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呵....
聽到這話,一旁的君莫舞嘴角勾起一抹嘲諷的笑意。
巫神要是知道你們想要他徒弟的命,怕是恨不得親手滅了這羣后人呢。
灰袍長老說罷,手中的祭祀法杖便高高揚起,那法杖頂端鑲嵌的綠色寶石散發出奪目的光芒,與此同時,林中地面的枯藤驟然開始向着巫澤和君莫舞的方向纏去。
這林中的植物,彷彿一瞬間有了生命般,開始攻擊器君莫舞和巫澤二人。
原來,這就是古巫族強大的天賦,可以藉助植物的生機,爲自己所用。
“還不束手就擒!”灰袍長老冷笑道。說罷,便操控着其中一株藤條向巫澤與君莫舞的腳腕纏去。
“呵。”君莫舞嘴角揚起一抹諷刺的笑,劈手成刃,一道金光劃過,原本向她這邊襲來的藤條,皆被整齊的斬斷。
接着,她的周身四面八方開始有金光浮現,原本向着他們聚攏的植物,頓時停了下來。
這些多少已經開始產生靈識的植物,有着天然趨利避害的本能,感受到君莫舞周身的金光對它們有着威脅,自然不會再度靠近。
“身爲古巫族血脈,竟躲在女子背後?真真是無用至極,墮了我古巫族的名聲!”那灰袍長老見此法無用,停下手中的動作,朝着巫澤的方向冷哼一聲,嘲諷道。
巫澤脣角輕啓,淡淡吐出幾個字來:“幹你何事?”
隨即,他雙手虛空一抓,手上頓時多出一對巨錘,正巧此時,古巫族戰士中一人正從背後向巫澤襲去,巫澤右手反手一揮,巨錘便直接將那人震開了數十米遠。
那位同樣有着分神境界修爲的古巫族戰士,就這麼被揮落在地,良久也未曾從地面爬起。
灰袍長老心下一沉,算算當年巫瀾死去,她的孩子乘坐界域傳送陣逃走的時間,分明只過去了百餘年。當年那個懵懂的幼兒,如今也不過是百餘歲的年紀....
這般年紀,不但有着分神境中期的修爲,甚至實力還遠遠超出尋常分神境修士....必定另有一番奇遇。
再聯想到幾年前,族中聖女以及那幾位陪同聖女進入伽羅秘境的古巫族戰士相繼隕落,無一活着走出伽羅秘境。灰袍長老不禁懷疑,面前這個巫瀾之後,莫非同樣進入了伽羅秘境?
而聖女的死,便是他造成的!
灰袍長老心下一驚,暗道,若是如此,今日定是不能讓他逃了,否則可沒法向大長老交代。
灰袍長老手勢微微一動,命令一旁的幾位古巫族戰士再次向巫澤襲去,而他自己也同時揚起祭祀法杖,開始施展古巫族巫術。
這一次,在他的控制下,林中路徑悄然發生這變化,圍繞着兩尊石碑在內,附近的林子儼然變成了一座周密的迷宮。
若無人指引,任憑面前兩人有通天的本事,也難以從這裡走出去。
做完這一切,灰袍長老鬆了口氣,方纔他已捏碎族中的傳音符,只等幾位長老出關來此主持大局,身旁這個,古巫族叛族聖女之後!
周圍的森林發生了變化,被圍繞在正中的君莫舞和巫澤自然也發現了端倪,可他們一邊要應付周圍六位實力與他們相當的古巫族戰士,一邊又要小心提防那位灰袍長老背地再下陰手。
一時間,真的騰不出手來打開出路....
更何況,他們這次來,也沒想輕易的離開。
“嗬!”巫澤大喝一聲,隨即整個人抓住一對重錘騰空而起,兩柄錘子再次從天而降時,將周遭的氣息瞬間攪亂,氣勢震盪下,竟是直接將原本圍在四周的古巫族戰士震開老遠。
古巫族戰士還要再從地上爬起,君莫舞適時出手,她右手掌心向上,手臂平擡於身前,手心中一團金光霎時分作六份,六柄由赤金凝結的箭矢從金光中冒出,直指六位古巫族戰士胸口。
似是,只要他們敢再上前一步,尖利的箭頭就會扎破他們的胸膛。如此一般,幾位古巫族戰士不敢輕舉妄動。
看着這一幕,灰袍長老心中更是震驚,這兩個原本不被他放在眼裡的修士,沒想到,竟這般厲害!他現在絲毫不懷疑,這二人有着越階挑戰合體境強者的實力。
要知道,古巫族戰士都是族中精心培養出來的,六名分神境甚至煉墟境的古巫族戰士,實力相加,至少也抵得上一位合體境初期修士了。
灰袍長老甚至懷疑,若是自己親自動手,是否能夠扛得住二人這般攻擊?
身爲古巫族灰袍長老,他這一身合體境修爲是實打實的,可偏偏他年紀已長,不再擁有古巫族血脈的強健體魄,且因修煉緣故,經脈受損,多年修爲未進一步,如今除卻趁手的巫術外,在其他方面,甚至還比不過那些年輕的古巫族戰士。
這般想着,灰袍長老握着祭祀法杖的手驟然收緊,擡手,法杖頂端便擊出一道靈力,落在巫澤與君莫舞身前,似是要警告這二人,莫要再向前一步似的。
看他這幅樣子,巫澤和君莫舞嘴角不禁同時揚起一抹嘲諷地笑意,沒想到,堂堂古巫族長老,竟然是如此貪生怕死,膽小之輩。
這究竟,是誰墮了古巫族的名聲?
巫澤呵呵一笑,收起重錘,衝着那兩尊石碑朗聲道:“古巫聖女巫瀾之子,巫澤,前來拜會!”
他知曉,這石碑能將聲音傳入古巫族境內,他這一聲,必定已經落入族中族人耳中。
————
巫澤猜的沒錯,他這一聲,確實傳入了石碑後,古巫族境內。
同時,在族中掀起了軒然大波。
聽到這一聲的族人,不禁悄然議論起來......
“巫瀾,那不是上一任聖女嗎?”有族中未經歷過那個時代的年輕人,向身旁的長輩求證。
一位年輕的古巫族女孩,向身旁的年長女人問道:“祖母,那人口中的巫瀾,就是那位背叛古巫族的聖女嗎?”
而一旁,面上已經佈滿皺紋的年長女子,伸手輕輕在小女孩的頭上揉了揉,長嘆口氣道:“是啊,就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