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咯咯”江遠航的話剛說完,初夏小公主便是愉悅的笑開了,朝着江遠航擠眉弄眼,“哦,現在可不是我叫的,是你自己說的,小舅舅。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然後又“嘻嘻嘻”看着江遠航,閃亮的雙眸如水晶般的望着他。
江遠航瞬間頭頂一片灰暗,“小鬼,你又把我繞進去了?我是大舅舅,不是小舅舅。小舅舅是江天縱,是那個一張臉跟包大人沒什麼兩樣的江天縱。我這麼開心可愛,這麼活潑好動,怎麼會是小舅舅,必須是大舅舅。”
“哦,”初夏小公主一臉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繼續笑的一臉燦爛的看着江遠航,“我明白了,就是大舅舅白一點。”
啊噗!
遠航很想噴她一口,什麼叫大舅舅白一點?他很白嗎?
“司馬初夏,你爲什麼沒遺傳到你爸的優點,卻是把你媽的缺點全都攬了過來?”江遠航丟丟的看着笑的一臉天真無邪的初夏小公主。
初夏小公主扭頭看向站於身後的司馬聿,咬着自己的下脣,一臉小糾結的樣子,“爸爸,你的優點是什麼?”
司馬聿從江遠航手裡接過女兒,一臉正色的回答:“爸爸的優點就是沒有大舅舅那麼白。”
小公主聽完漂亮的雙眸在司馬聿與江遠航的臉上來回的徘徊着,很認真的觀察着,十秒鐘後,很認真的一點頭:“嗯,大舅舅確實比爸爸白多了。”
江遠航只覺的頭頂無數只烏鴉飛過,然後又無數條黑掉“咻咻”往下掉,江小柔則是很不給他面子的輕笑中,江天縱繼續寫着他的春聯,司馬聿依然面無表情,就好似他什麼話也沒有說一樣。
“小柔和聿兒來了。”文靜聞聲從屋裡走出來,樂呵呵的看着兩人。
“奶奶。”兩人異口同聲人喚道。
“太外婆,不止爸爸媽媽來了,我也來了。”小公主笑的一臉燦爛的說道。
“是哦,小公主也來了,怎麼樣啊,是不是大舅舅又欺負你了?”文靜捏了捏小公主的粉嫩嫩的臉頰,一臉慈愛的說道。
“奶奶,現在是我被他們聯合起來欺負啊。您老怎麼可以把話反過來說呢?”江遠航一臉憋屈又委屈的說道。
文靜淡淡然又冷不丁的瞟他一眼:“你要是跟小縱一樣,那不就沒人會欺負你了嗎?這可是你自找的,誰讓你不接奶奶的班,選擇去接江納海的班呢?”
江遠航咧嘴一笑:“奶奶,糾正你一個錯誤。我呢,不是接爺爺的班,我呢是接我老媽的班。你想啊,要是我和小縱都接了你的班,那我老爸不得跳腳了啊?所以啊,其實我纔是最懂事,最應該受表揚的那個人。你說呢奶奶?”
“我怎麼不知道原來江遠航同志這麼偉大啊?”江遠航的話才說完,他家老爸江川的聲音傳來。
“爸。”
“外公。”
“老爸。”
“那是,誰讓我是你兒子呢?還是長子!身爲長子,就得替你們分擔一切。”江遠航一臉恬不知恥的說道,然後伸手接過司馬聿懷裡的小公主,“小公主,小舅舅帶你去拿禮物。”
“可是,你不是說你是大舅舅嗎?爲什麼又成小舅舅了?”小公主一臉木訥訥的問道。
伸手輕輕的一捏小公主粉撲撲的臉頰:“你說的嘛,大舅舅白了一點。我怎麼會白呢?所以,白一點的舅舅就讓白一點的人當去唄。是不是啊?”邊說邊朝着江天縱的方向斜去一眼,抱着小公主朝着樓梯走去。
“可是,你是大舅舅啊!你確實比小舅舅白嘛。你自己告訴我的,你是大舅舅,你還活潑可愛,青春無敵。那個像包大人一樣的纔是小舅舅。包大人我認識的啊,我電視裡看到過的,黑黑的。小舅舅也是黑黑的,所以你是大舅舅,不是小舅舅。小叔叔告訴過我的啦,大舅舅因爲白,所以喜歡穿花花綠綠的衣服。小舅舅就不喜歡花花綠綠。你看,你看,你現在的衣服就是大紅色的,你的褲子是大綠色的。就好像一朵帶着綠葉的大紅花啊。小叔叔說過了,只要是像大紅花一樣的,那就一定是大舅舅而不是小舅舅。”
初夏小公主就好似繞口令似的繞了一大圈,然後睜着她那一雙漂亮的眼睛,撲閃撲閃的望着他,童真一片。
“我靠!司馬頌,別讓小爺見着你。要不然,小爺見一次揍你一次!”江遠航咬牙切齒的吐了這麼一句話,然後一臉笑容燦爛的對着初夏小公主說道,“小公主,你小叔叔的話能信的?那是不能相信的。你得相信小舅舅的話。”
“可是……”
“那,禮物還要嗎?”江遠航開始用禮物誘人。
小公主點頭,重重的點頭:“要啊,要啊!”
