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她的生日?爲什麼不告訴我,不過也是當然了,我們本來就不是很熟,何況今天露露——或許拒絕繼續給飛絮醫治的決定昨天就通知她們了,就算本來是打算邀請的,現在也會放棄的,並且,我又算是什麼。
我搖了搖頭,道:“代我向她問好吧。”說着大步往回走。
“她說她希望你能去參加,你真的不去嗎?”他喊了一聲,見不回頭,嘀咕道:“不去也好,免得撞見了不想見的人,想躲都躲不開。”
聽了他這句話,我不由停下來,道:“他說想讓我去嗎?”
“想去就去,不想去就算了,一個大男人這麼磨蹭。”農場大叔說着拿了搭在樹枝上的大衣出了農場,將門關起來。
回到家裡的時候,兩個人居然都不在,這讓我感到很是奇怪,搜索了每個房間,一共也就兩間臥室,一間廳,居然沒有兩個人的影子,這可真夠奇怪的,會去哪了?兩個人也沒有手機,想聯繫都聯繫不到。
從樓上下來的時候,見茶几上一個杯子壓着一張紙,拿起來,見上面寫着:我們出去玩了,可能要晚點才能回來,也可能是早上,你自己睡好了。(你自己睡好了,這幾個字後來又劃去,盾樣子應該是露露留的言)
出去玩了?這麼晚,我離開的時候都已經是近八點了,她們會去哪裡?沒聽說鎮上在搞什麼活動,並且,此時整個鎮上都很安靜,在我回來的路上,甚至感到冷清。
正不知怎麼回事,手機響起來,是飄雪的。
“你不來嗎?”
“今天是你的生日,是嗎?”我問道。
“對,你現在能來嗎?娜可和露露都在這裡。”
“什麼?”我感到萬分驚訝,道:“她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什麼怎麼回事?她們說你有事,可能來不了了,是真的嗎?”
有事?這兩個小女人,這種事情壓根就沒有告訴我,自己偷偷地跑去玩,不過,她們怎麼會和飄雪混在一起,尤其是露露,這幾乎不可思議。
“現在可以趕過來嗎?”
我猶豫了一下,道:“我儘量吧,在哪裡?”
“農場。”
“農場?!”
“對,怎麼了?”
“可我剛從農場纔回來,那裡什麼都沒有,黑漆漆的,連燈都沒有開?”
“那你現在打開窗子看一眼呢?”
我上了樓,走進娜可的房間,走到窗前,撩開簾子,從這裡是可以望到農場一角的。
此時的農場,正在燃放煙花,整個天幕炫麗之極。
“你不是拒絕參加嗎?”當我趕到農場時農場大叔出來迎接我,一臉的笑容。
“那你爲什麼不說是在這裡?”我反問道。
“你問過我嗎?”他大笑起來,正說着,聽到有人喊我的名字,我望過去,見是飄雪從裡面走出來,今天她打扮地格外漂亮,更顯淑女,更加嫵媚,我不禁感到一陣暈眩,好在娜可立即就衝過來,手裡還拿着煙花筒。
“謝謝你能來參加我的生日聚會。”飄雪微笑着,笑容像煙花一樣的美。
“生日快樂。”我說着,忽然想起了什麼禮物都沒有,不覺有些尷尬,道:“今晚的夜色真美,作爲我的禮物送給你。”
“是這樣的禮物呀,”飄雪道,“太昂貴了,都不敢收下。”說着有侍者端過酒來,飄雪隨手端了一杯,示意我也拿一杯,我取了杯紅酒。
今晚的農場,與往日大不相同,富麗堂皇,我不知道這種結果是如何在一天之內實現的,比那家經營很久的小酒吧還要更有氣氛,更具有夜的魅力。
娜可在興奮地燃放着煙火,露露站在廊下,一直仰着頭看着,直到我走到她身邊時才發現我,
有些驚訝,可什麼也沒有說。
“沒有什麼話要說嗎?”我問道。
“什麼話?”
