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上朝的時候,在皇帝來之前,蕭景桓對着楚縱歌笑着。楚縱歌雖然有些莫名但是,還是來不及問了,很快便聽見太監總管的聲音:“皇上駕到!”
衆人聞言,立刻行禮齊聲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衆愛卿平身!”皇上沉聲道。
“謝皇上!”
隨後就有人說上前,說着雞毛蒜皮的事情作爲早朝的熱場。隨後戶部的人又重新開始提他們那兩個長官的事情,衆人這纔像突然想起來一樣,你一句我一句的說這件事情。
“瑞王!事情進展的怎樣了?”衆人說了好久之後,皇上方纔開口說道。
“回父皇,兒臣已經……”卻不料他還沒有說完,皇上就打斷他說道:“朕知道你已經查案完畢,昨晚朕已經把蕭愛卿的奏摺看了,這些時辛苦了。”
“爲父皇分憂是兒臣之幸。”雖然楚縱歌並不知道皇上說的什麼意思,但是他還是這樣說到。突然想起來蕭景桓早朝開始之前對他笑的模樣,他不知道他到底寫了什麼。
就在這時,皇上說到:“想必衆愛卿也對這件事情十分上心,所以朕讓人把奏摺拿過來給諸位愛卿一看。吏部蕭景桓何在!”
“臣蕭景桓,參見皇上。”聞言蕭景桓立刻從他的位置裡出來,應聲道。
“你來給諸位大人仔細的說一下原委。”皇上看到蕭景桓的樣子,仔細的看了一會才說道,這聲音裡卻沒有之前的那絲欣慰,反而聲音更冷了一些。
蕭景桓像是沒有感覺到一樣,仔細的說清楚了原委,衆人沒有想到竟然僅僅因爲這樣的事情後,就能害人性命。此時方纔還深明大義,說想要爲那兩位大人討回公道的李明德卻是一身冷汗。
還沒有等蕭景桓說完,李明德便撲到前面大喊:“臣冤枉啊,他說的臣什麼都不知道!請皇上明察啊!”
蕭景桓聞言,有人蠢,那沒辦法了,說道:“李大人這是什麼意思?是說現在皇上沒有明察秋毫嗎?誰給你的膽子,說皇上的不是!”
這話蕭景桓說的擲地有聲,其他人的聞言符合道:“是啊是啊,李大人你怎敢!質疑皇上,該當何罪!”
看着下面亂哄哄的樣子,縱然是早已經習慣了朝堂上,一討論事情就像菜市場一樣的場面。但是現在他還是得控制局面,沉聲說道:“夠了!”
本來還是鬧哄哄的場面,衆人剛開始並沒有醒悟過來是誰說的這句話,過了一會,突然禁聲,衆人又齊聲道:“皇上恕罪!”
諸位大臣都不禁有些擔心,他們是誰給的膽子竟然敢忽視皇上的!看見這樣的場面皇上才滿意,不過聲色上並沒有表露出來。
“李明德,既然你不服氣,瑞王,給他看證據,讓他心服口服!”這次皇帝並沒有讓人起來,而是直接對楚縱歌說道。
楚縱歌聞言便說道:“兒臣遵旨!”說完便對外面的人說道:“來人!把證據呈上來!”蕭景桓既然做這種事情,他相信他就會把事情做的周全。
果不其然,楚縱歌話音剛落,洛道就捧着一本冊子,行禮道:“臣洛道參見皇上,吾皇萬歲萬歲!”
“平身,德全,把東西拿上來。”皇帝的話音剛落,他身邊的太監總管行了一禮,便下去從洛道的手中接過去,然後又回去把東西呈上去。
看見那個小冊子的李明德臉上一片蒼白,那個小冊子他認識,是他親手所寫。他明白上面的東西就足夠治他的罪了。上面寫的東西就是和蕭景桓所敘述的一模一樣的,剛剛蕭景桓所陳述的東西,並非都是他的猜想。
而是大部分都是這個上面的,但是這上面的東西,楚縱歌和蕭景桓卻不相信,這就是真相的。至於皇上相不相信,就更沒有知道麼,畢竟,他活的比他們久,經歷的比他們多。
皇帝把東西看了之後,讓德全把東西傳下去,讓所有人看看證據。不少人,自然是認識他的字跡的,這次無論是否心裡是怎麼想的,他們都知道應該怎麼做了。這時,就算是李明德那邊的人也不敢亂說話了,只有聽皇帝審判的份了。
看着下面人的反應,良久皇帝開口說道:“既然如此,李明德接旨!”皇帝看向李明德眼神,充滿了銳利和不善。
“罪臣……接旨!”李明德面如死灰的匍匐在地上,不敢擡頭。
“罪臣李明德,利用職務之便,與朝中重臣狼狽爲奸,謀取暴利!甚至於在事後,爲了利益殺害同僚!其罪當株連九族,但念其家族爲官幾代,爲國爲民奔波勞碌。遂免其九族治罪。十日後,將於午門斬首示衆!李家所有人皆降級三品,以儆效尤!”
等這些話,從皇帝口中說出來之後在場和李家有瓜葛的人,全部都面色難看。唯恐之前和他交好,被認爲是把柄,洗也洗不清!
所有人都知道李家人完了,今後恐怕難再有出路了。所有人都暗自下決心,回去警告自己的人遠離這家人。不然今後有可能不是被連累,就是被人在後背插刀,就怨不得別人了!
李明德聞言面如死灰,對皇帝行了一個大禮,說道:“謝主隆恩!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說完便有太監摘取了他的烏紗帽,然後讓侍衛把人拖到大牢裡!此時,同時有禁軍帶人,去李府宣讀聖旨。
平城的一些大臣也都聽見了風聲,蘇蘇自然也聽到了風聲。她知道這已經是皇帝對李府的人網開一面了,只是降職處理而已。
就連蘇蘇都知道,殺人的話,怎麼可能這種理由,有點腦子的都知道,互惠互利,纔是最好的轉盤方式。
然而,他們不會去想什麼是事實,只要知道,這是衆人所能認同的真相就行了。李明德被收入大牢,李府被高官排擠,這僅僅是開始而已。
這時,大牢裡迎來了一個客人,一個蕭景桓和楚縱歌都等了很久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