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芥末,豐總只是過來談公事,作爲公司的副總裁,豐總這樣的身份地位,你以爲我不該接待嗎?”
輕淡的語氣,飄渺如在雲端,雲朵朵淡淡說了一句,毫無情緒。
“朵兒說的對,不過我以爲你該正式告訴豐總纔好,免得豐總覬覦我的女人。”
豐子愷看着雲朵朵,看不出她的情緒,她一直不肯看着他,迴避他的目光。她的心裡是不情願的吧?
腰間的手臂更緊,雲朵朵有窒息的感覺,如果這樣可以讓豐子愷厭惡她,徹底離開她,那麼她寧願當衆滿足介子微的虛榮心,服從他的命令。
事實上,她似乎別無選擇!
“芥末,我本來就是你的女人,這一點難道還用說出來嗎?”
雲朵朵低頭,埋頭在介子微的胸前,高大修長的身體,完全把她籠罩,將她摟入懷中,沒有一絲縫隙!
黑色波瀾洶涌,無盡無止,豐子愷盯住背對着他,埋頭在介子微懷中的雲朵朵。
她,居然當着這些人的面前,他的面前,公開承認是介子微的女人!
雲朵朵,你的腦子是進水了嗎?
“朵兒乖。”
介子微低頭在雲朵朵的秀髮上吻了一下,手撫摸雲朵朵的秀髮,很好,迷糊妞你總算是做的不錯。
“雲朵……”
“豐總,你有什麼公事,以後可以直接找我談,用不着找朵兒。朵兒,你說是這樣嗎?”
“是的,你說怎麼樣就怎麼樣,我也覺得豐總該直接找你談。芥末,我有些餓了,帶我出去吃東西好嗎?這裡人太多,我不喜歡。”
“朵兒,你餓到什麼程度?”
一句意味深長滿含深意的問話,讓周圍的人臉上都露出心照不宣的猥瑣笑容。
“這才分別了三天,你就這樣迫不及待,朵兒,好吧,誰讓你是我的女人,餵飽你是我一個男人必須做到的事情。朵兒,我們走吧,找一個優秀閒人免進的地方。”
介子微說完這幾句讓人無限遐思的話,擡頭看了豐子愷和其他的人一眼,脣角帶着邪魅的弧度:“各位,我先失陪,帶着我的女人先走了,各位有事以後談。”
他說完一把將雲朵朵抱了起來,雲朵朵摟住介子微的脖頸,頭深深地埋進介子微的胸膛,一言不發小鳥依人一樣,乖巧柔順到極點,任憑介子微抱着她向門口走去。
不能也不敢擡頭,她不知道該用什麼樣的眼神去看豐子愷,去周圍那些人。
其他的那些人,她可以不去理睬,但是豐子愷……
苦笑,從今夜開始,從這一刻開始,她和豐子愷之間,將再也沒有什麼!
臉貼在介子微的胸口,聽到介子微有力而帶着韻律的心跳,或許現在她該擔心的,是介子微會怎麼樣和她算賬,向她討要利息。
不該留下豐子愷,但是她卻沒有辦法拒絕。
或許在心底,她也有着用這樣方式,表示對介子微的反抗,或者試探的意思。
兩個人的背影,消失在門口,雲朵朵以爲豐子愷會責問她,或許會阻攔,然而出乎她意料的是沒有。
豐子愷一個字都沒有說,似乎就那樣看着他們離開。
他現在,該是什麼樣的心情?
閉上眼睛,雲朵朵疲憊地把一切都交給了介子微,被抱着走出門。
身體,被扔進車子裡面,頭不小心碰到車窗,雲朵朵用頭抵住車窗。
“砰……“
介子微聽到一聲沉悶的聲音,眸色冷寒,盯着被他扔進車子後座,額頭撞擊在車窗上的雲朵朵。
雲朵朵蜷縮起身體,手捂住額頭,垂着頭一言不發,閉着眼睛靠在車座裡面。
介子微邁步鑽進車子,剛纔似乎手重了一點兒,不知道她有沒有撞痛。
車子啓動,雲朵朵仍然繼續閉着眼睛,不去看介子微,更不去看介子微要把她帶去什麼地方。
兩個人誰也說話,車子裡面的氣氛沉重而壓抑,雲朵朵的心頭更是沉重,繼續裝死。
離開了剛纔的場合,她更沒有心思去看介子微,繼續和介子微上演恩愛情深的戲碼。
不過是討要利息,他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吧,反正在這隻武力值超值的狼面前,她沒有反抗的能力。
車子停了下來,她懶得睜開眼睛去看。
感覺到一隻有力的手臂,拎着她的脖領子,介子微冷冽的聲音在車子裡面響起。
“朵兒,你是自己爬出來?還是要我把你拎出來?裝死沒有用,出來上去。“
上去?
去什麼地方?
雲朵朵終於睜開眼睛,原來車子到了她居住的樓下。
任命地爬出車子,雲朵朵不去看滿臉冰霜的介子微,擡腿向樓門走了進去。
介子微跟在後面,她這是在用這樣的方式,和他冷戰嗎?
