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溫暖的大牀上。
旁邊,是一張男人的臉。
“我的天,嫂子,你總算醒了。你沒事吧?”
寒北川誇張的感嘆道。
“我沒事,你怎麼會在這裡?我的寶寶怎麼了?”
初瑞雪第一反應,就是寶寶出了什麼問題。
“嫂子,你別激動。寶寶沒事,就是你……”
寒北川欲言又止,初瑞雪也完全清醒,回想起了昏迷之前的事情,頓時明白,寒北川爲什麼會在這裡。
看到她的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紅到了耳根。
“嫂子你別誤會,不是我給你檢查的,是一個女醫生,不過她家裡還有小孩,你這邊沒大礙,我就讓她先回家了。”寒北川尷尬的解釋道。
“嗯,謝謝你。北川。其實你不用叫我嫂子,我和司湛北就快離婚了。你這樣叫我,他聽到也不高興。”
“怎麼會呢。其實湛北還是關心你的。不然他就不會叫我來了對不對?”
初瑞雪沒有爭辯什麼,要是司湛北看她出血那麼厲害,都不知道幫她叫醫生的話,那他還算什麼男人?
“北川,我有一個請求,希望你可以答應我。”
初瑞雪皺眉看着寒北川,小臉又變得蒼白。
“你這話說得多嚴重啊,什麼請求不請求的,又不是什麼外人。你說你們兩個現在怎麼變成這樣,我覺得湛北還是喜歡你的。你不要太要強,該服軟就服軟,否則,受傷的還是你自己。”寒北川重重的嘆了口氣。
他剛纔來的時候,還以爲初瑞雪出什麼事情了,結果別人一檢查,告訴他是房事過猛的時候,寒北川心裡真的一萬頭草泥馬奔過的。
別人不瞭解,司湛北他是太瞭解了。
要是他真的有嘴上說的那麼討厭初瑞雪,根本就不會碰她一個手指頭。
他這個傲嬌鬼就是真的動了情,卻又發現被初瑞雪騙了,心裡過不去,又氣不過。加上初瑞雪什麼都不解釋,兩個人的矛盾纔會越來越深。
“我知道了。我想說,等生了孩子以後,你可以讓我單獨和孩子待一會嗎?”
初瑞雪現在也知道,馬上要離開司湛北是不可能的。只有等寶寶出生的時候,纔是她唯一的機會。
“你這話什麼意思?”
寒北川有點懵。
“司湛北說了,孩子出生以後,馬上就會讓我滾蛋。說我不配當孩子的媽媽,不會給我看一眼兒子。你也知道他什麼性子,說到做到。我真的好怕以後看不到兒子。不管我做錯了什麼,寶寶還是無辜的。他一出生,就沒有一個完整的家,已經是我對不起他了,求求你等出生以後,讓我好好看看我的兒子,你再抱走他好不好?”
初瑞雪一邊說,一邊一把拉住了寒北川的手,可憐巴巴的望着她。眼淚不停的從她眼角流出,模糊了她的視線。
“你別這樣,湛北說說而已的。你要是肯求他,或許他就不離婚了呢?”
寒北川的心情也跟着不好起來。
好不容易他這個好兄弟鐵樹開花,總算走出以前的陰霾,投入新的生活,卻沒有想到,他和初瑞雪會變成現在這樣。
“沒用的,他現在心都在夜小晚身上,我不離婚,有用嗎?何況夜小晚已經……”
初瑞雪本來想要說夜小晚已經懷孕了,但是又覺得這樣,好像是在找寒北川告狀,非常幼稚。
夜小晚懷孕不懷孕,和她初瑞雪有什麼關係?她和司湛北已經回不去,她的心已經死了,她現在唯一要做的,就是等。
等肚子裡的孩子足月,等丁澤凱那邊,把等等接到手。
以夜子塵的聰明,恐怕早就知道,他和丁澤凱是上下兩層樓,或許還是故意的,這樣就可以讓司湛北誤會的更深。
那她,何不將計就計呢?
“已經什麼了?”
初瑞雪話說一半,把寒北川的八卦之心又給勾了起來。
雖然他也覺得初瑞雪不該欺騙司湛北,但是好歹初瑞雪跟了司湛北以後,就沒有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而且她和別的男人生孩子,也是以前的事情了。
和現在的司湛北毫無關係。錯就錯在,她不應該隱瞞司湛北。
那傢伙從小就是天之嬌子。最討厭的就是被人欺騙,更別說還是這種事情。是個男人,都是介意的。
但是兩個女人相比較,寒北川還是覺得夜小晚更加可惡,他也知道好像現在司湛北走到哪裡,都帶着夜小晚的。他們好像,確實舊情復燃了。
“你們在幹什麼!”冰冷的聲音,在門口陡然響起,嚇得寒北川連忙把胳膊從初瑞雪手裡抽了回去。
“沒幹什麼啊,我給嫂子詢問病情呢。”
寒北川訕笑道。
“什麼嫂子,她配?”
司湛北看了一眼寒北川,示意他出去。
初瑞雪淡定的躺了下去,不管司湛北再怎麼對她,她已經麻木了。身體是自己的,她必須好好保護,這樣才能把兩個孩子都救出去。
“北川,麻煩你讓人送點東西過來,我餓了。”
初瑞雪對着門口的方向說道。
“怎麼辦,要給她準備吃的嗎?”
寒北川一臉無辜的看向司湛北。
“馬上準備點吃的,給她送過去。”
司湛北立馬吩咐人去辦。
“你看,你心裡還是有她的,幹嘛說話那麼毒,多傷人啊。”
寒北川就知道,司湛北嘴硬心軟。說什麼不配當他老婆,別人一說餓,還不是立馬就讓人準備吃的。
“你是不是有幻想症?我只是怕餓着我兒子罷了。她要是把孩子生下來,我立馬就會讓她滾蛋!”
“你真的那麼討厭她嗎?不然等七個月的時候,我安排手術,早點把孩子弄出來,這樣你就可以早點解放,不用天天……”
寒北川的話還沒說完,就感覺一股涼意,將他包圍。
看到司湛北猩紅的眼睛,寒北川立馬改口,說自己是開玩笑的。
“東西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以後你要是再敢開這樣的玩笑,我就把你從你家醫院頂樓,給扔出去。”
司湛北面無表情的威脅。
“湛北,你這個玩笑,一點都不好笑。”寒北川委屈的撇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