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蘇蘇便去去找昨天安置在府中的那個紅袖戲班。她覺得這個戲班子和喬美人有點關係,因此才準備今天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兒。
銀雪把紅袖戲班子的班主帶到蘇蘇面前,就在一旁給蘇蘇和花辭剝核桃。
蘇蘇看着那個紅袖班主,決定不拐彎抹角,直截了當地問道,“紅袖班主,這個紅袖班和聞名六國的戲班子,還有傳說中的紅袖招有什麼關係?”
紅袖班主沒想到這個瑞王妃會這麼直接,連一句廢話都沒有,不過,這正和他的心意,他立刻單膝跪地,道,“王妃殿下,我是紅袖招的大長老之一,宋柯,我這次來,是有事相求。”
蘇蘇有些奇怪,道,“你們那麼神通廣大,怎麼會有事求我?”她可沒有忘記,當時在洛國的小鎮上,喬美人說出紅袖招之後連白姬都有些忌憚。
宋柯道,“喬美人失蹤了,當時就那個西戎公主給喬美人下的藥是我們紅袖招的以爲長老製作的,那個藥有一點問題,就是吃了之後會失憶,我們也找不到他了,不得已,紅袖招只好到處找他。”
蘇蘇一怔,道,“這件事我能幫上什麼忙?”無論如何,她都感激當年喬美人在白姬出現的努力護着自己。
宋柯道,“我們覺得他就在洛國皇都靖城,但是我們在靖城的人脈沒有徐子陽和寧晉廣,只好求到你這裡來了。”
寧晉和徐子陽現在名義上是蘇蘇的僕人,宋柯想要請徐子陽和寧晉幫忙,就必須爭得蘇蘇的同意。
蘇蘇有些爲難,雖然徐子陽和寧晉都說了以後當她的僕人,但是在她心中,這兩個人都是她的恩人,她永遠不會把他們當僕人使喚。她道,“此事我還要爭得他們的同意,只有他們同意了,我就沒有什麼意見。”
宋柯也很理解蘇蘇的苦衷,他嘆了口氣,道,“也只好這樣了。”說完之後,對蘇蘇再三感謝,纔回去。
等宋柯走後,花辭一邊吃核桃,一邊道,“這個喬美人到底是什麼人,我聽你們說,好像長的特別美啊?”
蘇蘇叫銀雪坐過來,也一起剝核桃,她道,“我也不瞭解這個喬美人,不過他是個特別仗義的人,人長的可美了。如果是別的男人,你會覺得他是個特別英俊的男人,可是你見了這個喬美人,只會覺得他特別美。”
說到這裡,蘇蘇趕緊囑咐銀雪,道,“你去找徐子陽和寧晉過來,問問他們要不要去靖城打聽一下喬美人。”
徐子陽和寧晉就住在原來的的蘇府,楚縱歌回平城之後特地讓人把原來的蘇府買下來然後送給了蘇蘇。
很快,徐子陽和寧晉就來到了瑞王府。蘇蘇把事情原委跟他們說了,然後問道,“你們怎麼看,願不願意回靖城?”
徐子陽沉默了,他不喜歡靖城,如果有可能他願意一輩子都不回去。可是,喬美人是他的朋友,如果不是喬美人,他都不知道死了多少次。
蘇蘇看出了徐子陽的遲疑,她對徐子陽的身世也知道一些,也能理解徐子陽爲什麼不想回靖城。她道,“如果你不想回去,我就派人去白姬夫人那裡送一封信,看看師父有沒有辦法打聽一下。”
白姬現在是洛國靖城一個高官的遺孀,她出面的話也是有可能找到喬美人的。
徐子陽還是道,“喬美人是我的朋友,我會去靖城找他。”
寧晉一直沒有說話,直到這時,他才道,“小師弟去哪裡,我就去哪裡。”他現在是想要爭得徐子陽的原諒,每天都默默的跟着徐子陽。
徐子陽沒有說話,決定立刻出發,至於寧晉,他願意跟着自己就跟着自己,不願意就不願意,反正他不會原諒寧晉,至少是現在不會。
徐子陽和寧晉各自乘着一匹快馬,拿着楚縱歌的書信,方便在各個驛站換乘。
從平城出發,一路經過荊州,永州,自然是還有薊州。當時蘇蘇在薊州,差一點中了蘇遠道拿着的毒笑忘歸。但蘇遠道畢竟是蘇蘇的父親,她當時沒有做什麼,現在也不知道蘇遠道怎麼樣了,蘇蘇特地拜託徐子陽和寧晉路過薊州去看看蘇遠道到底怎麼樣了。
徐子陽自然是滿口答應,一路過了荊州和永州,到了薊州,就去找蘇遠道了。
薊州與蘇蘇原來見過的那些打不一樣了,也許是朱厭之禍的緣故,薊州的天氣一年比一年乾旱,收成也不好,年年都需要朝廷的接濟。
徐子陽和寧晉在薊州的驛站安頓好之後,便去打聽蘇遠道了。當時蘇遠道是以罪臣的身份發往薊州的,現在這些發配的小小的罪臣都去做苦力了。
當時蘇遠道在蘇蘇來到薊州之後下毒想要害死蘇蘇,結果蘇蘇安然無恙。但是管制蘇遠道的小吏卻是對蘇遠道恨之入骨,他的命是蘇蘇救的,自然不會放過傷害蘇蘇的人。
所以徐子陽和寧晉費了一番功夫纔打聽到了蘇遠道,蘇遠道現在在挖河道,做的是最重的活,已經被折磨的不成樣子了。
徐子陽和寧晉找到蘇遠道,也沒有上前搭話,只是遠遠的看了他一眼。蘇蘇在他們臨走之前特地說了一句,“我做不到原諒他,但是他畢竟是我的父親,你們去看看他現在怎麼樣?不用和他講話,只要看看他,然後寫一封信告訴我就好了。”
徐子陽理解蘇蘇的意思,他現在也做不到原諒寧晉,原諒寧晉家主對自己和自己的母親的所作所爲。
徐子陽和寧晉只在薊州待了一天,便又趕快離開了。畢竟他們是準備去找喬美人的消息的,其他的事都不重要。
一路上旱情越來越嚴重,如果宋國都這麼幹旱,那麼沙漠中的國家西戎就更乾旱了。徐子陽面色沉重,來到落霞關之後,他第一時間就去找了關山侯,他知道關山侯是蘇蘇的外祖家,他想給蘇蘇寫一封信,請關山侯送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