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咳了一下,走進去,道:“什麼東西,交出來。”
茗兒瞟了我一眼,嘀咕道:“要你管!”說着側過身去,不理我。
我在牀邊坐下,想伸手去掀被子的,茗兒趕緊拿手緊壓着,深恐我去強行查看。
因爲昨夜的事情,感覺我和茗兒的關係一下子變得有點僵起來,我倒是想強行搶過來看看的,只是——有點不知道如何行動。
我道:“很晚了,還不起牀嗎?”
茗兒只是睜着眼睛那麼躺着,並不理我。
我呆了一會,也不知道說什麼好,忽然茗兒掀開被子下牀,我驚道:“幹嘛?”
茗兒依舊不理我,笈了託鞋,直接出了門,徑直向洗手間走去,我這才明白,不由笑起來。
打量着這個房間,走過去把簾子打開,外面陽光燦爛,直鋪進來,有些暗淡的房間裡立即明亮起來,可又怕茗兒不高興,何況昨天又受了驚嚇,讓人當成小姐給審訓了一通,任誰都是受不了的,現在能不和我發脾氣已經很不錯了。
我又把簾子放下來,恢復本來的空間,回到牀邊坐下,這時纔想起剛纔茗兒藏的東西,纔要伸手去掀被子,這時茗兒已經進來了,我只好作罷。
茗兒了上牀,拉上被子,側過身子,把背留給我。
我嘆了口氣,更不知道說什麼了。
時間已經差不多了,我得去公司,站起身,又猶豫了會,道:“我走了。”走了一步,又止步,轉過身,茗兒本已側過身、微擡起頭偷偷看我,我轉轉身,趕緊躺好,好在速度很快,我並未能見到。
我道:“我會早點回來的,快要考試了,書——隨便你吧,不逼着你學習,不過你心裡要有數才行,好啦,你睡吧。”
我說過走出去,將門輕輕掩上,室內又恢復了黑暗,茗兒趕緊舒展了下四肢,伸了個懶腰,動作性感的像個小貓咪似的,只可惜我沒有見到。
纔到公司,何琳琳來到我的辦公室,我見她臉色不太好,道:“怎麼了?”
何琳琳坐下後,道:“這是昨天夜裡才做出來的新研發產品的市場跟蹤調查分析報告,結果非常不好。”
天氣漸熱,夏天的化妝品即將開始面市,在這段期間,公司將化爲一系列的企劃,新產品的研發工作已經在春天就已經開始,幾種產品而已經出市,在據市場調查,反應並不是很理想,當然,這也可能是因爲在推出產品時的宣傳和客服工作沒有做好,但新產品的直接效果還在客觀存在上存在問題達成了一個共識。
今天的會議,是特地爲這件事而召開的,眼見夏天悄悄走近,而市場上已經有一些商家開始策劃夏節的促銷活動,這給我們公司造成了一定的壓力。
會上,大家踊躍發言,積極參與,高層領導一致推翻之前推出的幾款夏季化妝品,無論在產品設計,還是外觀包裝上都存在着這樣的或是那機關報問題,包括面膜、補水和護理等一系列新出工的產品,企劃工作被推翻,要求全部重做,因爲時間有限,這樣的決定無疑給研發部造成了很大的壓力,尤其是研發部新上任的主任柳正賓,這方案是他一手策劃的,結果遇到這樣的打擊,這讓他眉頭緊鎖。
會後,我專門叫上何琳一起,和柳正賓談了下,告訴他要放鬆花,事業纔剛剛開始,難免會有失誤。他自己感覺挺不好意思的,因爲在當初他來應聘的那天,我正好在公司,聽了幾句他的大話,對公司提出的待遇問題也是胃口很大,我笑道跟他說:要不這麼吧,以實踐來證明你的才能,你看,夏天也快要到了,今年夏天的化妝品研發工作就由你的擔任,如果成功了,就依你開口的條件,你看怎麼樣?
他說那不行,這必須寫進合同裡,要是到時你們不認賬了怎麼辦,產品研發出來了,公司卻不要我了,我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旁邊的人事部經理趕緊介紹,道:這就是我們的公司總經理何從先生,我說的話你可以不信,他說的話你不可以不信啊。
他聽我是公司總經理,一下子站起來了,感覺突唐的很。
後來人事部經理跟我說,這小子有點浮,怕做事不認真,而且到公司來什麼事都還沒做,就先開高條件,不是太看好他。
他的學歷他拿給我看,笑着說:這些基本上都是假的,一個才畢業的大學生,哪來那麼多經歷,而且還敢來應聘主任的職務,真的有點好高騖遠。說着隨手將他的學歷丟進垃圾筒裡。
我猶豫了一會,最後還是讓人事部錄用他了,一方面是原主任剛剛離職,急需人,另一方面我讓人事部給他安排了一個經驗豐富的助手,凡事可以協助他。
在統計數據出來、得知新推出的一系列產品都不太受歡迎後,我和人事部經理及幾個高層領導叫來那個助理,據她說,他幹勁確實很足,但經驗不足,而且有點蠻幹,只依據他書本上學的那些,對她的建議很少能夠聽取,以至終於形成這樣的結果。
在柳正賓的問題上,我和何琳琳等人談了一下,決定再給他一次機會,這一次的研發工作其中一組仍舊由他主持,如果做的好,這個主任仍舊由他做,如果不成,那也是天意了。
在聽取了我的何琳琳的話後,柳正賓道:“放心吧,我盡力。”
聽到“我盡力”三個字,何琳琳不由和我對了下眼神,我搖了搖手,讓她不要說話,出了辦公室,在窗前,何琳琳說:“何總,你對他真的就這麼信任呢?其實我們大可不必如此,而且按以前說過的話,他此時已經沒有什麼資格繼續呆在公司裡。”
我笑道:“何必,你知道我以前在紅葉公司工作過嗎?”
何琳琳道:“聽說過,以前是一個顧問。”
我道:“其實當初我也是搞研發工作的。”
“啊?”何琳琳吃了一驚,道:“不是吧?”
我道:“有什麼好驚奇的,只不過做的不好,不怕你笑話,我連一份合格的企劃案都寫不出來,記得陸曉棋剛上任的時候,還讓我寫過一份,結果看得她大驚失色,差點笑出來。”
“爲什麼,至於這樣嗎?”何琳琳很不解。
我道:“有什麼奇怪的,我雖然出身於這個專業,但並不擅長這種事情,我總是把企劃當成一種可以自由想像的東西,以至於總是忘了估計財力的問題,我給陸曉棋做的那份企劃案就是這樣,我看着她笑,不明白爲什麼,她笑了半天,說寫得很好,真的非常好,很完美,當時我還真以爲自己進步了,終於寫出了一份可行性企劃案來,可看她笑得那麼詭異,又不像。”
“那問題出在哪裡?”何琳琳看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