“爲什麼你會在這裡?”
“不可以嗎?我都還沒有參加過別人的生日。”
“爲什麼不告訴我,並且說我有事情,來不了了?”
“因爲我不想讓你來。”露露回答地很直率,“不過現在已經來了,我也沒辦法了。”
“你說不再給飛絮醫治是騙我的?”我問起這個敏感的問題。
“是呀,騙你的,你看,真漂亮,爲什麼我們家都沒有這個?”
她指着正綻放的煙火問道。
“是很美,”我道,“你知道像剛纔那樣的煙火多少錢一支嗎?”
“多少錢,很貴嗎?”
我要回答時,聽廳裡似乎有人在叫我的名字。
“進去嗎?”我問露露。
“纔不要,我要在這裡看煙火。”我仰頭看了一眼天空,一直被煙火燃燒着,這姐妹倆被這煙火給着迷了,一個在不停地放,一個站在這兒一直仰着頭看着,不易樂乎,也難怪,她們從未見過,不過——我應該也是從未見過的,爲什麼就不見被它着迷?
廳裡簡值就是一個舞廳,有很多人在那兒跳舞,女孩子居多,兩邊擺了桌椅,一些坐下來,在聊着什麼。
我正在尋找着剛纔喊我的人,這時見遠處有人在向我招手,是一個我不認識的女孩子,不過很漂亮,在閃爍的燈光下,天在盡情在扭動着腰肢。
“你好,好久不見了。”她和我打招呼。
“我們認識嗎?”我知道這麼問很不禮貌,可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因爲對她的那張臉真的很陌生。
“不是吧?這麼快就把我給忘記了?我們可是上過牀的呢?”她的眼神裡立即盪出萬分失望。
呃——這個—我感覺到我的臉在發燙,心崩崩地跳起來,避開她的眼神,不知道要看向哪裡,心裡亂亂的。
她見我這樣又笑起來,道:“逗你玩呢,看你緊張的,我纔不會和你上牀呢,你又不行。”說着又笑起來。
我也笑,只是感覺更慌亂。
此時音樂變了,從剛纔的勁暴到舒緩,我想離開的,不想她竟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道:“我們跳舞吧。”說着拿起我的手擁掃在她的小蠻腰上,碰到她身體的那一瞬,我像觸電一般,想立即鬆開,可又沒有。
我想說我不會跳舞的,想趕緊逃走,可偏偏又動不了,並且很奇怪,我只在剛開始時踩到她的腳趾頭一次,以後竟再也沒有,我驚訝地發現我竟可以完全跟得上節奏,完全配合着她的步伐,前進,後退,左移,轉圈,換手姿,這些動作我從來沒有學習過,可是現在怎麼都這麼順其自然地動作着,這些,讓我感到震驚。
我震驚着自己的舞步,完全沉浸在其中,直到發現此時舞池裡只有我們兩個人,所有的人,包括飄雪、飛絮,還有不知道什麼時候進來的娜可和露露,都在看着我們,在跟着節奏打着節拍。
我的心一亂,立即亂了步伐,再也找不到感覺,立即停下來,她還暢意未盡,牽着我的手不肯放,但露露就在那兒站着,我又怎敢再和她這樣身體糾纏着。
