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正納悶,一顆照明彈升上空中,把整個廣場照得如同白晝,藉着亮光,我看見從方場的邊緣衝進來幾個人,爬在地上瘋狂地射擊,封住這邊的火力,然後在火力的掩護下,兩輛軍車從掩體裡使出來,跳下來不下二十個迷彩有,各戴着鋼帽,端着車,衝下來就加了入戰鬥。
此時,整個廣場上一片槍聲,像是戰場,我想是誰這麼囂張,居然能夠調軍隊過來,而且如此執火明仗地開槍,一定有着很深的背景。
實力的懸殊在短短几分鐘內就把對手給解決掉,在亮如白晝的廣場上最後幾個舉手投降,雖然黨的政策是繳槍不殺,但被打一頓是免不了的,一個大兵過去繳了槍,然後把槍反過來,拿槍托就腦袋就是一下,鮮血頓時就流了出來,一腳踢在心窩子上,那人就倒了下去,不停地抽蓄,半天沒有爬起來,其餘幾個人受到的優待也差不多。
當藍雪走出來的時候,遠處一束檢強的光擊向她,太過刺眼,她只好拿手擋住眼睛,然後一個男人高大的影子出現在燈光裡,給她擋去了這穿度力極強的光。
這個男人的身影,我有些熟悉,他是李董。
兩人走近,藍雪在死裡逃生的感動下,幾乎要投入他的懷抱中的時候,真姐喊了聲藍雪,然後站起來,見她站起來,我也站起來,我們這一打岔,藍雪就沒有撲到他的懷裡,他的心裡一定有些不太痛快。
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很突然,兩個兵端着槍直衝過來,我見情形不對,轉身想逃,但面地着衆多的槍口,只好選擇了沉默,我和真姐被一腳踹到了地上,這一腳真***狠,幾乎踹斷了我的骨頭,我倒還可以忍受,真姐承受不了這一腳之力,整個人都趴下,額頭咚的一聲撞在地板上,直接就哭鼻子了,一邊哭一邊喊藍雪救也,說什麼完全不關她的事。
對這一突發事件,藍雪也是驚訝萬分,問是怎麼回事,李董說,明天你就會明白的,我不會錯殺一個好人,也不會放過一個對你不利的小人。
藍雪說不會的,真姐跟她幾十年了,決不可能是她提供的情況,至於我,那就更不可能了,但具體理由說不出來,只是看着我,似乎有點難以啓齒。
槍聲自然驚動了地方的警察,不過他們一向都是速度很慢,等槍聲停了纔會趕到的,想想也是情有可原,畢竟都是有老婆有孩子的,誰願意去頂着槍林彈雨往前衝,能大半夜裡,響應和平的號召,來維護治安就已經不錯了。
一件是軍隊,李董也在這裡,就過來問是怎麼回事,兩方一交涉,原來同屬一個上級,大家都認識,是一家人,於是一起鳴金收兵,留下一些警察查查有沒有露網之魚。
我和真姐被押在一輛車上,直接押進派出所,可能是藍雪的關照,沒有受到審問和折磨,至於真姐怎麼樣,因爲時代不一樣了,不可能是男女同房,所以就不得而知了。
第二天,我就出來了,是藍雪親自來接我,但真姐就沒有這麼幸運了,藍雪告訴我,真姐是綁匪打通的人,她的行程計劃也都是她透露給對方的,但具體原因,目前還不清楚。
審問和調查的事情,就交給政府好了,也是我所力不能及的,藍雪道:“對不起,昨天讓你受驚了,昨上一起吃飯吧,給你壓壓驚。”
我心想,我是受驚,只是昨天有人來個英雄救美,而且
把部隊的車和兵都拉來了,那氣派,那場面,一定把某人感動壞了,不知道這一感動,是否昨夜也“受精”了,就不得而知,我看了看後面,那個李董不在,藍雪是一個人來的。小林也在。
提起吃飯,我就心裡冰冷,昨天本來是要一起吃飯的,結果被凍了一夜不說,還被關押起來,今天再吃飯,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情。