“要就聽小舅舅的,我是小舅舅,不是大舅舅。”十分無恥的誘哄着。
“好吧,小舅舅。”小公主一臉免爲其難的點頭。
江遠航再次抱着小公主下樓的時候,江天縱已經把所經的春聯都寫好了,正在廚房裡幫着他家老媽江太太的忙。司馬聿則是陪着江納海聊天,江川自然是與文靜說着部隊裡的事情,唯獨把江小柔一個人給丟在了一旁,無人理會。
江小柔本來是想去廚房幫忙的,但是被人給嫌棄了,因爲她是一個廚房白癡。
江遠航覺的,他家變態江天縱,那絕對是個人才。跟他老爸有得一拼,上得了廳堂,進得了廚房,撐得起軍裝,扛得起步槍。那就是一個新時候的好男銀。
諾,就像這會,他就在廚房裡,拿着菜發馬“篤篤篤”的切着菜,那刀功,一流的哇。盡得江太太的真傳。
江遠航有時候在想啊,爲什麼老爸老媽,還有奶奶都那麼偏心於江天縱。嗯,這絕對是一個很好的理由。可不像他,跟老姐一樣一樣,就是一吃貨,廚房白癡。
這變態也就在廚房裡的時候,纔像個正常人。要是哪個女人看上他,那可就有福嘍。自從江天縱十五歲起,每年的年夜飯,都是母子倆一起完成的。
對此,江小柔和江遠航還很是一本正經的問過他,大男人一個,爲什麼這麼喜歡進廚房?
江天縱涼涼的丟了江小柔這麼一句話:江小柔,你男人不是男人?
噎的江小柔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可不就是麼,他家也都是司馬聿下廚的,她從來都是負責掃蕩的。
同樣是這句話,照樣噎的江遠航哼不出一個字來。
爲神馬?
這一大圈圈的人,這麼多男人裡,除了他和妖叔叔之外,其他男人都是廚房能手,就連司馬頌那隻鐵公雞,也是能拿出一兩道像樣的菜出來的。就他和妖叔叔,一道菜也不會。
白念歆說他們不愧是翁婿倆,就連不會下廚房一事,也是一樣一樣滴。
江遠航與小公主一下樓,江小柔瞬間的找到夥伴了。
“老姐,你說是咱倆的問題呢還是江天縱的問題?”江遠航瞥一眼廚房裡的江天縱,與江小柔咬着耳朵。
廚房裡,江天縱正繫着圍裙,人高馬大,身材挺拔,動作熟練的打着蛋。
江小柔同樣朝着廚房裡瞥一眼江天縱,一臉淡定的回道:“少數服從多數這個道理什麼時候都是通用的。咱家三個孩子,就他一個精通廚藝,你覺得咱倆都有問題?”
江遠航很果斷的搖頭,“必須,絕對,肯定不是我們倆。是他的問題。”
江小柔丟他一個白眼:“那不就行了。”
江遠航拍了拍小公主的後背,在她耳邊“嘰哩咕嚕”的碎唸了一通。然後只見初夏小公主臉上揚起一抹純真的微笑,重重的一點頭,“嗯,好的。大舅舅,你放心吧,我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我現在就去了。”
說完,骨碌一下從江遠航的大腿上爬下,邁着小短腿朝着廚房走去。
“小舅舅,大舅舅讓我進來幫你。”蜜柔柔的聲音,甜絲絲的,手裡還抱着江遠航送她的禮物,一個超可愛的白毛大狼,正咧着嘴笑的超級奸詐中。
江天縱轉身,在小公主的手還沒舉起之際,蹲下身子,在初夏小公主的耳邊同樣輕聲嘀咕了幾句。
“哈?”小公主撲閃撲閃的眼睛如一汪清泉一般的望着江天縱,脣角捂着笑,“謝謝小舅舅。”說完,踮腳在江天縱的臉上“吧唧”一下,送了一個大大的香吻,然後一個快速的轉身,扭着小屁屁朝着樓梯走去。
“哎!”江太太一聲輕嘆,“自作孽不可活啊!”說完朝着屋外坐在沙發上的江遠航投去一抹同情的眼神。沙發上,江遠航正笑的一臉愜意中,愜意中還帶着一抹盪漾。
見着小主公“蹭蹭蹭”的朝着樓梯走去,並沒有按着他設想的步驟發生,還有他家老媽那投來的一抹帶着同情的眼神,爲什麼他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呢?甚至還有一種自己挖坑自己跳的感覺呢?