我們的終止,換來一片掌聲,這是對我們精彩舞技的喝彩。
“何從,你好厲害喲。”她不情願地鬆開我的手,我趕緊回到露露的身邊,正要向她解釋我根本就不認識她,是她喊我過去,然後也不知怎麼就把手搭在我的脖子上——
“你跳舞好棒哦。”露露仰起臉來看着我,臉上揚溢着興奮,發自內心地因爲而感到高興。
“什麼時候學的?都不教我。”娜可看湊過來,穿過娜可的肩膀,看到飄雪和飛絮,她們向我投來欣賞的目光
“這個,我也不知道,很奇怪,直接感覺就跳了起來,好像以前學過似的。”
聽了我這句話,露露和娜可不由地望了一眼,又轉過身去看了飄雪一眼,什麼都沒有說,同時,我在露露的眼睛裡發現了一種淺淺的憂傷。
“看樣子,你以前應該生活得很幸福。”露露心不在嫣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什麼?”我聽得莫名其妙。
露露搖了搖頭,勉強笑起來,道:“沒什麼啦,什麼時候有機會教我跳舞吧。”
這時不知道是哪個男人喊了一聲再來一次,其他人也都跟着喊起來,一起看向我,嚇得我趕緊往後躲,心想這可不成,剛纔完全是憑感覺,我哪裡會跳什麼舞,再上去可只有出醜的份兒了。
在人們的納喊聲中,剛纔那個和我共舞的女子已經跳着出了人羣,掠過中間舞池區,向我翩然而來,我正想喊救命,推開露露就要跳。
不想露露竟抓住我,道:“我還想看,你上吧。”
“可我不行。”我繼續掙扎着,不過露露雖然是人小女人,但畢竟是修仙之體,手上略用點力,我都無法逃出她的五指山。
“怎麼會,剛纔不是很好嗎?再來一次吧,我想看,要不我可生氣了。”說着果然嘟起嘴吧來,作出一副我不上去跳舞給她看,她就要生氣要抹淚水的樣子。
看她的表情,完全被其他人的熱情給感染了,也許更由於我是也的老公,在她看來,別人地我的喝彩,就像是對她一樣,讓她感到驕傲,現在,我就是她的驕傲,我本以爲她見到我和那個從上到下一身**的女子摟在一起跳舞,會很生氣,很吃醋,結果不想竟是這樣的心思,讓我始料不及,有些不解地看着她。
她的眼神是純淨的,沒有那樣的複雜,其實這點完全可以理解,試想一下她出生和生長的環境就知道了,這種情景,就像當初小龍女在英雄會上,直接說出“我要嫁給楊過”一樣,完全是一種純自然的流露。
娜可等不及,扯着我把我推上去,我再一次看向露露,她的眼神是肯定的,並且含着鼓勵。
不過很快,視線就被擋住了,因爲她已經在我的眼前晃動,她的舞姿變得很奇怪,那是一種我從未見過的,不僅我未見過,其他人也未見過,這點,從他們驚訝的目光時太可以感受得到,這是一種她自造的舞,或者說是自由發揮。
她在挑戰我,她竟把我當成了對手,可惜這裡不是舞林大會。
這個,我要怎麼辦纔好?我呆站在那兒看着她,想着對策,可是本來就不會跳舞,腦海裡沒有任何素材,讓我如何對應纔好?
