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怎麼了?”唐怡然被她看的心裡發虛,再加上剛纔說的那些話,全部被我焦莉聽了去。言情內容更新速度比火箭還快,你敢不信麼?水印廣告測試水印廣告測試於是,心裡更加的虛了,就連兩腿都有些發軟了,看着焦莉的眼神有些閃爍不定。
焦莉左手手臂戴着一隻黑袖套,看着唐怡然的眼神是恨的,恨不得將她大卸八塊。如果不是她與呂中軍這對狗男女,外婆不會因爲刺激而腦溢血而亡。外婆是她唯一的親人,如今她連唯一的親人也沒有了。那個不要臉的男人竟然還在焦素芬面前厚顏無恥的扮着絕世的好好先生。
懷孕,唐怡然,很好!你會爲自己的所作爲爲付出代價的。
雙眸一片冰冷的直視着唐怡然,沒有說話,眼角無意的掃過她的肚子,朝着自己的牀位走去。
對於焦莉的舉動,唐怡然有些摸不清頭緒。
她這到底是什麼意思?爲什麼這看她的眼神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出來哪裡怪了,因爲焦莉向來都是一臉冷淡,寡言少語。
可是,現在,現在不一樣啊。她剛纔在廁所裡很明顯將她說的話全都聽進去了。
“焦莉,那個,我……剛纔……”
“我對你的事情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唐怡然的話還沒說完,焦莉冷冷的打斷了她的話,就連眼角都沒有斜她一下。
“那……”唐怡然一臉請求的看着她,“你能當剛纔什麼都沒聽到嗎?我……明天就去醫院,我也不想這樣的,學校……”
“我說了,我不感興趣,也不想知道!你聽不懂?!”焦莉一臉不耐煩的看着她,凌厲的雙眸瞪視着她。
聽此,唐怡然有些怯懦懦的掖了下嘴,眼眸同樣懦懦的看她一眼,往後退幾步直退至自己的牀位位。一言不發的坐在牀沿上,小心翼翼又一臉擔心的看着焦莉。然後焦莉卻是理都不理她,拿過一本書,若無其事的看着書。
容曦和白念歆回到寢室的時候,唐怡然一副委屈受了什麼大欺負似的坐在自己的牀沿上,焦莉面無表情的在看書。
兩人眼尖的看到了焦莉左手手臂上彆着的那黑袖套,對視一眼,心領神會。
原來她請假一個禮拜,是回家辦喪事了。
“焦莉回來了。”容曦和白念歆異口同聲問道,“晚飯一起啊,有人請客。”容曦笑盈盈的對着焦莉說道。
焦莉放下手裡的書本,朝着兩人淡淡的一笑:“不用了,不想打擾你們了。對了,你身體好些了嗎?”
“好了,完全沒事了。謝謝關心啊,你也別不開心了,節哀。”容曦一臉關心的看着她說道,有心的人,看到她手臂上的黑袖套也就明白了。
白念歆走至她身邊,輕輕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別太給自己壓力了,開心點,也是他們希望看到的。”
焦莉抿脣一笑:“謝謝。”
“想謝謝我,就一會一起吃晚飯吧,人多熱鬧。”容曦在她身邊坐下,眯眸淺笑的邀請道。
白念歆很贊同的點了點頭。
焦莉輕淺一笑,“好,別嫌我妨礙你們就行了。”
“切。”容曦一臉無所謂的嘖了一聲,“多你一個不多,諾,這不是還有一個陪你嗎?”邊說邊拍了拍白念歆的肩膀。
唐怡然想要插話,可是卻又插不進去。總覺的自己與她們之間好像隔起了一道看不的見的屏障,看着她們三人這般無所顧忌的交談而着,而她卻是一句話也搭不上,心裡很不是滋味。
