着簡秋白訓話。
簡秋白看了他一眼,接過了書簿,翻開後仔細看了起來。
那狗爬式的字體,不堪入目也就罷了。裡面還有不少的錯字,有些字甚至還是用圈圈點點表示。
“你也知道自己寫的不行吧?”簡秋白擡頭起望着低着頭的血狼道,“這幾日好好給我再默寫幾遍,到時我再來抽查。如若仍同今日一般,那伏雲刀法你就不用和我練了。”
血狼委屈地擡起頭,道,“老師,能不能換下,要不我扎幾小時的馬步?你看成不?”那烏溜溜的大眼睛一閃一閃地直盯着他。
“你有異議,那也成,以後索性不用同跟着我學武了。”
“不,不,不,我沒有異議。我馬上學,這一次保證認認真真的把字學會了。”血狼接過書薄,瞬間夾起了尾巴,變得乖乖地。
“那你還不快去。”簡秋白描了他一眼,又對花兒和薛青衣道,“走,我們去後山,我今天答應那幾個小子一起狩獵燒烤。”
“鐵蛋,小花,你們倆再帶上幾個鐵架子和燒烤用的銀炭,食具等,把你那些兄弟一起叫上。”
小花兒,鐵蛋幾個一聽有狩獵、燒烤高興地歡呼了起來。
“我能去不?師父。”血狼那雙桀驁不馴的眼眸中滿是渴望,簡秋白冷冷地撇了他一眼,就在他以爲簡秋白會拒絕他時,卻不料簡秋白故意恐嚇道,“走吧,等下要是抓不到野豬,就把你先烤了。”
“這有何難?師父想吃幾隻野豬,我就給您抓幾隻過來。”讀書寫字不行,抓野兔抓野豬還不是一句話的事,血狼立馬就豪情萬丈。
一行人到達後山時,鐵蛋已經把在空地上練武的兒郎叫了過來,鐵架子和銀炭等用具都整齊地放在了地上。
此時豔陽高照,初雪融化,午後的陽光照在衆人的身上暖洋洋的,初晴早按捺不住和小花兒兩個攜手去圍捕獵物。
其他的人撿樹枝的撿樹枝,捕獵物的捕獵物,玩的不亦樂乎。
薛青衣和簡秋白用石磚壘了一個燒烤架子,放上事先準備好的鐵架子,薛青衣撿了樹枝柴火,等火旺了以後,又加了點炭上去。
做好這一切,兩個人在一旁乾淨的石塊上坐了下來。
薛青用樹枝挑了一下柴火,火光映着她的臉紅撲撲,她輕聲道,“簡大哥,謝謝你。”
她滿臉真摯,簡秋白聽了卻一點也高興不起來,他知道她在謝什麼,她在謝他教血狼他們認字學武,可他並不要她的道謝。
這一切都是他自己心甘情願的。
他不知道她爲什麼要做這些事,他能想到的就是盡他之力幫助她,讓她能夠輕鬆一點,讓她的臉上能多一絲笑容少一點憂愁。
她的開心就是他的開心,她的不快樂就是他的不快樂,所以這只是爲了他好不單單只是爲了她。
“謝我什麼呢?幫助血狼他們識字練武嗎?”簡秋白看着她溫和地笑道,“這件事即使我不做,你也會做的是不是?我只不過是把這件事提前做罷了,所以你不必謝我的,蕭六。血狼、鐵蛋他們幾個我很喜歡,我也樂意教他們,
讓他們多些安身立命的本事。”
簡秋白話鋒一轉,又道,“而且我做這些事也不是白做的,我在迎客來也呆了不少時間,在客棧裡終究不便,我打算過些日子搬來和血狼他們一起。所以,你看,這真的和你無關,我還要謝謝你呢,蕭六,找了這麼好的一個所在,讓我可以清清淨淨地問道。”
他的目光溫柔如水,說出來的話卻是如此地輕巧,好像他做的真只是一件普通尋常的事,而這件事也真的只是爲了他自己,他不需要她的道謝,也不需要她的回報。
如果再說感謝的話,那就不是對他感謝了,而是對他客氣和見外了。
此時任何的語言也只是多餘,薛青衣不知道說什麼,只好把他的厚愛記在心中。
燒烤架下的柴火越燒越旺,簡秋白看着在柴火映照之下蕭玉那張明豔的臉龐,猶豫了好久,纔開口道,“蕭六,我們認識也很久了吧。我一直弄不明白,你到底想幹什麼?到現在你還不能對我說嗎?”
她一個國公府的小娘子收養了這麼多流浪兒,要說沒有任何的目的,根本就說不過去。那她想拿這麼多人幹什麼事呢?
雖然她們認識這麼久了,簡秋白覺得自己一直就沒有看透過她,她的心思一直很深,每天心事重重的樣子,他很少看到她笑,即使笑了也總是淡淡的,不經意間透着一股憂傷。
而且圍繞着她發生的事情太過古怪了,他總覺得哪裡有些不對勁,不過具體什麼地方不對勁他又說不上來?這種感覺很奇怪,也很微妙。
他自己雖然說不上來,但他知道蕭玉肯定是知情的。
迎着簡秋白疑惑地眼神,薛青衣知道有些事遲早有一天,簡秋白是會問她的,而她也準備把一切都告訴他。
對於一個一直以來關心她,幫助她而不思回報的人,如果她再瞞着他就是她的不對了,薛青衣現在想的是怎麼對他道明這一切。
“你跟我來。”薛青衣拿起放在地上的帷帽戴在頭上,向着後山人少的那處林子處走去,簡秋白雖然對薛青衣這個舉動感覺到怪異,卻沒有多想,而是不聲不響地跟在她的身後。
直到走到林子深處,薛青衣才停下腳步,轉過身來。
四周沒有人跡,只有薛青衣和簡秋白兩個人,薛青衣掀開了帷帽。
這幾天一樓感冒了,更新時間上有點不固定,抱歉大家。真的真的好想雙更,可惜這手速一直上不來,不雙更感覺連說話也硬氣不起來,一個月沒有推薦了,成績掉了不少,也不敢去向編要推薦,淚奔中。只能努力想劇情,努力更新。(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