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我沒死,你是不是很失望?”
百里無憂氣鼓鼓的看着司湛北,心裡委屈的緊。
“失望,怎麼不失望。”
司湛北的胡思亂想,被拉回了現實,看到可憐巴巴,一臉幽怨的百里無憂,他真的好想,把她抱進懷裡,好好的告訴她,他到底失望,不失望。
昨晚看着她昏迷不醒的時候,司湛北覺得自己心都要跳出來了。
那一刻,他才發現,不管他說再狠的話,對百里無憂,他真的恨不起來。
那些不知名的情緒,現在回想起來,都是吃醋罷了。
他看着百里無憂和西門鶴成雙入隊,心裡自然不平衡,吃味的緊。
其實如果當時冷靜下來,一定可以發現,百里無憂不會那麼快背叛他的,但是不知道爲什麼,好像有一個聲音,一直叫他不要相信百里無憂。
“真的失望嗎?”
百里無憂說着,眼淚又要落下。
然而這一次,司湛北直接低頭,吻在了她的眼睛上。
感受到男人嘴脣的溫柔,百里無憂再也忍不住,擡手死死的抱住了他。
“湛北,你不要離開我,不要討厭我,我真的沒有騙你,我和西門鶴是清白的,我昨天告訴你的,都是真的。”
“好了,你給我乖乖躺下,手上還輸着液,亂動什麼。”
司湛北心疼的皺眉。
他真的是個混蛋,她爲了他,付出了那麼多,甚至不惜用自己的死亡,阻止他瘋狂,他爲什麼不信她。
明明,這輩子,他最愛的,就是她。
“不要,我不要鬆手,我就要這麼抱着你。老公,你現在,相信我了嗎?”
百里無憂委屈的撒嬌。
她的湛北,好像又回來了,抱着他的時候,是那麼的溫暖,不像昨天,變成刺蝟的他。
“對不起,老婆,昨天是我不好,我不應該懷疑你,更不應該,說那樣絕情的話。你傷口,還疼麼?”
司湛北說這話的時候,聲音有些哽咽。
他真的覺得自己太混蛋了,怎麼可以逼百里無憂去死。
要是她真的有個三長兩短,他都不知道要怎麼辦。
昨天怎麼喊她也叫不醒的時候,司湛北真的有一瞬間,覺得天都要塌了。
“老公,你叫我什麼?”
忽然聽到老婆這個字,百里無憂有點受寵若驚。
“傻老婆,讓你受苦了,對不起,真的很對不起。”
司湛北一邊說,一邊低頭,吻在了百里無憂的額頭。
“老公,你別這麼說,該說對不起的是我。是我沒有第一時間找到你,讓你一個人孤零零在外面那麼久,對不起,老公,我錯了,我以後,再也不離開你了,嗚嗚嗚。”
所有的隱忍,在聽到司湛北的對不起以後,百里無憂便大聲痛哭起來。
她昨天真的好怕啊,不是怕死,而是怕司湛北,再也不要她了。
司湛北溫柔的摸着百里無憂的後背,等她哭痛快了,才讓人端來雞湯,親自一口口喂她喝完,又讓她睡覺。
百里無憂乖乖聽話,拉着他的手,慢慢閉上了眼睛。
感受到指尖傳來的溫度,司湛北的心,也重新溫暖起來。
好不容易,感覺到百里無憂的呼吸逐漸平穩,司湛北這才小心翼翼的把手抽了出來。
雖然他很想就這麼陪着她,不過還有很多事情,他必須弄清楚。
比如,司老爺子的死。
“我爺爺的死,和你有沒有關係?”
天台上,兩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看着對方。
“算有吧。”
西門鶴雲淡風輕的說道。
“什麼叫,算有?到底有還是沒有?”
司湛北有些生氣,不過現在的情緒,已經不像之前那麼失控。
在開口求西門鶴以後,他好像心裡的壓力,一下子減少了很多,西門鶴說是西門開源在他昏迷的時候,讓人給他施加了心理暗示,司湛北半信半疑,畢竟突然冒出一個和自己長得一模一樣的人,實在是太蹊蹺了。
“我沒有動手殺他,但是老爺子知道我不是你以後,情緒十分激動,尤其,是我問他,當年有關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什麼事情?”
司湛北即使不想相信,但是不管是西門鶴還是西門開源,都告訴他,他是西門家的人。
當年,到底怎麼回事?
“我說了,你是我的弟弟,我的雙胞胎弟弟,西門礪。”
“西門礪?”
司湛北皺眉,眼神複雜。
他真的是西門家的人嗎?
那爲什麼,又會在司家長大?
從他有記憶開始,他就是司湛北,是司家的孩子,這點不可能有錯纔是。
“恩,我給你取的名字,喜歡麼?”
一聽這話,司湛北忍不住翻了西門鶴一個白眼。
“你這是什麼態度,長兄如父,西門家本家,現在就我時你最親的人,多少人,想讓我改名字,還沒有資格。”
西門鶴傲嬌的挑眉,那樣子,讓司湛北一瞬間恍惚,怎麼覺得,好像是在看自己照鏡子呢。
“那我真是謝謝你了,你冒充我,有什麼目的?”
世界上可沒有免費的午餐,司湛北也沒有天真到,以爲西門鶴是日行一善來的。
就算他不把司氏集團放在眼裡,但是突然出現幫他這個毫無感情的弟弟,實在太說不過去了。
“不是看你被人欺負,所以幫你出頭麼?”
西門鶴無所謂的聳聳肩。
“西門鶴,你是覺得我好騙麼?這個理由,你覺得我會相信?”
司湛北鄙夷的冷哼一聲,他這個雙胞胎哥哥,就不能好好說話?
每次都是說一半留一半,和他交流,還真的有點累。
“哦,好吧,看來你還不是蠢到無藥可救。我幫你,其實是因爲,有人比我提前,盯上了你,想要找你回西門家。”
如果不是因爲這個原因,講道理,西門鶴還真的沒有給自己找麻煩的習慣。
畢竟扮演別人,沒有什麼樂趣,雖然西門無憂挺有趣的,不過再好,也是別人的老婆。
要是司湛北再不回來,西門鶴都不知道,自己會不會入戲太深,無法自拔。
“西門開源?”
司湛北想到那個口口聲聲,說是自己三叔的男人。
“不是他,是我的敵人。”
說到這裡,西門鶴眼裡閃過一絲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