本來,一直來都是她與容曦白念歆感情好一些的,焦莉從來都是獨來獨往,與她們不合羣的。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她們與焦莉之間卻是近親起來了,而與她卻是疏遠了。
“小曦,你傷口都全愈了嗎?醫生有說什麼時候要回去複查嗎?”唐怡然沒話找話的找着話題,試圖將兩人的注意力轉移到她這邊來。
看着她們倆與焦莉親近而與筷疏遠,她很不舒服。
容曦抿脣揚起一抹失笑,“謝謝,很好。對了,你爸身體好些了嗎?我前些天住院的時候,正好遇到他也住院,我看你媽一個人在醫院裡照顧着他,挺辛苦的,人也憔悴了不少。”
容曦就是故意的,別以爲她不知道唐怡心裡是怎麼想的。無非不就是看到她和念歆現在與焦莉關係好了,就心裡不快了。對於一個連自己的父母都不管不顧的人,她十分瞧不起她,這樣的人根本就不配爲人子女。她就要存心讓她心裡揚疙瘩,讓她不快。
丫丫個呸的,怎麼會有這麼無恥不要臉的人呢?這人不止是無恥了,都快到沒人性了。
果不其然,容曦這話一說,唐怡然的臉然立馬一變,變的僵僵的,又灰灰的,跟爐灰沒什麼兩樣。然後朝着容曦揚起一抹硬邦邦的很是牽強的笑容,乾巴巴的說道:“那個,還好。年紀大了,身休有些力不從心了。血壓偏高,住院了也不告訴我,說是不想讓我擔心。我也是前幾天回家去的時候才知道的,可把我嚇了一大跳。現在沒事了,血壓降下來了,也出院了。謝謝關心啊。”
容曦和白念歆沒有說話,只是對視一眼,抿脣輕笑中。
丫,這貨怎麼就不去投考影視學院?怎麼就考進這醫科院?人才啊,真是人才啊!沒有受過專業的訓練,竟然可以將戲演的這般爐火純青,不得不讓她們無限佩服中。怎麼一個人纔可形容啊?這要是去了戲院,以後絕對的實力派的啊!
得,就這麼着吧,反正也跟她們沒有關係,自己愛怎麼樣怎麼樣吧。
……
次日,唐怡然的手機便是收到了短信提醒,提示有4000入帳。
不用想,也知道這4000是誰打給她的。
4000,呵呵!
唐怡然冷笑,心更是涼涼的,她做人流,他就只給她打進四千,然後就什麼也沒有了。就連陪她去醫院都沒有,她在他心裡到底算什麼?就這麼一點份量也沒有?
最終,唐怡然是獨自一人去的醫院,這事自然沒敢跟父母說,反正也不是什麼大手術,只是一個小小的人流而已。
今天受的痛苦是爲了明天再好的生活,她不會永遠都這樣只做一個見不得光的情人,她終有一天要光明正大的站在他的身邊。
躺在手術檯上,由着護士給她打麻藥,然後慢慢的沒有意識。
當她再次睜開眼睛醒來的時候,手術已經做完,她是躺要病牀上的。除了麻藥剛過全身無力之外,似乎並沒有其他的不適之處,就連兩腿之間也沒覺着有痛的感覺。
護士正在給她拔掉吊針,見着她醒來,朝着她職業的一笑,“你醒了。”
唐怡然撐身坐起,“手術已經完了嗎?”
護士一邊收着那滴完的點滴瓶,一邊繼續朝着她職業一笑:“嗯,已經完了,你的點滴也打完了。你是先在醫院呆一天呢還是現在就出院?”
唐怡然有些彆扭的扭了扭身子,感覺怪怪的,可是卻又說不上來怪在哪裡。對着護士抿脣一笑:“不用了,我現在就出院。怎麼好像沒什麼感覺呢?”
“呵呵,”護士一聲輕笑,“那你還想要怎麼樣的感覺?你還希望很痛很痛啊?”
唐怡然訥訥的笑了笑:“不是。”
“沒家人來接你嗎?你自己一個人沒問題嗎?”護士一臉關心的問着她。
唐怡然微笑着搖了搖頭,“沒問題,小手術而已。我自己一個人就行了,謝謝你。”
護士嫣然一笑:“不用。這幾天記得多休息,人流還是挺傷身的。”
“知道了,謝謝你。”邊說邊下牀,“我現在需要辦什麼手續?”