監獄裡沒有牀,也沒有暖氣,應該是有暖氣的,不知道是不是故意不開的,反正整晚被凍壞了,更不能入睡,現在才一出門,見了陽光就兩眼直冒金星,藍雪說要送我回賓館睡一會的,結果躺在車上,眼睛一閉,就睡着了,這車,真他媽開的穩,座位夠寬,墊子夠軟,尤其是我身子一倒,正好倒在我藍雪的腿上,枕着,那個香氣,那個舒服,可惜我已經睡着了,啥也感覺不到,心裡沒有那個YY勁。
不知道是怎麼下的車,是怎麼進的房,反正一直就那麼迷糊着,藍雪攙扶着我,小林也過來幫忙,其實有這些記憶,證明我還不是完全的迷糊,也許是戀着藍雪身上的那溫度和香氣,所以才眼睛也不想睜,就那麼倚着她,甚至倒在牀上的時候,一不小心把她壓在身上。
牀上,還是比睡在車裡舒服多了。
一覺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二點多了,我起來的時候,見了小林,問藍雪哪去了,說是去找李董了,問具體的情況怎麼樣了,我問起真姐,說是證據確鑿,她自己也承認了,但爲了什麼還不太清楚。
五點多藍雪回來的時候,帶回了一些吃的,這些,正趕上我肚中空空如也,於是坐下來享受美食,同時在想,我是不是要離開這個房間了,這是藍雪的住處,我一個大男人睡在這裡,外面要是知道了,還不鬧個滿城風雨,那個李董估計也不高興。
我正擔心着這個,藍雪嘆了口氣,在想着另外一件事情,然後問我怎麼辦,她指的是真姐,告訴我真姐之所以這麼做,其實也是迫不得已,藍雪告訴我真姐當年的夢想是成爲一個明星,可惜她的家境不好,沒有什麼背景,後來憑着個子高,身體不錯,當了模特,當了模特,接觸面就越來越廣,而模特是一個很時尚很前衛的職業,她被一個大老闆看上,他說他會捧紅她的,讓她成爲閃耀的明星,於是真姐成了他的情婦,可是這個男人並沒有真正捧她的意思,只是對她的身體感興趣,而且這種興趣也只是在沒有得到之前的新鮮勁,真姐用青春的身體作賭注,可能押寶押錯了,還不到一年就被拋棄了,而且落下了大量和他的豔照,這個男有人拍AV的習慣,經常把一些和她的牀上戲給錄下來,說是爲了保存珍藏,以後等老了慢慢欣賞這段激情燃燒的歲月,這些豔照和AV,結果成爲她無法向他索取大量錢財的要協物品。當時,因爲也只是同居了不到一年,真姐依舊年輕漂亮,仍舊懷着她的夢想,可惜幾年過去了,闖來闖去,四處碰壁,碰到的,都是要和她上牀的男人,而且是那種上了牀還嫌你不會幹,更不會負責任的男人,眼看青春逝去,想自己或者真的沒有當明星的潛質,不得不爲以後的出路着想,仗着自己頭腦精明,做事認真,在演藝圈也滾爬了幾年,認識了一打子的人,於是就改行當了經理人,後來經一個大老闆的介紹,就成了藍雪的經紀人,跟着藍雪有好幾年了,一直表現很好,可是這一次——她說她是被逼迫的,但是具體什麼事情,她不願意說。
最後,藍雪壓低聲音對我說:“我感覺真姐所指的那個人,我應該認識,而且很熟悉,
她應該是有所顧慮纔不說的。”
這一點,我也意識到了,我首先是想到了李董,但這句話沒有說出來,因爲我目前還不清楚他和藍雪已經是一種什麼樣的關係,不想讓藍雪因爲我的猜測而對我有所不良的看法,何況這種猜測是沒有任何證據的,甚至可以說也許完全是我的成見,因爲我不喜歡他,我也同樣想上藍雪,想讓她成爲我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