一抹邪魅笑意在介子微的脣角綻開,跟在雲朵朵的身後進入房間。
兩個人繼續不說話,似乎一對多年的老夫妻,回到了家裡,準備各自去休息,沒有什麼話好說。
雲朵朵就是這樣做的,甩掉腳上的鞋子,準備去臥室換衣服睡覺。
她能沒心沒肺地睡一覺,醒來發現今晚的一切,不過是一場噩夢嗎?
後背被拉入一個散發着冷氣的懷抱,她擡眼向窗口看過去,秋天一定是提早到了!
“朵兒,我的迷羊羊,你不覺得還有很多東西,你沒有跟我交代嗎?“
“是嗎?我不知道。“
雲朵朵覺得,她沒有什麼可以要和介子微交代的。
“你這樣的態度,是準備好先付給我一些利息,再談本金怎麼樣償還嗎?”
“隊長大人,您能大度點嗎?您敢大方點嗎?既然我是您的女人,您覺得我需要付給您什麼本金和利息嗎?您給您的女人記賬,要您的女人償還您本金和利息,不覺得很沒有品嗎?“
雲朵朵滿腹怨氣,憑什麼吃到她連骨頭渣子都不剩,這隻狼居然還好意思跟她談什麼黑賬薄?
還有利息和本金!
“隊長大人,我的人都是您了,那些本金和利息,似乎該您自理纔對!”
介子微楞了一下,被雲朵朵這句話逗的笑了出來,冷峻的臉盪漾春風,冷冽的眸色也柔和了許多,解凍的冰河一樣。
房間中的溫度,頓然因爲介子微的一個笑容,直接從冬天過度到春天。
然後雲朵朵悲催地發現,她被華麗地推倒在牀上。
能讓她先洗漱,換件衣服嗎?
“迷羊羊,有些賬必須要算清楚,比如這幾天的事情。”
“什麼事情?隊長大人,您能讓我先去洗漱嗎?”
“可以,我很願意和你一起在浴室裡面,坦誠相見,聽你向我說明。”
“流氓狼!”
雲朵朵悲憤地說了一句,痛恨地掙扎着,從介子微的身體下爬了出去,淚奔到廚房去洗漱。
好吧,她敢打賭,今夜流氓狼一定會留在這裡過夜,一定會霸佔她的牀,把她吃得連一點骨頭渣子都不剩!
臉忽然因爲剛纔的這個想法,火燒火燎起來,今天她第一沒有昏迷不醒,第二沒有被介子微或者其他什麼人喂下去半點藥,第三她清醒的像一根冰箱裡面的黃瓜……
接下來的戲碼,該怎麼繼續下去?
心慌意亂,臉紅心跳,聽着介子微走過來不疾不徐優雅的腳步聲,從客廳走到她身後。
一瞬間有一種感覺,他是從容而優雅的獵手,一切盡在掌控之中。
她是悲哀惶恐的獵物,找不到逃跑的道路和方向,無處躲避!
這一刻,雲朵朵忽然想變身爲兔子,至少狡兔三窟,還有一個洞穴可以躲避。
小小的房間裡面,平時她一個人住在這裡,感覺很大有些空蕩蕩的,現在卻因爲多了一隻狼,忽然顯得狹窄起來。
雲朵朵不敢回頭去看介子微,那個男人的呼吸和氣息,都在霸道地飄蕩在整個房間裡面,似乎在宣佈,這裡已經是屬於他的領土!
悲催,這裡好歹是公司給準備的住處,爲什麼這狼進來沒有一分鐘,就變成了他的領地?
貌似迷糊妞你忘記了,公司都是人家狼的!
看出雲朵朵的緊張,介子微摩挲着下巴,這妞緊張什麼嗎?
繃緊的身體,僵硬的後背,筆直而修長的大腿,嗯,他喜歡雲朵朵一雙纖細完美的腿,更喜歡她不盈一握的柳腰。
當然,其他還有很多讓他喜歡的地方,今夜可以慢慢地,一點點地好好欣賞。
雲朵朵的心,在狂亂地跳動着,背對着介子微裝作在洗漱,感覺或許那隻狼,會直接把她抱出去,扔到牀上討要利息。
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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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辦?
雲朵朵不停地問着自己。
不知道該怎麼辦,她的心瘋狂地跳動着,手裡的毛巾掉了,杯子掉了,瞪視水龍頭感覺很不給力。從來都沒有這樣緊張過,她爲什麼要這樣緊張?
說起來和介子微在一起,有過親密接觸,已經不是第一次,爲什麼她還會這樣緊張?
介子微沒有理睬雲朵朵,直接從門邊閃過,進入浴室去洗澡。
“呼呼……”
雲朵朵很沒有骨氣地長長鬆了一口氣,那隻狼沒有進來就好,去浴室就好。
浴室?
回眸盯住浴室,一會兒那隻狼一定會滿身一根毛線都不掛地走出來,想到這裡,雲朵朵的臉更加熱起來。
【作者題外話】:親們,煉獄至親骨折,經常要跑醫院,而煉獄最近身體也不好,牙拔掉了一顆,牙牀一直腫脹疼痛,爲了保證更新沒有時間回覆親們的書評。
煉獄誠信爲本,親們的書評和高見,我都會仔細看,如同電影一樣,文學作品也是有遺憾的,未能讓所有的親們滿意,但是煉獄已經盡心竭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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