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開始下的越來越大……
潮溼的空氣中,飄着濃厚酒臭味的呼吸聲,漸漸地變得粗重,彼此感染着,這四個喝了酒的男人都佇立不動,可卻又分外默契地圍住了江寧夏!
江寧夏想竭力保持鎮定,可是冰冷的雨水粘在衣服上,緊緊貼着肌膚,使得上下兩排牙齒不爭氣地開始打起了架,“咯吱咯吱”地作響。
“你們……要幹什麼?!”
四個男人彼此看了看,又齊齊把目光投放在她的身上,鎖着她不放。
那滾燙又具有侵略性的目光,好似要把她的衣服給扒掉一般!
江寧夏無力地抖了一下,腿軟地好似要倒地,即刻狠狠地咬了一下脣,讓刺痛逼迫自己全身繃緊。悄然捏拳,她鼓足勁,往外衝,打算穿過兩個男人之間的空隙。
可是一個男人的腿動了動,往側邊移了移,恰好擋住了她的去路。用意其實相當明顯!
這樣漆黑的夜,這麼晚的時刻,街上根本就沒有什麼人,就連過路的車,都少得可憐。這樣天時地利加上人和的時候,似乎就是專門用來讓他們做壞事的!
而這個憑白送上門來的俏女人,對這些不知天高地厚的混混來說,簡直都是致命**。
爲了得到這個女孩,什麼倫理道德、什麼法律刑罰都可以拋到一邊去!
男性的呼吸,一點點的加重,此起彼伏之中,**在悄然升騰,這些男人的眼裡,都已經燃燒起了烈火!
現在他們等待着,隱忍着,只是還需要一個契機,又或者是需要一個先動手者罷了。
呼吸聲越發粗重,噴薄而出的酒氣,更加的讓江寧夏難以忍耐。
出於對危險的直覺,她知道不能和他們說話,一說的話,就極有可能引起他們的獸性,她在小後退半步之後,咬脣,蹬腿,像一顆一樣地衝了出去。
她一動,四個男人即刻動了!
這四個男人雖然醉酒,但是在**和酒精的催化下,行動力還是驚人的,江寧夏跑出去沒到十步,就被一個方臉的混混一把拽了秀髮!
“啊——”
江寧夏痛的叫了起來,頭髮正是女人的脆弱之處!
那小混混可不是憐香惜玉的主,越發地拽住她的秀髮不放,再一大步上前,一掌就鉗住了江寧夏的一肩膀。
江寧夏抗拒地縮了縮肩膀,暫時逃脫。她伸手去拽自己的頭髮,想要從大漢的手裡把頭髮給拽回來,她覺得自己的整個頭皮都快要被混混給拽下來了!
混混嘿嘿地粗笑,力氣大的嚇人,非但拽住江寧夏的頭髮不放,另一手更是成功地拽住了江寧夏的胳膊。
這個時候,另外三人也跟步上來了。三人齊齊動手,拽手的拽手,扯肩的扯肩,摟腰的摟腰……
“幹什麼!放開我!”江寧夏嚇得大喊大叫了起來,心裡又驚又怕,臉上已無半分血色。
“救命!救命!”她淒厲地大喊了起來。即刻,一隻粗糙的手伸了過來,即刻捂住了她的小嘴!男性的手掌,汗漬漬的,還有一股說不出來的酸臭味,江寧夏噁心地直想吐。
“唔——唔唔——”
被四個人制服着,一起往後拽,不好的猜想,讓江寧夏嚇得眼淚橫流。
一種垂死的預感,讓她的身體突然生了莫名的力量,大力地掙扎了起來,手腳並用,又踢又打,嬌小的身子扭動地彷彿一尾黃鱔,嘴裡更是不停地唔唔直叫!
這一番劇烈的動作下來,饒是四個男子都有些吃力了,拽着江寧夏往暗巷裡面去的步伐也慢了幾分。
吳東昊開着車剛從公司出來在雨幕之中衝撞,遠遠看見的便是這一幕。
出於男人的責任感,讓他毫不猶豫地加大油門,讓車速一路直飈,衝了過去。
隨着“嘎吱”一聲刺耳的輪胎滑過地面的摩擦聲,街道上積聚的雨水也跟着揚起了兩道灰黑色的大浪。
吳東昊顧不上太多,一把推開車門,從車子裡面跳了出來,開口便是高喊。
“幹什麼?!警察!”虛張聲勢,嚇嚇人先。
嘩嘩的雨聲之中,這中聲中氣的一聲高喝,譬如晴日裡轟下來的一道驚雷,嚇得幾個有心做壞事的小混混一個哆嗦,放下江寧夏,就急急忙忙地竄入了暗巷之中。
等到江吳東昊一個利落的凌空跳躍,跨過高高的護欄,跳到一邊的人行道上的時候,四人已經跑得沒影。
吳東昊越過江寧夏,追了過去,進入暗巷,面對那四通八達不知道通向哪裡的一條條的小道,頓時頭痛了,只能悻悻的低罵了一聲,折過身,朝江寧夏走去。
江寧夏被幾個心慌意亂的男人隨手一扔、一推,整個人都摔在了地上,滾了一地的污水,整個人好不狼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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