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兒道:“不止打他呢,兩個保安還想打我,也被我給打了。”
“你?”唉,我嘆了口氣,“這下人家學校要找你的麻煩了。”
茗兒道:“其實這也沒什麼大事,學校領導找我談了話,我寫了檢查,本來也沒什麼事了,哪知道不知怎麼又冒出一個什麼他老婆來,也是遊戲裡的,以前我們是同一個公會的,關係都還不錯,誰知道不知道他們倆怎麼勾搭到一起了,還騙我的裝備,說被無情007殺了,無情007就是那個可惡的人,說話髒得要死,我出於好意,就把裝備借她了,借她後很低快她就讓我去什麼什麼地方,說還我裝備,我當然就去,結果那個混蛋就在那等着我,我連裝備都沒有,逃也沒逃掉,被殺了,看他們在一起說話,才知道原來是情侶,才知道自己被騙。”
“我讓她還裝備,她不還,還罵我,忘了說了,她是JS,你知道的,就是可以救人的那種職業,她把我救活,然後那個混蛋又殺,殺了三次我才逃掉,太可惡了。”
我道:“後來的事情是怎麼鬧大的?怎麼發展到警方都參與了?”
茗兒道:“你聽我慢慢說,這件事之後,第二天,上游戲時發現我其他的所有裝備都沒有了,那個混蛋在遊戲裡告訴我,說是他請了個高手乾的。我要去告他,可又賺麻煩,就約他私了——”
我道:“然後又把他打一頓?”
“不是,”茗兒道,“他都不敢見我,上次臉被我打的一個星期才消腫呢,他哪還敢見我。”
我道:“那後來又怎麼——”
茗兒道:“後面的事更可氣呢,學校不是有校園網嗎,他竟在上面寫東西侮辱我,說我是賣淫女什麼的,更讓人受不了的是,他還找美工,也不知從哪弄到的我的照片,加工處理,你都不知道他把我的照片弄成什麼樣子了,弄得整個學校都以爲我是幹那行的,還說我和他有一夜情什麼的。”
我道:“這有點過了,活該被打,你都可以告他的。”
茗兒道:“告他?那多麻煩,再說就算告勝了,他也大不了認直錯,罰點錢,他家裡有的是錢,聽說是什麼金頁公司的老闆的小幺,平時就橫得不得了,經常欺負同學,還糟蹋過好幾個女孩子,還想對我動手動腳。正好他們學校和我們學校搞聯誼活動,有他的節目,我乖他更衣的時候,偷偷溜進去,把他狠狠揍了一頓。”
“後來他找他哥哥,他哥哥找人來找我的麻煩,帶人到學校鬧事,當時我們小組正在練拳,全被我們打倒,結果他們回去後報警,說我們鬧事,所以就驚動警察了。”
“那後來怎麼樣了?”我道。
茗兒道:“後來也沒怎麼樣,就是學校找麻煩,讓我認錯,我就不認,要停我的課,我說你停就停吧,我還不上了呢,所以就來了。”
我道:“那怎麼不和沐嬌說?”
茗兒道:“和她說有什麼用,她只會讓我忍,大不了讓我報警,現在的警察都是中看不中用的,和徒匪沒什麼兩樣。”
想想這倒也是,現在的警察,唉,不好說,免得又說我誹謗,上次在這個城市裡發生了一起慘案,一個13歲的女孩子帶着3歲的妹妹出去玩,結果遇被人強姦了,那人還要強姦她3歲的妹妹的,她死命地拉着不讓,妹妹這麼躲過一劫,不想那個怕事發被抓,竟強姦後把姐姐的雙眼給挖了,其性質之慘烈,衆人皆知。
此案很快就破了,作案人竟敢量名警察,而且還是當年被評爲優秀警察的一員,想想真是可怕,警察有這種素質,可見世道如何。
聽完了茗兒的故事,我道:“那是現在怎麼辦,有什麼打算?”
茗兒不說話,估計自己也很迷茫,唉了口氣,身子一歪,倚在我肩頭,不說話。
我道:“你先住下來吧,姐姐那邊我會向她解釋的,不過,我也會站在一個公平的立場上的,經過這件事,你也要反省反省了。”
茗兒打了個呵欠,道:“好睏,肚子也好餓。”
我笑,道:“那你回去吧,昨天住在哪裡?”
茗兒道:“昨天才到,住賓館呢。”
我道:“要不你住謝雨緋家裡吧。”
“幹嘛?”茗兒不高興起來,坐正了,道:“我大老遠來看你的,我當然住你家裡了。”
“什麼大老遠跑來看我的?”我道,“還好意思說。”
茗兒吐了吐舌頭。
我道:“見了飄雪了嗎?”
茗兒道:“見了,對了,她說請我吃晚飯呢,怎麼還不來,我都餓了。”
正說着,有人敲門,門被輕輕推開,果然是飄雪。
飄雪道:“怎麼就你一個?”
茗兒道:“一個人不行嗎?我在和何從哥哥說悄悄話呢。”
汗!
有這麼坦白的麼。
我喝道:“什麼悄悄話?沒大沒小。”
茗兒道:“不怕的,飄雪是自己人,我們和事她都知道呢。”
呃,她——她知道我們的什麼事?不會是連那種事也知道吧。
兩個人嘀咕了幾句什麼,問我要不要吃什麼,我才吃過謝雨緋買的東西不久,還不想吃,於是兩個丫頭片子一起出去吃飯去了,說是一會就回來,結果遲遲不見人影。
晚點的時候,謝雨緋和佳佳來看我,雖然沒說什麼過於關切的話,可我從她的眼睛裡看得出,她是非常關心我的,只是不說出來,不像茗兒那麼急於表達,是屬於內斂型的。
呆了會,怕打擾我休息,這才走。
結果謝雨緋才走,曉棋就來了,我笑道:“你們怎麼不一起來?”
曉棋道:“本來早就來了,看她來看你,所以就沒進來,怕打擾你們說什麼情話。”
我笑,伸手抓住曉棋的手,道:“我們纔是真正的夫妻,怕什麼。”
曉棋道:“那都是過去的事了。”說着把手抽回去,看着我,道:“你現在感覺怎麼樣?還痛不痛?”
我道:“本來是痛的,不過聽了你這句話,就不痛了。”
“你——”曉棋瞪了我一眼,道:“怎麼會傷的那麼重,醫生到底怎麼說?”
我道:“已經沒什麼大礙了,只是醫生不放心,要讓我在醫院裡多呆幾天,他們好多賺些錢。”
曉棋被我說得笑了一下,嘆了口氣,在牀邊的椅子裡坐下,道:“都昏迷了幾天了,還以爲你醒不過來了呢。”
“是麼?”我道,“這麼咒我死。”
“又不是——”曉棋說了一半又轉拐,道:“就咒你死了又怎麼樣?誰知道你和藍雪去幹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