正“享受”着這種感覺之際,江天縱不經意的朝着他這邊轉頭望來,然後脣角上揚,露出一抹涼颼颼卻很是詭異的弧度。
呃……
江遠航冷不丁的打了個寒顫。
小公主再次下來的時候,什麼都沒有改變,手裡依然還是抱着那隻江遠航送給她的大灰狼。
“小公主,揹着小舅舅做了什麼壞事?”江遠航一臉奸奸看着小公主。
小公主搖頭,笑的一臉童真,“沒有啊,我最聽小舅舅的話了,怎麼會揹着小舅舅做壞事呢?太外婆,你說是不是呀?”很是乖巧的窩進文靜的懷裡,繼續笑的燦爛又無邪。
文靜將她往懷裡一抱,“那當然了,最乖的就是我們家初夏小公主了。”
江遠航的視線一直停在小公主的身上,然後落在她手裡抱着的那隻“大灰狼”上,在確定沒有任何不妥之後,這才收回自己的視線。可是怎麼就心裡毛毛的?
直至一頓午飯吃完,也沒有什麼事情發生。
初夏小公主最開心的事情莫過於收了一大疊大紅包了,每人一個。因爲晚上的年夜飯是在司馬御園吃的,所以給初夏小公主的壓歲紅包自然也就在中午的時候給了。當然,年初二來拜年的時候,小公主還能再拿一次大紅包。不一樣的嘛,今天這個是壓歲的,初二那個是新年的。
其實紅包多給幾次一點都無所謂了,最重要的是開心而已。
午飯過後又坐着聊了會,司馬聿和江小柔還有初夏小公主便是要回了。
“大舅舅,過來,我個有秘密要告訴你。”小初夏朝着江遠航勾了勾手指頭,一臉小神秘的說道。
“喲嗬,小屁孩孩,竟然也有秘密了。”江遠航笑的一臉不以爲意的看着小初夏,然後彎下身子,將耳朵湊近小初夏的脣邊,“說吧,大舅舅聽着,看你能說出什麼大秘密來。”
小初夏往江遠航肩膀上一趴,對着他的耳朵有模有樣的輕聲說道:“大舅舅,你要小心喲。祝你新年快樂,你快樂的時候,一定要給我個來電話哦。爸爸的手機二十四小時開機的哦,我等着你的電話啦。好啦,秘密說完了,我們也該回去了。還有還有,還有一件事情,一件很重要的事情,晚上見着大舅媽,替我跟她說聲新年快樂,還有就是我想她了。就這樣了,你要乖乖的,要聽太外公,太外婆,外公,外婆還有小舅舅的話,不然你會很慘的喲。就這樣了,說完了。”在說“乖乖的”時候,甚至還人小鬼大的拍了拍江遠航的肩膀,說完之後,又朝着他咧嘴很是開心的一笑。
江遠航有些失笑的捏了捏她的臉頰,“這就是你說的秘密啊?小屁孩,你纔要乖乖聽話。”
“哎,”小初夏很是無奈的一聲輕嘆,伸手拍了拍江遠航的臉頰:“不聽小孩子言,吃虧在眼前。小舅舅,你一定會後悔的。行吧,就這樣吧。太外公,太外婆,外公,外婆,小舅舅,我們走了。拜拜喲,不要想我哈,我後天一早就和爸爸媽媽來給你們拜拜,要準備好大紅包給我喲,要大大的。大舅舅,最好呢,後天我來的時候能看到大舅媽喲。”
大舅媽,當然指是的容曦了。
這兩隻的姦情,那是連小初夏都知道的。反正自她懂事起,每個人都告訴她,容曦姨姨就是大舅舅的老婆,就是她以後的大舅媽。
“江天縱,你是不是慫恿小公主揹着我做了什麼壞事?”江小柔一家三口走後,江遠航雙眸直勾勾的盯着江天縱,一臉懷疑的問道。
江天縱面無表情的瞟他一眼:“你心虛啊?”
江遠航翻他一個白眼:“切,我心虛?我心虛什麼?應該心虛的是你好吧!說,老實交待,到底揹着我做了什麼壞事?你又打算怎麼捉弄我?”
江遠航指了指那些寫好的春聯,“你該去貼春了,還有,我要捉你,用得着揹着你?”
確實,這貨如果真要捉他,還真用不着揹着他,直接當場就捉了。
也不對,這變態貨就喜歡玩陰的。還有,還有,什麼叫貼春?他才思春呢!
