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黃色睡衣,極爲考究的料子,上面印着卡通熊,可能因爲熱的原因,領口最上面的兩個釦子解開了,因爲是冬天,所以不戴紋胸,又白又嫩的一抹雪脯若隱若現,才一走近,就聞到一股誘人的,心裡不禁一酥。
我叫了幾聲,沒有反應,在屁股上打了幾下才醒,翻了個身,眼睛也不睜開一下,把頭縮進被子裡繼續睡,我要掀被子,她抓着死活不鬆,看她一臉憤怒的樣子,我若再用強的話,非和我翻臉不可,無法,只得由她去。
我在牀邊坐下,道:“茗兒,還不起牀嗎?”
茗兒在被子裡嘀咕了一句什麼,也聽不清楚。
我道:“你說什麼?”說着把被頭掀開一點,茗兒又拿來來搶,深我掀開被子,我道:“別搶,我不掀被子,要睡也把頭露出來,蒙着頭睡對自己不好,不知道嗎?”
茗兒聽我這麼說,纔不硬搶,只是手仍抓着被子不肯放。
我把被子掩到她胸口,露出她那張瞌睡蟲似的臉來,小巧玲瓏的鼻子,臉目倒極爲精緻可愛,只是眉頭微皺,一副不情不願的樣子。
我颳了下她的鼻子,唉了口氣,道:“醜死了,怎麼會長這麼醜呢。”
茗兒睜開眼睛,白了我一眼,道:“你才醜呢。”
見她說話,我笑道:“不是睡着了麼,這算是在說夢話嗎?”
茗兒很誇張地伸了個懶腰,小屁股翹得高高的,差點把我蹭到地上去,我揚手在她屁股上狠狠地打了一下,雖然是隔着被子,仍聽到清脆的響聲,茗兒立即不願意起來,哭道:“你打我!我跟你拼了。”一下子坐起來,伸手就要攬我的脖子,我趕緊逃開,茗兒掀開被子,想跳下牀來,又感覺到冷,全身一凜,趕緊扯過被子披上身上,也不穿託鞋,就這麼光着腳丫追過來。
飄雪住的房間比較的大,中間放着簾子,可以說飄雪是住在內間,茗兒住在外間,現在茗兒追來,我打開簾子鑽進去,茗兒也跟上來。
飄雪已經醒了,臉上帶着微笑,躺在那兒看着我,青絲柔順地垂直在一邊,見我逃進來,道:“何從哥哥,你是不是又闖禍了?”
呃——這丫醒着?她這麼一問,我不由臉上一熱,不知如何回答,只好訕訕地笑,腳下也止了步,道:“妹妹起這麼早。”這時茗兒已衝上來,也不顧飄雪的存在,一個餓虎撲食,直撲在我身上,我身子吃重,摔在地上,茗兒也倒在我身上。
茗兒這突然撲來,力道可真夠猛的,腮幫子撞在木地板上,硌和生疼,膝蓋也好痛,腰好像了被閃了,我正要發火,這時茗兒先哭了起來,手捂着眼睛,作抹淚水狀。
“你哭什麼,”我有點生氣,心想這丫又來惡人先告狀這一招,又想用假哭來欺騙我,以達到她不可告人的目的。
“哪有這樣就撲過來的,差點沒撞死我,還不趕緊起來!”我說着使勁地推了一把茗兒。
“就不起來!”茗兒帶着哭腔,竟有點耍賴的味道,同時還拿腳狠狠踹了我一腳,不偏不倚,正好踹在下面那裡,疼得我差點叫起來,這丫——真是越來越囂張,我一時怒火中燒,抓起她的一條腿,狠命地往旁邊一甩,一下子撞在飄雪的牀沿上,茗兒吃痛哎呀了一聲,然後就抱着腿大哭起來。
我想哄她,可又忍不下這口氣,再說下面還疼着呢。
“不哭,撞疼了嗎?我看看。”飄雪趕緊伸手去攬茗兒,茗兒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似的,半跪在牀邊,上身倒在飄雪的懷裡,放聲哭起來,道:“他欺負我,好疼啊。”
飄雪看了我一眼,我哼了一聲,道:“看她下次還跟我上臉試試,一點都不聽話。”說完離開,過了簾子,趕緊揉下面,還好,揉了兩下也就不那麼疼了,這丫,踹哪裡不好,偏踹那裡,給她一個教訓也是應該的,心裡雖這麼想,但還是隱隱有點不安,聽茗兒哭的那麼傷心,我是不是真的下手太重了,可要回看,這面子又如何過去?
聽裡面聽飄雪道:“把被子脫下來,我看看,撞到哪裡了?”
估計是飄雪幫她揉來着,茗兒哎呀一聲吃痛叫起來,叫得我心裡很緊張,心想可別真的傷到哪裡了,茗兒這丫身嬌肉貴的。
茗兒直叫疼,飄雪安慰道:“不怕,不怕,茗兒最勇敢了,把褲子脫下來我看看好嗎?”
茗兒一邊哭泣着一邊輕輕地脫下褲子,幾閃碰到傷口,疼得直吸冷氣,我心想真傷成這個樣子嗎,回憶一下,我並未曾使什麼力氣,只是抓住她的腳往旁邊摔過去,至於有沒有摔到牀沿上,硌到腳踝什麼的,並沒有印象,難道還是這丫在裝腔作勢,知道我就在簾子後面,所以才上演這一場好戲,讓我心疼她,對她軟語相加,溫情相送,以達到她可以繼續做一個高傲的公主的不可告人的目的?
這麼一想,我一狠心,咳了一聲,然後踩着重腳步離開,心想你就繼續演你的好戲吧,纔不理你。
下了樓,去叫兩姐妹吃飯。
黑熊早起,見了我站起來,低嗚了一聲,像是和人打招呼似的,我學着娜可露露的樣子輕輕拍了拍它腦袋,道:“早上好,昨晚睡得香嗎?”
黑熊搖了搖腦袋,我笑道:“怎麼了?沒睡好嗎?不會是有心事吧?”
當然,它才聽不懂我在說此什麼,伸了個懶腰,走進院子裡去,竟去曬太陽去了。
兩姐妹還沒有起來,見門掩着,我起敲門的,又止住,仰頭看了看太陽,心想是不是太早了,她們昨天失去了兩個世界上最親的人,一夜肯定沒睡好,應該睡得很晚吧,我這麼早就叫醒她們,豈不是有點不盡人情?
這樣想着,在門口略站了一下,也未聽到裡面有什麼動靜,應該是在熟睡之中,於是走開,又想起後院還養了些兔子、馴鹿、野豬什麼的,過去看看,要棚裡找到食料,餵了一會,這些動手餓壞了,爭搶着吃,等它們酒足飯飽之後,我又得捏着鼻子打掃它們的糞便,唉,這個老大做的可真夠苦的,不過好歹也算是爲人榜樣了。
驚碌了一會,來到前院,仍未見有人起牀,心想這些傢伙可真夠懶的,站在院子裡,真想扯開嗓子喊一句:樓上樓下的姑娘們,出來見客!
想上樓看看飄雪,可一想茗兒在,這丫見我去了,還不知怎麼耍脾氣,好不容易盼星星盼月亮,終於盼到我上樓了,一定又要不依不饒的,今天我就偏不去哄,讓你盼去吧。
上了一半的樓,我又退下來。來到娜可露露的門前,清了清嗓了,敲了敲門,這丫果然睡得差不多了,道:“誰?”
我道:“何從。”
然後就聽到她跳下牀小跑過來的聲音,纔打開門,又立即折回去,“你——”我才說了一個字,不由驚呆在那裡,娜可露露她竟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