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景桓和楚縱歌談過之後,就直接去查探了,畢竟這不是可以拖延的事情,萬一威脅到了楚縱歌那就不是什麼好笑的事情了。
然而,這幾家的老闆,很容易就知道,但是自己查過這幾家的他,不可能相信這幾家真正的老闆就是明年上的那幾個人。但是,他確實是找不到什麼蛛絲馬跡的,因爲那些人近期並沒有和誰接過頭,而是在家裡醉生夢死。
畢竟外面的生意,都有人打理,他們並不需要時時刻刻的去查探的。但是這也是不應該的,因爲畢竟是在皇城幾十年的老字號了,到這一代也沒有衰落的架勢,怎麼可能是這樣的一羣人領導的呢。
這個反而成爲最大的疑點了,畢竟沒點腦子的人,是不可能在平城這樣混的風聲水起的。如今天氣已經漸漸熱起來了,總是坐在靠在窗戶的地方,對着太陽曬,也不是所有人都可以忍受的。
但是,下面的人引起了蕭景桓的注意,蕭景桓自認爲他的記憶力向來是不錯的,這個人他確定是之前在另外幾家的地方也出現過的,並且還都是大包小包的被裡面最大的掌櫃的恭恭敬敬的送出來的。
雖然說很多達官貴人都是這樣送出來的,但是他感覺那些人對他的感覺和其他的達官貴人的姿態是不一樣。但是怎麼不一樣的就不知道了,畢竟他對於人的心裡的研究,並沒有特別的厲害,而且他又不是別人肚子裡的蛔蟲。
這個人,他確定並沒有在平城見到過,但是爲什麼總是有一種他們應該認識的感覺。但是蕭景桓可以很明確的表示,他們並沒有見過,但是這就是很奇怪了。
正在他思考的時候,一個溫潤的聲音突然迴響在耳邊:“這位公子不知道是否介意在下也坐在這裡?”
蕭景桓聞言立刻擡頭了,一看眼睛不自覺的眯了起來,這個人不就是下面的那個人嗎?怎麼會出現在這裡,但是他還是先開口說道:“自然不介意,兄臺請坐。小二,再來一壺酒!”
“好嘞!客官您請稍等!”店小二聞聲高聲回道,而後便轉身去拿酒了。
“在下柳如言,敢問兄臺大名?”對面的溫潤公子,溫潤的笑着拱手問道。
“在下姓蕭名景桓。”蕭景桓笑着也回了一禮,兩人就這樣相對着,還是店小二來打破的沉默。
“客官,您二位的酒!”說完店小二就把托盤上的酒放在兩人中間,順便給柳如言添了一個酒杯和一副碗筷。
柳如言笑着道謝,倒是讓店小二受寵若驚,畢竟那些達官貴人能對他們恪守禮儀不鄙視就是已經很不錯的了。卻沒有想到這個一看就不是簡單得貴公子的人給他道謝。
看着店小二熱淚盈眶的模樣,蕭景桓忍不住對他的表現嗤之以鼻。這不是因爲鄙視他沒有見過世面,而是覺得好人壞人都分不清。不過這柳如言是真正的把禮義刻在骨子裡的東西,不然的話不會對一個店小二的道歉這麼自然而然。
看着店小二離去的背影,蕭景桓若有所思,只是思緒很快就被對面的楚縱歌打亂了。雖然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有沒有理清楚脈絡。
“在下有一件事百思不得其解,敢請蕭兄爲在下解惑。”柳如言還是先開口打亂了蕭景桓的思緒,被他的聲音拉回現實的蕭景桓一臉無知的模樣看着他。然而沒過多久,蕭景桓就用抱歉的語氣跟楚縱歌說道:“在下剛剛思考一些事情,忽略了柳兄,還望海涵!”
“無礙。”柳如言還是一開始的模樣,放佛無論什麼事情都不會讓他破壞這副溫潤的感覺。但是蕭景桓不知道爲什麼就是不待見他,不想與他虛與委蛇。
“那麼,請柳兄繼續,在下洗耳恭聽!”蕭景桓一臉歉意的模樣,着實讓人不好說什麼了,畢竟人家都已經道歉了,溫潤到骨子裡的柳如言自然也不會去在意的。
“在下就是想請教蕭兄一件事。”說完他先停頓倒了一杯酒仰頭喝完才繼續說道:“爲何最近總是看見蕭兄呢?”這話沒有說完,但是明眼人都能夠清楚之後沒有說完的話。
蕭景桓聞言笑了。他這是在懷疑他跟蹤他?笑話!他的跟蹤水平會這麼的差,讓人稍微在意一點就能夠察覺到?於是,他最後把笑容收斂了以後皺着眉頭問道:“柳兄這話是什麼意思!難不成在懷疑蕭某在跟蹤柳兄?”
到最後他的語氣也有點不好了,畢竟這時候被人懷疑了,這纔是正常的反應。不然的話真的是刻意的了,嘖,他總不能夠說他正在幫瑞王查事情湊巧吧?
聞言柳如言不好意思的說道:“只是這麼多次都看見了蕭兄在窗戶旁坐着,換一個地方就能看見你,問問而已。還請蕭兄原諒在下的臆測!”說着爲二人斟了酒,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蕭景桓看了他一眼,隨後也一飲而盡,表示自己並沒有在意。低眉順便爲自己想一個理由去解釋這個問題,畢竟人家都已經道歉了,自己一言不發也不合適。此時,他才感覺到柳如言溫潤的言語的厲害。無形之中把人說的無話可說,也是一種能力啊,自己要不要學學?
雖然這樣想着,但是他還是開口說道:“在下想要做一些小生意,所以在考察地段,想想店鋪開在哪裡合適。殊不知這麼巧,多次與柳兄遇見果真是緣分啊?”這樣說着,語氣中還帶着驚歎!
不疑有他,柳如言又開始道歉了,說道:“這是緣分,來,在下敬蕭兄一杯!”
蕭景桓聞言端起杯子,和他的杯子輕碰了一下,兩人相視一笑同時一飲而盡。
然後兩人說說笑笑,也算是投緣,很久之後,方纔分開。但是,即使交流並沒有什麼破綻,蕭景桓還是覺得有些違和感,但不知道哪裡是的。
索性也沒有立刻和楚縱歌說,而是自己暗自查這個可疑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