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需要對我說對不起。”
沉默五秒,司湛北冷冷開口。
“湛北,你生氣了?我不是故意的,對不起,我只是有了私心,以爲徐清然自己不署名也無所謂,誰知道,她竟然是抄襲別人的。如今事情敗露以後,還過來設計我,真是太可惡了。”
“可是我如今這個樣子,要怎麼出庭,怎麼辯護?我要怎麼辦?哥,如果你在天有靈,能不能告訴我,我到底該怎麼辦?”
夜小晚見司湛北的臉色越來越難看,哭的更加傷心了。
她有些後悔聽那個小護士的話,向司湛北坦白。
不然只要她死不認賬,徐清然的錄音,又不能作爲呈堂證據。
但是不知道爲什麼,那個小護士說的話,總讓夜小晚,有種熟悉的感覺。
“你好好休息,阿曼達那邊,我會讓人跟進。”
司湛北冷漠的說完這話,重新讓醫務人員進來。
這一次,夜小晚乖巧的配合着,既然司湛北已經這麼說,那麼暫時,她是不用擔心阿曼達那邊的事情了。
“對了,湛北,警察今天還來過呢。也不知道是誰多嘴報警,說我是被人推下的。但是我已經告訴警察,我是自己不小心摔下樓的。”
“難道不是?”
司湛北的聲音,不帶任何情緒。
夜小晚眼裡閃過一絲詫異,明明昨天,司湛北是親眼看見百里無憂推她下樓的,爲什麼現在要睜着眼睛說瞎話。
百里無憂在他心裡,就那麼重要?
夜小晚心裡氣憤的緊,可是不關表露出來,怕在惹司湛北不高興。
“北少,已經去徐清然家裡找過了,沒有人。從監控來看,徐清然那天從設計公司走了以後,直接上了一輛外地牌照的車,就再也沒有回過家。”
高明小心翼翼的彙報着情況,看司湛北的臉色,心裡有點忐忑。
雖然高明不喜歡夜小晚,但是既然是北少要罩的人,他也不敢馬虎,怕夜小晚這次真的被人陷害是抄襲,連累北少。
而且從現在的情況來看,確實很可疑。
不然好好的,徐清然爲什麼會人間蒸發,難道是真的有人要害夜小晚。
會是百里小姐嗎?
夜小晚從樓上掉下來的時候,參加老爺子八十大壽的客人們,似乎聽到她和別人爭吵,好像還大叫着不要,就從三樓摔下。
而有人看到,出事前,夜小晚和百里無憂單獨在一起的。
“湛北,你管那麼多做什麼?這幾年,你已經夠仁至義盡了,夜小晚現在既然抄襲,那就是活該啊。難不成,你還真的要給她擦屁股善後?”
寒北川義憤填膺的開口,他真的不明白了,夜小晚出了這樣的事情,司湛北還要管。
“網上的新聞,撤了沒有?”
司湛北沒有理會寒北川,本來他這個兄弟,就一直不喜歡夜小晚。
當年夜小晚剛回國的時候,寒北川可是經常旁敲側擊,讓司湛北不要走錯路。
有時候司湛北迴想起來,覺得自己有點可笑。
連寒北川都看得出初瑞雪的好,爲什麼他那個時候,就跟入魔一樣,不停的鑽牛角尖?
若不是他步步逼迫,初瑞雪也不會想要從他身邊逃走,更不會出車禍。
“這個。撤了是撤了。但是國外又開始不停的發帖,出了L集團,似乎百里家的人,也在出手。而且沒有掩飾ID,都是從百里集團總部直接發的消息,呵斥夜小晚抄襲。”
“什麼,這麼刺激。兄弟你可以啊,兩個女人,爲你爭風吃醋。那你就更不應該參與女人的戰爭了,讓她們兩個自己去爭。誰贏了,你就從了誰?”
寒北川的臉色曖昧,剛纔的不愉快,也消失的一乾二淨。
“你覺得,百里無憂是在吃醋?”
司湛北在問寒北川,也在問自己。
雖然百里無憂口確實自己承認了,是故意針對夜小晚,但是司湛北心裡,卻沒底。
他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每次面對百里無憂,總會莫名泛起漣漪。
“不然呢?夜小晚主設計的公主的秘密,可是和百里集團合作,一榮俱榮的,就算她真的抄襲了,爲了集團利益,不是應該幫夜小晚洗白?哪裡有自己傳播證據的。明顯的,就是私人恩怨啊。”
寒北川一副看破真相的樣子。
司湛北眉頭擰成一團,想到中午的鴻門宴,開始煩躁。
刑峰到底在搞什麼鬼?難不成,真的喜歡百里無憂?
還有那個項黎沉,不是百里無憂的前男友麼?爲什麼最近,老是出現在瓏城,莫不是,想要和百里無憂複合?
司湛北越想,越不對勁兒,情不自禁的摸出手機,給百里無憂撥了過去。
“對不起,您所撥打的號碼,暫時無法接通,請稍後再撥。”
電話那頭傳來機器女聲。
“百里酒店那邊,信號不好麼?”
低沉的聲音,戴着三分疑惑,七分不滿。
“你在跟百里無憂打電話?我們現在,不是在說夜小晚的事情?你總算開竅了?”
寒北川的話一落音,司湛北已經從辦公室走了出去。
“喂,你去哪裡?是不是去找百里無憂,你帶上我啊,我幫你……”
一隻手拉住了寒北川。
“難得北少開竅了,您就別參合了。”高明語重心長的看着寒北川。
“嘖,你看不起誰啊,高助理。就你們家北少那性格,怎麼哄人,不氣死人,都是他本事。”
“我家北少,光是臉,不就已經贏了?”
高明得意洋洋的瞥了一眼寒北川。
醫院走廊盡頭,一個白色身影,看到司湛北離開以後,默默撥通了一個電話。
“boss,魚兒已經上鉤。”
“恩,繼續監視,靜觀其變。”
男人淡定的掛了電話,低頭繼續看網上的實時報道。
不出他所料,夜小晚坦白以後,司湛北那邊果然開始行動。
“我那個弟弟,也真是多情種,吃着碗裡的,還想着鍋裡的。真是有點讓人眼紅。”坐在對面的司浩南聽到電話,忍不住揶揄。
“那不如,我再送南少一個禮物,怎麼樣?”
男人擡手摸着食指上的藍寶石戒指,黑眸隱晦不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