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無憂緊張的渾身僵硬,整個腦子都有些懵。
她想要推開司湛北,卻又怕糾纏中,萬一咬破,那就更麻煩了。
百里無憂麻木的配合着,心濃稠的,像一鍋五味湯。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司湛北鬆開了百里無憂,滿是柔情的看着她。
“現在好點沒有?”
“你說什麼?”
“還想不想吐?那個藥副作用會讓人很不舒服,但是你放心,我會一直守在你身邊。”
司湛北小心翼翼的拉住了百里無憂的食指。
“你在我身邊,我纔不放心。”
百里無憂幽幽的別過頭。
“其實你不用這樣。演戲演的把自己的生命搭進去,那就不值得了。”
“老婆,你到現在,還是不肯相信我?”
司湛北嘴角扯出一抹淺笑。
“算了,好好休息。就算是演戲,我也要在你面前,演一輩子。”
男人起身,居高臨下的看着她,溫柔的拉起被子,仔細的包裹住百里無憂。
看着女人露出小小的腦袋,蒼白又憔悴,司湛北心如刀絞,面上卻依舊保持淡定。
他是一家之主,要是這個時候,他都倒下了,老婆兒子怎麼辦?
“等等呢?你怎麼跟他說的?”
“你放心,我讓人照顧着,很安全。”
百里無憂皺眉還要說什麼,可是一接觸到司湛北深邃的目光,千言萬語,又卡在了喉嚨。
走廊轉角,醫生辦公室。
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寒北川潔白的脖頸上。
“三小姐到底怎麼回事?”
陰冷的聲音,在寒北川耳邊響起。
“你誰啊,三小姐是誰?”
寒北川哭喪着一個臉。
現在當個醫生,怎麼那麼難。他最近好像沒有得罪過哪個患者,也沒有手術失敗吧。
“寒北川,你在找死?”
影手一動,寒北川就感覺脖子一疼,隨即聞到了熟悉的鮮血味道。
“不是,有話好好說。你總告訴我,你的三小姐是誰吧?”
“百里無憂。”
“哦,原來是小嫂子啊。”
寒北川的話更說完,又感覺背後的人手上的力道更重了。
“你再胡說八道,我現在就把你的脖子擰下來,你信不信?”
男人的聲音,比剛纔還涼了三分。
“信,我信。有話好好說。”
寒北川這纔想起來,百里無憂身邊,確實之前好像有個酷酷的保鏢,不愛露臉,每次都戴着口罩,露出一雙鷹一般犀利的眼睛。
“最後一次,三小姐出什麼事情了?”
影昨晚送百里無憂來醫院的時候,她已經陷入昏迷。
在他懷裡瑟瑟發抖,嘴裡一直叫着那個人的名字。
影知道,她的心裡,其實還是有司湛北的位置。
口口聲聲的恨,沒有愛,又哪裡來的恨呢?
所以當寒北川那邊安排司湛北和百里無憂一個病房的時候,影心裡再不情願,也沒有插手。
畢竟感情的事情,外人沒有資格。
他只是百里無憂的暗衛而已。
除了保護她的安全,他有什麼立場,阻止她和她心裡的人在一起。
剛纔聽到百里無憂問他,影心裡也很難受。
他怕自己再在這裡呆下去,會剋制不住,衝進去把她帶走,便暫時離開。
卻沒有想到,不過那麼一會兒的功夫,百里無憂就出事了。
不是隻傷到手,爲什麼忽然嚴重的要轉病房住院?
此刻她的病房門外,還有一排保鏢站着。不用問,影也知道肯定出了什麼大事。
他不想打擾百里無憂休息,只好來問寒北川。
“其實也沒什麼,就是她剛纔背部被人劃了一刀,所以需要住院休息。”
事關重大,寒北川不敢聲張。
不然要是百里無憂有可能感染艾滋病的消息傳出去,恐怕會引起不小的騷動。
她現在可是網絡名人,正在和世紀渣男司湛北爭奪孩子的撫養權。
“你以爲,我是三歲小孩?”
影冷笑一聲,直接擡手,把匕首劃在了寒北川的臉上。
“不要啊,我可是靠臉吃飯的。大哥,你冷靜一下,不是我不說,只是事關重大,你要保證,絕對不能說出去,我才告訴你。”
既然對方爲了百里無憂,都動刀了,可見也是真心關心小嫂子的。
只是,等寒北川說完以後,影手裡的匕首,直接掉在了地上。
“怎麼可能?”
影退後兩步,撞在了辦公室桌,卻不覺得疼。
“可不是,你說好好的,怎麼會……”
寒北川也滿是遺憾的感嘆。
好不容易嫂子沒死,那是好事。
雖然現在百里無憂和司湛北鬧得不可開交,但是以他兄弟的能力,寒北川覺得和好還是指日可待的。
結果現在,百里無憂居然有可能感染艾滋病。
要是真的不幸中招,無藥可救。
司湛北也是不怕死,呆在病房裡不出來。
一個攜帶病毒,一個不樂意就自殘,搞得寒北川真的勸也不是,不勸也不行。
影不知道自己是不怎麼不知不覺,就走到了百里無憂的病房門口。
“你是誰?這裡不……”
外面的保鏢,話還沒有說完,直接就被影一拳揍到在地。
其餘的保鏢見狀,立刻動手,結果都被影幹勁利落的解決。
司湛北聽到動靜,皺眉來到門口,一開門,就看見影那雙猩紅的眼睛。
“到底怎麼回事?你給我說清楚!”
影一把抓住司湛北的衣領,直接把他撞在牆上。
“你小聲一點,她好不容易睡着。”
司湛北皺眉,壓低聲音。
影偏頭看了眼躺在病牀上的百里無憂,呼吸一窒。
“司湛北,到底怎麼回事?那個男人爲什麼要傷害她?”
“我也不知道,暫時他什麼都不肯說。”
司湛北也很想知道,到底是誰,指示那個叫王龍的艾滋病患者那麼做的。
可惜剛纔問了半天,王龍嘴硬不肯開口。
司湛北找人查了他的銀行賬戶,發現就在今天早上,忽然多了一筆一百萬的存款,是海外賬戶給他匯款的。
司湛北擔心百里無憂,審到一半,就跑了過來。
“不肯說,還是你不想問?”
影冷笑,眼神猩紅的似乎要把司湛北生吞活剝一般。
“影,你知道我現在是什麼心情嗎?”司湛北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