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縱歌、花辭、洛道他們一行人在經過無名鎮、雲皓山、平城後很快就抵達了明月鎮的‘紅衣騎’大本營,約莫六天的路程,一行人僅用了四天,一路的快馬加鞭,一行人在路途中換過馬匹,之前的馬匹都疲憊不堪,楚縱歌又一心想早日回明月鎮,有時傍晚都趕路,若不是有花辭,也許他們晚上都會趕路。
三人在前,全部的人從馬鞍上下來了,洛道自覺的接過楚縱歌馬匹的繮繩,而花辭馬匹的繮繩由另外一個護衛拉着,帳營外守護的人見楚縱歌回來了,馬上上前,“殿下,您回來了!”幾人齊聲的說道,“嗯,秦元帥呢?”楚縱歌平靜的問道,“回殿下,前些時日秦元帥便去了邊關那邊!”其中一人說道。“嗯,知道了”楚縱歌說完一個字後便沒再說話,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秦朗竟去了邊關,楚縱歌心裡奇怪着。
楚縱歌帶着花辭、洛道等人直接去了主營中,他讓洛道去請周氏來此,洛道聽他吩咐便讓‘紅衣騎’的人去先周氏。關於楚縱歌的回營已經在他出現後便傳遍了這‘紅衣騎’的大本營中,所以周氏與其他的幾個領導者都往主營這處走。
從營帳外先後進來了幾人,爲首的周氏,還有其他的幾個負責人,“拜見殿下!”這幾人都尊敬的說道,“隨後不必再叫我殿下,直接叫將軍!”楚縱歌本就已經成爲‘紅衣騎’的一員,所以在此處,在這蘇蘇建立的‘紅衣騎’裡他比較傾向與將軍這個稱呼。“是,將軍!”這幾人齊聲說道,說完後便站立在一旁。
“周氏,秦朗帶着人去了邊關,是邊關發生了什麼變故?”楚縱歌從雲霧山中回來,對邊關的軍情並不是特別的瞭解,“回將軍,邊關目前爲止倒沒發生變故,只是暗涌浮動,秦元帥已帶出我‘紅衣騎’約莫半數的人,這些人分別去了天霞關和落霞關,那邊的情勢目前已經很明瞭,現在就是等待戰爭的爆發!”這幾人中唯一的一個女性說話了。
“將軍,在秦元帥在支援邊關之前從明月鎮那處收到了一些消息。”周氏說道,“嗯繼續!”楚縱歌示意她說完,“明月鎮那邊的人來報信,說那處的一個老宅子裡有一隊奇怪的人馬,前些日子總是找我們人的麻煩,前幾日那胡安又傳信說那園子裡甚是怪異,裡面竟然有我們的人,還有,晉國公子琛進去過一次。”那周氏簡易的說了前段時間裡發生的事件。
“公子琛?”楚縱歌倒是奇怪,隨後他自己思索了會兒又聯繫到秦朗去邊關那件事,“那晉國估摸是準備與洛國合作了。”他說道,“將軍與元帥都想到了這一點,元帥就是害怕這個,所以他才帶着人去了邊關!”周氏直言的說道。
“恩,知道了,你們還有什麼事情要稟報的嗎?”楚縱歌問道,周氏在進來的時候便注意到了有一人不在,她也不知道爲什麼感覺殿下的心情不好,其他人也是如此,畢竟蘇蘇是‘紅衣騎’的創建人。
“回將軍,我們想問的便是蘇蘇小姐,她去了何處,爲何不見她人?”周氏直言不諱的說道,其他人沒說話,楚縱歌的臉在周氏說完蘇蘇這兩個字後便有些僵硬,眼神中閃過悲痛,他沒有說話,洛道、花辭在他身後也沒有說話,兩人臉上一副生人勿近的表情,氣氛一下突然變得凝重、寂靜。
那幾人都在等待着楚縱歌的回答,楚縱歌片刻後纔開口,“蘇蘇,她暫時離開了。”楚縱歌極力的剋制自己的情緒波動的說道,表情上的雲淡風輕,可衣袖裡的手卻暴露了他的心情,他雙手握拳,手上的青筋盡顯。“原來如此,那將軍我們便先行離去了。”周氏與其他的人便離開了。
等他們從這帳營中出去了,楚縱歌才泄了手中的力,手掌心裡留下帶血的傷口,指甲蓋裡有些許的血漬,“花辭,如今蘇蘇暫時離開了,看你是離開還是留下?”楚縱歌等自己收斂好自己的情緒後纔對花辭說道,“楚縱歌,我先去找溫博容,之後再看。”花辭沒有看他。“恩”楚縱歌僅說了一個字。
“楚縱歌,關山侯是蘇蘇的親人,你要好好守護他們,守護這片土地!”花辭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會突然說出這樣的一句話,“恩”楚縱歌又只回了一個字,他心裡明白關山侯府對於蘇蘇來說的重要性,就算花辭不說這話,他都會去邊關的,這幾日的奔波讓他有些疲憊,再加上蘇蘇的離開讓他打擊很大,他需要調整一下自己的狀態。
花辭知道溫博容與關山侯府的關係,所以花辭想直接去關山侯府找她。既然楚縱歌明白自己所說的,那便隨他,如今蘇蘇消失,自己也便不知她的去處,所以還是與溫博容先匯合。於是花辭便與楚縱歌說她要離開的事情。
“楚縱歌,既然你明白我的意思,那我便不再多說,趁着天色還早,我直接去關山侯府找尋溫博容。”花辭與楚縱歌說完後便從帳中出去了。楚縱歌也沒說話,洛道在其一旁沉默的站立着。“洛道,你吩咐下去,讓你手下的侍衛今夜好好休息,明日早晨出發去落霞關。”他說完便示意讓洛道出去。
“是,主子!”洛道回答後便離開了,帳營中只剩下他一人,他靜靜的盯着毛筆出神,不知想到了什麼,眼眶紅紅的。營帳中只有他的呼吸聲,靜的沉寂,帳外‘紅衣騎’的一些兄弟們不知在討論什麼,竟頻頻發笑。
楚縱歌今日下午回到‘紅衣騎’的,而在昨晚午夜,星芒與衛之滸便暗中探訪了關山侯府,兩人尋了機會偷偷的潛入府中,在星芒的巫術下,兩人在丫鬟口中套出了消息,兩人沒有找到侯府的主子,於是乎兩人鎩羽而歸,只能回蘭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