“不用了,你也不住院。”護士笑盈盈的看着她說道,然後又指了指邊上櫃子上放的一些藥,“這是醫生開給你的藥,記得帶上。”說完朝着唐怡然頷首一點頭後轉身離開了。
唐怡然拿過那些藥,都是一些消炎的藥。深吸一口氣,轉身走出病房。
“然然?”
唐怡然剛走到醫院大廳,正朝着門口走去,對面門口,唐母從臺階上走來,看到她手裡拎着藥,叫着她,然後急步朝着她走來,“你怎麼了?哪裡不舒服了?我怎麼你的臉色這麼蒼白?”
邊說邊去拿她手裡的藥還有病歷本,想要知道女兒到底怎麼了。
唐母是來醫院給唐父拿藥的,卻是沒想到在這裡遇到了女兒。她這個女兒,從小到大就沒有進過醫院,就連傷風感冒都不曾有過。(平南文學網)現在突然之間出現在醫院裡,手裡還拿着藥,臉然又這麼不好。這讓唐母很是擔心。
再怎麼樣,這都是自己的女兒。就算她氣女兒對他們老兩口不聞不問,但是可憐天下父母心,看到女兒出事,那份母愛的本能還是就這麼表現出來了。
唐怡然一個不悅的甩開唐母的手,冷冷的盯着她,沒有一絲的母女親情,“我哪裡不舒服用得着你管?你不是不管我了嗎?現在又假腥腥的裝一副樣子給誰看?行了,這裡沒有認識你的人,不用裝了,你不累我累!”
唐母滿滿傷情的看着她,“然然啊,你什麼時候才能懂事啊?你就不能跟你的同學那樣,懂事的點?爲什麼就非得要這麼傷我和你爸的心呢?我們倆什麼都爲了你,你怎麼就永遠都不知足呢?你……”
“你讓我跟她們一樣懂事點?那你怎麼不像她們父母那邊有錢一點?你們要是跟他們一樣有錢,一樣年輕,我指不定比她們還懂事,還要孝順你們!你們什麼都做不到,憑什麼要求我做這做那?還有,別在她們面前胡言亂語丟我的臉!要是再讓我知道你在她們面前說我的不是,別想我到時候給你們養老送終!別拿你那一副祥林嫂一般的眼神看着我,我看着煩!”唐怡然一臉不屑又冷淡還帶着憤怒的瞥一眼自己的母親,越過她徑自離開,就連眼角也沒有去瞄她一下,就好似這個根本不是她的母親而是她的世仇一般。
唐母看着她那漸遠的背影,除了抹淚已然不知道還能做什麼事情了。
她和老唐上輩子到底造了什麼孽啊,這輩子竟然生養了這麼一個女兒?造孽啊造孽!早知道當初還不如不生的好啊,那也不至於操這份心。操心不止,還被自己的女兒嫌棄,嫌棄他們沒錢也就算了,竟然還嫌棄他們老邁給她丟臉。這纔是最傷人心的。
手術做過了,唐怡然的心也就放下了。因爲沒覺着身體有什麼不適之處,就跟平常沒什麼兩樣,是以也就沒有請假,而是繼續上課。再來,她也是不想讓人起疑,所以每天都跟平常一樣,不管是穿衣還是吃飯,還是上課,都沒有改變。
唯一改變的是,她花錢沒有之前那般大手大腳了。因爲沒錢了嘛,呂中軍除了那四千之外,就沒再給她帳號裡打錢,也沒再找過她。而唐父與唐母也沒再給她轉帳,這讓向來大手大腳花錢花慣了的她,一時之間很不適應。
而容曦與白念歆依然過着愜意與舒坦的日子,該怎麼花錢還是怎麼花錢,想買什麼還是買什麼。看着容曦那花錢如流水一樣的大方樣,唐怡然心癢癢的羨慕嫉妒恨的同時還十分不甘。
於是,趁着唐父唐母都去上班的時候,她中午回了一趟家,將家裡的那張銀行卡拿了出來。不能在櫃檯取,那就atm機上取,一天兩萬,取個幾天也能全部都取出來了。
本以爲卡里就算沒有十幾二十萬,那怎麼樣也會有個五六七萬的。卻是不想,竟然只有三萬!
