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蕭楚楚接着道,“五妹妹,我和我娘商量過了,過幾天我們收拾一下,打算搬出寧國公府,和你們一起。﹍吧 ··--··``==--·`到時五妹妹可一定要收容我們。”
蕭楚楚是知道蕭玉的本事的,對蕭炎母女倆也沒多少情份,柳姨娘打小跟着盧氏,現在盧氏離了寧國公府,她必然是要跟着出去的。
暫時留下來,也只是爲了從蕭炎手中得到放妾書罷了。
盧氏的眼中有了點點淚光,俗話說患難見真情,她們母女倆如此落魄的情況之下,柳氏母女還一意追隨怎麼能讓盧氏不受感動。
“銀子我收受下,你們母女的心意我也領了,不過我們母女此番離開寧國公府前程未知,柳丫呀你還是再好好考慮考慮,在寧國公府至少吃穿不愁,跟着我們未必會有以前的好日子。”
“姐姐,你說的哪裡話,我從小一直伺候姐姐,姐姐去哪裡,柳丫自然也去哪裡,等姐姐安頓好了,派人給我梢個口信,到時我帶楚楚過來投奔。”
盧氏含笑點了點頭,而一旁的薛青衣拉過蕭楚楚對她耳語了一番,蕭楚楚望着薛青衣的眼神亮亮的,不住點頭。﹏吧_ ·-·
此時,盧媽媽已經叫好了馬車,在柳氏和蕭楚楚依依不捨地目光中。薛青衣帶着盧氏和盧媽媽離開了她們呆了十幾年的寧國公府。
畢竟呆了這麼多年,盧氏和盧媽媽在馬車內不免有點唏噓。特別是盧氏臉色難掩憔悴,今日盧氏能下這麼大的決定,說到底還是爲了讓她免受責罰,她和蕭炎十幾年的夫妻情分,也不是一息說斷就能斷的,只能慢慢用時間去磨平這個傷痛。
其實當時就算盧氏不如此,薛青衣也有辦法逃脫肖老夫人的責罰,她的手中還藏着一張黃牌,不過盧氏好不容易下定了決心,她當然要助盧氏脫離寧國公府。
“阿母,盧媽媽,我們先去酒樓吃了午飯,我再帶你們前去安頓,可好?”薛青衣對着盧氏和盧媽媽問道。
盧氏點了點頭,三人到了迎客來,方駿見到薛青衣忙客氣地迎了上來,
“這位是家母,有勞方掌櫃的幫我們安排一間雅間,還有等一下麻方掌櫃叫王小二過來一趟,我有事吩咐。”
方掌櫃的忙恭敬地對盧氏見了禮,
親自帶她們上了二樓的雅間,不一會的功夫,酒菜就上來了。8 -`-=---·=`
“玉兒,你認識這位方掌櫃的嗎?怎麼他會對你如此恭敬?”盧氏詫異道。
桌上的飯菜精緻可口一看就是所費不菲的,現在不比在寧國公府,出門在外什麼都要用到錢。盧氏的面上有了一絲憂傷,“玉兒,現在我們手頭沒什麼銀子,不能再如此鋪張浪費了。等我讓盧媽媽派了信給你外祖,到時你想吃什麼我們再吃,成嗎?”
“母親不必憂心,我和這裡掌櫃的有點交情。母親以前一直說我頑皮來着,其實母親我在外面也不是一直就這麼貪玩,玉兒手上還是有一些產業,所以母親不必再爲銀錢憂心,我們也不能一直依賴外祖一家,外祖舅舅們爲我們母女已經夠操心的了。”
盧媽媽喜上眉梢,“原來小娘子一早就有了打算,難怪在寧國公府口氣敢那麼強硬。”
薛青衣笑語晏晏地道,“盧媽媽,我怎麼可能任着性子胡來,讓你和母親跟着我受苦呢,相信玉兒,以後我們會比在寧國公府好上千萬倍。”
“好,我們就跟着小娘子過好日子。”盧媽媽笑道。
薛青衣給盧氏和盧媽媽夾了菜,“阿母,盧媽媽,你們多吃點。今日我們就先在迎客來歇下,有方掌櫃的在此,很安全。下午我再帶你們去成衣店買點衣服。”
盧媽媽含笑對盧氏道,“小娘子設想如此周到,娘子就不用操心了,把事情都交給小娘子處理,您呀就好好把身子養好,安心享小娘子的福吧。”
盧氏笑意盈盈地看着薛青衣,夾了一塊雞肉到她的碗裡,“恩,玉兒真是長大了,阿母都不知道原來我家玉兒這麼能幹。都怪阿母這身子不爭氣。”
“娘子你別說這不開心的話,以前我們哪裡知道肖姨娘和肖老夫人心思如此歹毒,在您的藥中下了這麼多年的毒,現在肖姨娘也死了,我們也搬離了寧國公府,只要好好休養,娘子你這身子肯定會越來越好的。”
“是的,母親,到時我讓我那個小道君朋友再給母親看一下,配點調養身體的藥,母親定會健健康康的。”
盧氏欣慰地點了點頭,三個人用完飯後,方掌櫃的又遣人上了一壺信陽毛尖,王小二也敲開了雅間的房門。
薛青衣吩咐王小二去石頭城給血狼姐妹梢口信,她準備明日帶盧氏和盧媽媽去石頭城,以後打算就在那安家,重新開始新的生活。
王小二退下後,薛青衣就扶着盧氏去榻上先休息了一會,等盧氏午休完畢,有了體力。薛青衣又帶着盧氏和盧媽媽去了玲瓏錦繡莊挑選了幾套成衣。
葉玲瓏親自過來招待, 這讓盧氏和盧媽媽受寵若驚,盧氏到了後來知道這玲瓏錦繡莊的招牌成衣是由自己女兒親自設計,女兒還在這金陵城中最有名的成衣店裡入了乾股,盧氏詫異的同時又激動莫名。
至此,盧氏完全放下了心來,不再爲銀錢擔憂,對未來的生活也開始有了期待。
晚間,她們回到了迎客來,用過晚飯之後,就早早地上了榻。
榮祿堂內,肖老夫人用完晚飯,眯着眼躺在了躺椅上,一小奴婢端了盛了熱水的木桶正在給肖老夫人泡腳。
趙媽媽拿着剛整理好的盧氏的嫁妝單子到了榮祿堂,走到肖老夫人身邊耳語了幾句,肖老夫人看了眼嫁妝單子,即吩咐媽媽把單子收好,按單子上的物品把盧氏剩餘的嫁妝和私庫裡的東西都納入了榮祿堂的私庫裡。
“那倆母女現在何處?”肖老夫人睜開渾濁的老眼,眼中兇光畢現。
“稟老夫人奴婢讓人一直跟着,現在她們投宿在了迎客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