“嘿,老二,你說你這麼拽,又這麼酷,還這麼有個性,你就不怕沒有女人看上你啊?”往江天縱的肩膀上一搭又一靠,一臉笑的十分欠抽的看着他。
江天縱依舊面無表情的斜視着他,直斜了有五秒鐘,這才慢悠悠的,涼颼颼的說道:“你看得上你就行了。”
“我靠!”江遠航瞬間的往後挪退了好幾步,一臉驚悚的看着他,“老媽,你兒子基了!”
“什麼?”江太太聞言一個急步從廚房裡跑出,同樣一臉驚悚的看着他,“航航,你真和小頌對上了?不行啊,你這樣太對不起小曦了,你妖叔叔會劈了你的!不對,你妖叔叔還沒出手,小虔會先辦了你!”
江天縱丟他一抹漫不經心的眼神,好整以暇的朝着廚房走去,去幫老媽的忙。
江遠航無奈撫額中,“老媽,你兒子不止我一個的好吧?你還有一個老二。”
“哦,”江太太一聲長應,帶着如釋重負,對着江遠航風淡雲輕的說道,“小縱,我們是一點都不擔心的,做事穩重,爲人細心,又聽話,從小到大就比你懂事。我們最操心的就是你了。江大川,是吧?”
江川剛好從樓梯下來,聽到自家老婆這般問道,很是贊同的一點頭:“啊,對,是的。”
“老爸,你聽沒聽清楚老媽說的是什麼問題啊?你就毫不猶豫的說對。”江遠航一臉鄙夷的看着自個老子。
“嗯,你媽說的就一定是對的。”江川先生一臉淡定的說道。
“老媽說你怕老婆,懼內也對嗎?”
“對,咱家男人都怕老婆,都懼內。從你太爺爺起,就一直是夫人說了算。”
江遠航再次撫額,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着自個老子,“哦,我忘記了,您一直來都是懼內的。”
“你放心,你也一定會朝着這條路前進的。”江太太很有義氣的一拍他的肩膀說道。
“切!”江遠航翻她一個白眼,“怎麼可能?我纔不會向老爸靠近呢!小曦纔不是你呢,小曦可比你……啊,老爸,你幹嘛打我頭!”
江先生輕描淡寫的瞟他一眼:“你說呢?”
寶貝老婆豈是人可以詆譭的?就算兒子也不行!
“老爸,你要不要這麼小氣啊?要不要這麼可愛啊?要不要這麼幼稚啊!”一手撫着被敲痛的頭頂,悻悻然的怨着他家老子。
“明天……”
“老媽,我錯了。老爸,我錯了。下次再也不敢了,老媽是世上最漂亮的,最好的,任何女人的都無法比的,別說小曦了,就連奶奶也比不上。”見風使舵向來是江遠航同學的強向,而且是一見風就將舵使到最佳方向的。
江先生與江太太同時瞪他一眼。
正好這個時候,江遠航的手機響起。
於是,趕緊趁着這個機會,一蹦二跳三竄的逃跑了。
電話是容曦打來的。
“喂,小曦。”
“……”
“好啊,沒問題。”
“……”
“有,當然有時間。不會,不會,放心,一定到,一定到。還有啊,小公主讓我替她跟你說聲新年快樂。”
“……”
“啊,是,剛走沒一會。可開心了。……行,沒問題,我幫你帶到。”
又聊了一會,才掛了電話。掛完後,便是喊開了:“爺爺,奶奶,老爸,老媽,小曦說祝你們新年快樂。還有啊,明天一起吃午飯。”
所有人丟他一抹嗤之不屑的白眼,完全當他的話是在放屁。
見此,江遠航悻悻然的爬了爬自己的頭髮,乾巴巴的一笑。
年初一,幾家人一起吃午飯那已經是一件心照不宣,不可改變的事情了。還用得着他在這裡提醒?所以說當他是放屁還是很有道理的。
九點
江遠航找了個藉口,便是打算出門。
“航航,這麼晚了,要去哪?”江納海一臉不解的問道。
“嗯,”江遠航清了清喉嚨,一臉神秘的看着江納海,“爺爺,我要去拿禮物,二十歲的禮物。呃,不對。應該是我去送禮物,二十歲的大禮。你們自己先睡吧,不用等我了。我可能會很晚回來的。”說完便是“嗤溜”一下,出門。
送禮?還是大禮,二十歲的大禮?
幾人對視一眼,瞬間心領神會。
“江遠航,你不怕小虔拆了你,把你兩百零六塊骨頭拆成兩百零七塊的話,你就去吧!”江天縱朝着院子里正打開門車的江遠航輕飄飄的喊道。
------題外話------
要不要送?要不要送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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