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青衣的心突突地跳的厲害,神情緊張地問道,“蕭銳都送了些什麼禮物啊?祖父。”
“吳大家的珍品字畫,顏大家的珍藏字貼、頂級的信陽毛尖,還有不知道哪弄來的一副老花眼鏡。“
這些倒是祖父喜歡的,不得不說薛銳這廝倒是懂得投其所好,也挺細心還送上一副老花眼鏡。
“祖父這些東西挺平常,青兒沒覺得有什麼特別的啊。”
“你以爲他只送了這些,還有呢。”薛青山沒料到薛青衣對蕭銳還挺維護的。、
“還有什麼?”蕭銳這廝私庫裡的寶貝用不完吧,整車整車的送。
“東海的夜明珠,高昌的頂級絲帛。北齊新鮮水果,還有柔然的大奶牛。這些東西說是送你的。”
“噗”薛青衣沒忍住,剛喝進去的茶盡數噴了出來。“柔然的大奶牛?他爲什麼要送這個?”薛青衣訝異道。
“對,就是柔然的大奶牛。說是擠出來的牛奶,給你喝的。”
“他有病。”真的有病,柔然的大奶牛他也送得出來。薛青衣的臉漲的通紅,這完全是被蕭銳氣病的。“祖父,他還說了什麼嗎?”
薛青山若有所思地看着滿臉通紅的薛青衣道,“他倒沒有說什麼,就是作爲後輩送一下禮過來拜訪一下祖父,順便套套交情。不過咱們跟寧國公府雖然沒有老死不相往來,也不過是泛泛之交。蕭銳他沒必要送這麼貴重的禮物給祖父吧。而且除了祖父,他只送了禮物給你。”
“祖父,這些禮物你都收下了嗎?”難怪薛佳人剛纔酸溜溜的樣子,敢情她是眼紅了。
“祖父哪裡可能會要收下,不過人家執意要留下。這蕭銳能言善辨,硬是把禮物留了下來,祖父準備明天一早就派人把禮物退回。”
薛青山又道,“和寧國公府那邊咱們還是保持距離爲好,包括那個蕭銳也是。”那人的心思昭然若揭,他是看中她家的孫女了,蕭銳此人如此機智狡詐,自己都不是他的對手,更何況心思單純的青兒呢。
薛青山看着薛青衣,目光中帶了一絲擔憂。她擔心青兒年少慕艾,被蕭銳的外表所惑,那個蕭銳長的實在太過出挑,剛纔青兒又對他諸多維護,不會是青兒也對他有意吧。
這個念頭一出,薛青山不由得又多看了薛青衣幾眼,心中越來越感到不安。
聽到祖父說把禮物退回去,薛青衣輕輕地舒了口氣。不管怎麼樣蕭銳的禮絕不能收,今天收了禮,明天不知道這廝又搞什麼花樣出來,現在她越來越覺得蕭銳折騰人的本事那排在一流的。
蕭銳,真會玩。
“青衣啊,你還沒有回答祖父的問題呢,你這和蕭銳到底怎麼回事?你們到底熟不熟?別企圖矇騙祖父,不然祖父真會生氣的。”薛青山嚴肅地道。
“阿祖,其實我也不知道這個蕭銳怎麼回事。我想他是日子過得太過輕閒了。”不然誰會有他這麼空閒,三番兩次糾纏於她,搞得她頭痛無比。
薛青山長長地嘆了口氣,“誰日子過得輕閒,親自上門送這麼貴重的禮物過來。”這話,擺明了他是不相信薛青衣所說的了。
“青衣啊,祖父打算明年就把你嫁出去,有合適的人選你自己也可以看看,不過那個蕭銳可不行。”
薛青山的話如同晴天一個霹靂,炸的薛青衣的頭暈暈的。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祖父,爲什麼?幹嘛這麼早就決定青兒的終身大事,青兒不是和您好的,要陪着祖父多過幾年呢。”
不是在說蕭銳送禮的事情,怎麼一下子就聊到她的婚事去了。
祖父該不會以爲蕭銳那廝送了這麼多禮過來,就覺得他對她有意,想把她提早嫁出去吧。
薛青衣有點悶悶的。
“此一時彼一時,婚約的事情儘早定下來爲好。九皇子回京,陛下不但讓祖父多多相陪,私裡下還透露了你和九皇子小時候交情不錯,讓你們多處處。不把你嫁出去,祖父怕到時聖旨一下,把你嫁進九皇子府中去。青兒啊,祖父不想你踏進那個漩渦啊。”
德泰帝,薛青衣的手緊緊地握成了拳頭,指甲掐入了肉裡。上一世他聽信饞言,毀了整個定國公府,殺了祖父,誅了他們薛氏九族。這一世,卻是先打起她婚配的主意來了。
憤怒過後,薛青衣漸漸地冷靜了下來, 這時候不是衝動的時候。目前她也沒有力量和高位上的德泰帝抗衡。
“祖父,這件事青兒知道了,青兒會好好思量的。祖父莫要再操心了。”
看着薛青山疲憊的眼神鬢角的白髮,薛青衣莫名的一陣心酸。
祖孫兩個一陣靜默,兩個人現在的心情都不太好。
良久過後,薛青山看着薛青衣道,“青兒,祖父先回去了,你也早點休息吧。”
“好的,阿祖慢走,我讓樂凌送送你。”薛青山起身,薛青衣親自爲薛青山披上了披風,又叫來了樂凌,送了薛青山出了玲瓏閣。
薛青衣叫了幾個小奴婢收拾了一下,又泡了一個熱水澡後。樂凌也從薛青山那邊回了玲瓏閣。
“小娘子,胡叔胡嫂那邊一切妥當,糧鋪店面的合約已經簽好,吳嫂讓我和你說一下,看什麼時候開張爲好。”
“我知道了,你明天出去和胡叔胡嫂說一下,只要趕在臘八節前,隨便哪個日子都好,只要他們自己覺得方便。等我得空了,我會去看他們。還有,不要忘了和胡嫂她們說一下,就說我信任她們,免得讓她們誤會,以爲我們隨便應付了事。”說完這些,薛青衣又道,“樂凌,你平時有空的時候,你也多出去幫襯一下胡伯胡嫂一下。胡叔胡嫂那裡,我就交代給你了。府中的事務你就不必太操心,吩咐那些小奴婢去做就行了。我這裡也沒有什麼事了,你先退下吧。”
遵命娘子,奴婢記下了。娘子早點休息,奴婢這就告退。”
樂凌加了炭盆告退後,薛青衣心裡亂糟糟的,早早就上了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