三萬!
這讓唐怡然氣的牙癢癢的,怎麼會只有三萬的?兩個老不死的,到底把錢都存哪去了?竟然只有三萬?
三萬就三萬吧,總比手裡一分錢也沒有要強。
當唐父唐母知道她拿走了銀行卡,然後不過幾天的功夫竟然又花掉了一萬多時,唐父氣的血壓再一次飈升,兩眼一黑,暈了過去。
唐母是捶胸頓足的嚎啕大哭,他們怎麼就生養了這麼一個畜生不如的東西啊!
唐父再一次住院了,而且比上次要嚴重,左側身子中風。
儘管如此,唐怡然依然還是沒有去醫院看唐父一眼,還是過着我行我素的日子。
又大半個月過去了,每個人都過着平靜如常的日子。
學校有場籃球賽,像江遠航這麼手身不凡的銀,自然而然是力邀的一員了。江遠航參加了,那自然把陶冶也給拉上了。那很自然的容曦就一定是去觀看了,容曦去了,白念歆也被拉上了。
白念歆最近與焦莉關係挺好,也就把她給拉了去。見着她們三人都去了,唐怡然很自然的也就貼了過去。
於是,一行四人第一次集體行動。給人一種怪怪的感覺,特別是焦莉看唐怡然的眼神,總有一種讓唐怡然毛聳聳的感覺。
籃球賽臨近結束時,唐怡然尿急,起身想去趟廁所。也不知道是自己一腳踩空了,還是有人不小心絆了她一下,然後就見着剛走座位,走到走廊處準備下臺階的時候,就見着她“咚咚咚”的滾了下去。
於是,隨着唐怡然的叫喊聲,忙成了一團。
就連籃球賽也停止了。
唐怡然捂着自己的肚子,只覺的肚子很痛很痛,好像有什麼東西抽離了一般。
五月份的天,已經熱了,穿的是裙子。她只覺的兩腿間一股曖曖的液體傳來,然後便是一陣血腥味傳入每個人的鼻腔裡。
幸好今天來看籃球賽的人裡醫學院的也有不少,懂得基本急救知識的也不少,纔不至於那麼手忙腳亂。
圍觀的同學也被疏散的差不多,不至於空氣不流通。
唐怡然沒有別的感覺,只感覺到肚子很痛,比她上次做完人流後還在痛。躺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不斷的呻吟着。
容曦三人站於邊上,儘管現在與她的感情着實不怎麼樣,但是不管怎麼說總還是一個寢室的。且也不像她那般無情,蹲下身子輕聲的問着她,現在怎麼樣了,哪裡感覺不舒服。
唐怡然只聽到耳邊有人在說話,至於在說什麼,根本就聽不清楚。
“怎麼會流這麼多血,看樣子好像不是普通的擦破皮流血啊。怎麼看着那麼像流產出血啊!”突然間有人說了這麼一句話。
然後,瞬間靜止中。
所有同學的視線全部都落在唐怡然的身上,紛紛用着異樣的眼神看着她。
確實這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流產出血啊!正常人,怎麼可能摔一跌就兩腿間出血呢?
唐怡然整個人懵住了,瞪大眼睛看着那個剛纔說話的人,張着嘴巴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可能,你胡說什麼?!我前段時間纔去醫院做了人流,怎麼可能又流產!”唐怡然脫口而出說了這麼一句話,再於是說完之後,她自己後悔了,恨不得咬斷了自己的舌頭。然後,所有人的眼神再一次落在了她的身上,訝異,詫目,愕然,驚悚,甚至還有鄙夷與嘲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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