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道:“這樣也好,免得你也被她帶壞了。”[]
接着我又把那天在舞廳裡遇到的事跟陸曉棋說了下,陸昨棋嘆了口氣,道:“不怕你笑話,她初中時就墮
過胎了,後來——算了,不說她了。她也只是暫時住在我這裡,下個月就要離開,只是不給我惹麻煩就好。”
沁兒,我總感覺她是一個悲劇心人,這麼玩下去,遲早會出事的,等到那時,後悔都闌及。
看看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離開,這兒離陸柏誠下榻的地方很近,步行不到十分鐘窘,老頭子回來直接
住酒店,也不住兒家裡,讓人明顯感到父倆關係不是太好,不過——會不會是這老傢伙人老心不老,住酒店
有左右,樂不思蜀也說不定。
雖是五星級酒店,好似故意僻開鬧市區,這裡路上行人不多,街燈冷冷地映着,我擡着看陸曉棋,她也正
在看着我。
我道:“怎麼了?”
陸曉棋搖了搖頭,道:“沒什麼。”
感覺似乎有話要說,可心情有莫名地有些沉重,是不是這樣的氛圍——不由想起《都是月亮惹的》這首歌
來,擡頭仰望,月亮好大,好像一個餅。
我道:“今天是十五嗎?”
陸曉棋不明白我的意思,看着我道:“什麼?”
我道:“月亮好圓。”
陸曉棋也擡頭看了一眼,感嘆道:“可惜你和你有情人們分居兩地。”
這丫——真是無語了。
陸曉棋見我臉上表情古怪,不由笑起來,道:“不怕,不怕,你們會相娶在一起的。”
大廳裡***輝煌,人來人往,但又很安靜。
陸曉棋早和老頭子打過招呼了,和前臺說一聲,一個領班帶我們上樓。
我暗裡想,老頭子你現在也千萬別在幹壞事,要是被陸曉棋撞到了,你老臉也就丟光了,還閤家夥立即
接見了我們。
陸柏誠正在喝茶,見我們一起來了,顯得很開心,趕緊起身迎接,手搭在我的肩膀上,拍了拍,道:“小
夥子,好久不見了,身體還好吧?”
身體?這老不死的沒搞錯吧?什沒問幹嘛問身體,你以爲我天天不停地在搞你兒麼?***。估計早這
老傢伙人搞多了,以爲我也和他一樣,真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哇。
立即有人上茶,還有水果、點心之類的。
陸曉棋才坐下,道:“我們來是有事要說的,說完就走,你就不應了。”
陸曉棋單刀直入,讓我又驚又喜,同時又有點怕,見她臉上冷冰冰的,父倆可千萬別吵起來。
陸柏誠笑道:“不急,不急,既然來了就多坐會。”
我看着父倆,不知說什,只得喝茶,不過別說,這茶真的好,感覺並不是純茶葉,應該還加了其
他諸如精之類的東西。
陸柏誠道:“對了,我這次回來,帶回來一樣好東西,送給你們當新婚賀禮,我去拿給你們看看。”
我見陸曉棋聽了這話,眉頭一皺,忽然很擔心她發作起來,還好陸曉棋忍了。
陸柏誠去出門了,估計是去另一個房間拿東西,我聽見陸曉棋小心嘀咕道:“簡值煩死了。”
父倆的關係竟如此,唉,我還逼着陸曉棋來解釋,看來真的很爲難她了。
我道:“曉棋,對不起,我不知道——”
陸曉棋道:“不關你的事,再說來都來了,呆會你也不用說什麼,我和他說下就行,然後我們就離開,我
是一刻也不想呆在這裡,簡值悶死人。”
我還第一次見陸曉棋這麼煩,也不敢再說什麼,可是——這老傢伙怎麼一去不回?
我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然後——
我和陸曉棋坐在急診室外的長椅上,沁兒也來了,他的幾個保彪也在門外,還有經濟人。
老頭子一直不醒,經濟人勸我們先回去,等他醒來時再打電話通知我們,我見陸曉棋也困得受不了,直往
我懷裡倒,眼睛都快睜不開了,只得送她回去。
在車上的時候,陸曉棋就睡着了,看她熟睡的樣子,不有些心疼,拿件備用的衣服給她蓋了。
到家裡,搖醒陸曉棋,這丫揉了揉眼睛,動也不想動。我本想諷刺她間的,不想不小心看到她眼裡的淚
水,這——也是,畢竟是親生兒,縱有無數仇恨,見唯一的親人可能會離開,還是讓她心裡難受。
我輕輕地拍了拍陸曉棋,道:“一定會沒事的。”
聽了我這句話,陸曉棋反而哭得更明顯了,緊緊地抓着我的手,卻又低下頭去,不讓我看見,嘆了口氣,
把她攬在懷裡面,一時也不知如何安慰。
陸曉棋哭了會,推開我,拿紙巾擦乾眼淚,道:“送我上去好嗎?”我點了點頭,其實她不說我也會這麼
做的,打開車門,送她回房間。
陸曉棋也不沖洗,就直接睡下了,我幫她整理了下被子,想離開臥室,卻又不捨,深怕她裡會哭,於是
過去把隔壁的被子抱過來(沁兒的被子),鋪在地上,睡在陸曉棋身邊,看看時間,已經凌晨三點多了,也就
是說陸柏誠昏迷不醒已有近六個小時了,看來是凶多吉少。
不過我真的困了,合上眼就睡了過去。
正熟睡間,忽然什麼東西重重地擊在我胸口,我一痛之下,立即醒來,就聽到“哎呀”一聲,那人支撐起
來,可沒站穩,我趕緊接住她。
“是你嗎,何從?”
我把陸曉棋扶起來,然後起身去開燈,見她按着頭,我伸手去拿開她的手,道:“撞到頭了嗎?”
好在頭上也沒有什麼傷,我給陸曉棋揉了揉額頭。
從洗手間回來的時候,陸曉棋又差點被我絆倒,唉,看來我睡得真不是地方。
第二天早早趕到醫院,陸柏誠總算醒過來了,只是——我和陸曉棋去問醫生,才得知陸曉棋誠已經是癌症晚
期了。
按醫生的話說,陸柏誠最多還能活一個月,那麼——看到陸曉棋一臉痛苦的樣子,我真的不知怎麼辦纔好。
我們進入病房的時候,陸柏誠正醒着,見了我們顯得挺高興的,不知爲什麼,我看到他一臉的慈祥,忽然
有點不忍,我甚至有些怕陸曉棋再提那件事了。
陸柏誠起來,我趕緊上前扶他醒好,道:“你躺着就行,醫生說沒什麼大礙,休息一段時間就好了。”
我也不知道自己爲什麼要說謊,我見陸曉棋看了看了,眼神裡有種異樣的東西,陸柏誠笑了笑,拍着我的
手,道:“不礙事的,我自己的病我知道的,再說我都活這麼一大把年紀了,死了也沒什麼。”[]
他竟然知道——我也不好再說什麼。
陸曉棋在椅子上坐下,我坐在上,因這老傢伙一直拉着我的手,而我又不好強硬態度振脫。
陸柏誠一直看着我,像是很欣賞似的,忽然道:“對了,上次的東西——”
陸柏誠說着讓人送來,見是一個包裝精的盒子,打開一看,是一對吊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