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武鏢局上下一百多口,全都死了,這個消息讓人扼腕嘆息,不過卻沒有人肯爲他們復仇,畢竟和一個幫派還有官府作對,是很不明智的事情,沒有切身利益的人是不會這麼做的。
杜長春也沒有打算將消息都瞞住,反正自己就是打算做一票,然後悶聲發財,這次是事情雖然讓他的名聲臭到了底,卻給他帶來了十幾萬兩銀子的收入,貨物很快就出手了,雖然是賤賣了,可是也算是白來的東西,不心疼。
有了大量的銀子撐腰,加上官府的支持,杜長春很快就成了這個城市裡的一霸,人人爲之色變,沒有人敢和他對抗。
陳懷德確實逃了出去,這是在趙友才揹着一個和陳懷德很相似的人一起戰死之後纔有的機會。
不過忘恩負義的陳懷德並沒有逃多久,回到家裡沒多久就毒發身亡了,那金沙蟾的毒雖然不能消耗毫無內力的陳懷德的內力,卻腐蝕了他的生命力。
這件案子自然因爲受害人全都死亡,而漸漸平息了風波。
人世間就是這麼現實,如果陳懷德還活着,這件慘案還有可能繼續下去,而他如今死了,自然也就沒有人願意爲死人出頭。
雖然沒有人肯爲趙家兄弟復仇,郭小鳳卻不肯放過那個暗中下毒的苗疆人,作爲苗人,對普通人下手已經是不對了,對幾百條人命的死亡更是要追究他下毒的責任,如果不是他暗中下毒的話,威武鏢局上下一百多人,和車隊那一百多人命,客棧幾十口人命,怎麼可能會都死在客棧裡?加上郭小鳳自己都在不知不覺中中了毒,這份仇,她可忍不下。
找了一個小孩,將一封挑戰書送進了當地的官府,郭小鳳要挑戰那個神秘的苗疆用毒高手。
看到一張素白的紙上只寫了一句話,和畫了一顆毒蛇的牙齒,那個苗疆的用毒高手冷笑着帶上自己的東西就出了城。
秋風蕭瑟,一片片枯黃的樹葉從枝頭飄落。
眼前是一片連綿不絕的墳頭。
泥土尚新。
一張張黃色的紙錢在風中飛舞,好一片淒涼景色。
“這裡倒是很適合決鬥的,你選的地方不錯!”苗疆高手是一個臉色陰沉的男子,左耳上戴着一個很大的銀耳環,一身苗家的服裝打扮,腰間戴着一個鹿皮袋子,腰帶上插着幾十個竹筒,一雙腳沒有穿鞋,這麼冷的天,這麼難走的路,依然是光着腳。他說的話是有點半通不通的漢語。
“這些新墳,就是你三天前毒殺的人!”郭小鳳背對着苗疆高手,語氣中帶着一絲痛恨。
苗疆高手臉色微微一變,看了看眼前的這些新墳,差不多有一百多個,“一百多漢人,不算什麼!”
郭小鳳微微搖頭道:“是四百一十八人。那些人爲了圖省事,很多人埋到了一起,有的屍體被砍成了好幾段,也拼不到一起了。”
苗疆高手眼中瞳孔微微一縮,他也沒有想到會死這麼多人,不過苗漢之間的仇恨已深,死多少漢人都無法讓他動心,只不過是覺得有點感嘆而已,很快就拋之腦後了。
“你……要爲他們復仇?爲什麼?”
苗疆高手想不明白,這些人死都死了,怎麼會有一個同樣是苗疆的用毒好手前來替他們復仇,要是知道這些人的背後也有苗疆用毒高手存在的話,他就不下毒了,退讓一步也好,免得自己人相殘。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