見我在那兒發呆,她眼睛裡既有興奮,同時又有失望,其他人,一面佩服她的舞技,爲她的精彩舞姿而折服,一面又爲我感到惋惜。
她圍着我跳了一會,見我一點動作也沒有,只得停下來,這時又喝起了喝彩聲,這喝彩,當然是衝着她的,與我無緣。
“果然是舞林至尊。”有人讚歎道。
“下一界的舞林皇后一定非她莫屬了。”又有人這麼說。
啥?舞林至尊?舞林皇后?我汗哪,心想這不明擺着是在欺負俺,你一代舞林至尊,偏要拉着俺這個鄉巴佬比舞,豈不是佔盡了我的便宜,這種行爲可不地道哪。
聽着這樣的讚歎聲,一邊倒地在爲這個女子喝彩,娜可和露露明顯傷心了,而且傷得很深,看着我的目光裡充滿了責備,甚至想刀子殺了我的心都有。
我想偷偷地退出,然後找個沒人的地方透口氣,舒緩一下心情,可她倆的目光又把我逼回來,並且直接影響着我,感染着我,讓我感到不公平,感到不能服輸,給我力量和信心
,同時,我注意到娜可在做着微小的動作,她退了一步,空間略大了些,幾個靈巧的步伐重複了一次,這個——似一道閃電劃在漆黑的天幕,腦海裡靈光一閃,這不是娜可曾教過我的舞步嗎,在雪原地時候,有一天心情特別好,就跳給我看,還讓我學,結果我怎麼都學不會,不過我記得很清楚,那舞步非常奇特,而且極爲輕靈優雅。
我受着她的影響,受着她的感染,不自主地開始了舞步,她和露露一起看着我,眼睛裡滿是鼓勵和讚許,於是我更大膽地繼續下去。
本來是要結束了的,她正要退出,這時有人發現了我開始了舞步,一聲驚喝,大家的目光都投過來,她也萬分驚訝,轉過身來看着我。
剎那間,那是一種萬人景仰的感覺,會當凌絕頂,一覽衆山下,信心塞滿了胸膛,而這信心激發着我的感覺,那些我從未學會過的舞步,竟那麼神奇地在舞動着,而且由我控制,受我主宰。
在遲疑了一下後,她立即開始了自己的步伐,接受了我的挑戰,如果一定要說是挑戰的話。
這是一種全新的舞步,飄逸優雅,後來我才知道,其實嚴格說來這並不是一種舞步,而是一種輕功的入門步伐,爲了便於學習而刻意編成了華麗的舞步。
因爲她本是一種輕功,雖只是輕功的入門步伐,但畢竟是一套非常高深的武學裡的一部分,所以裡面有很多動作,若沒有深厚的武學功底,根本完成不了,更別說優雅了,好在我也跟着兩個小女子混了不少日子,未成系統學習過,奈何天資過人,仍是領悟了不少,此時跳着這段不能看是舞步的舞步,想着露露曾教我的心法,努力嘗試着,不想竟非常完美地完成了幾個高難度的動作,然後試着自由組合,創造出更加華麗麗的舞步。
喝彩聲不斷,這些,是給我的,也是給露露和娜可的,她倆興奮的程度不在我之下,彷彿那個在舞動着的不是我,而是她們自己。
輕盈,絕對超出了任何一種舞步,任她舞技再高,也無法超越,那是一種仙術,一種天下至尊的輕功。
她的敗陣是註定了的,所在地就乾脆早一點停下來,不過看得出,她的修養很好,因爲我沒有從她的眼睛裡看到不滿,她爲我的舞技而折服,而我更知道,我這樣的舞技,如果是露露或者娜可來完成,會更加優雅,華麗百倍。
“何從,我簡值崇拜你。”她從侍者托盤裡取了兩杯酒,一杯遞人我。
我接過,道:“是嗎?不過我不是何從,你一定認錯人了。”
“不會吧?你在開玩笑嗎,可惜一點也不好笑。”
“真的不是,我叫明俊,車明俊。”
“明俊?你改名字了嗎?”我仍不相信我的話。
“你認識何從?”
“是呀,見過幾次面,一起吃過飯,第一次見面就是在這裡呀,飄雪生日的時候,你不記得了嗎?”
“我也在?”
“當然了,你忘了?當時我就覺得你好可愛呢,要不是飄雪喜歡你我就要搶了呢。”她說着笑起來,道,“剛纔說和你上過牀,是不是嚇到你了,好可愛喲。”
呃——這丫的語氣裡的浮浪之氣讓我有點不能接受。
“那邊一直有兩個女孩子在看着你呢?是你什麼人?”她說着向我努了下嘴,我看過去,是娜可和露露,一直在那兒看着我,好像不太高興。
“是我妻子和妹妹。”我說着離開她,向她們走過去。
“什麼?妻子和妹妹,那飄雪怎麼辦?”她驚訝起來。
見我走過去,娜可扭過頭去,臉上不高興的神色更明顯地表現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