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我喊道,心裡有些緊張,潛意識裡摸了摸枕下的匕首,今天發生的事太過突然,讓人都有點神經質了。
“娜可露露。”聽聲音果然是她,我不禁自己笑了起來,唉,真是有點過於敏感了。
我笈了託鞋下牀開門,纔開了一道縫,陰冷的風就乖機襲擊進來,寒氣侵體,全身不由一凜,打了個哆嗦。
不過同時也感到一陣暖意,不,應該說是燙,娜可露露端着一個火盆站在門口,裡面的炭火紅通通的,拼命地燃燒着熱量,映着娜可露露的臉頰,也是通紅通紅的,她散着長髮,還是第一次見到那這個樣子,平時都是梳得整整齊齊的一副很清純的樣子,此時這樣散着頭髮,發現她也有很溫柔的一面,溫柔而且嫵媚,幾絲被風吹亂的發縷不聽話地拂在她的臉上,更添了幾分性感,或者說是一種叫做“妖”的東西。
娜可露露見我愣了一下,道:“怎麼了?”
她這一問,我才緩過神來,道:“沒什麼,趕緊進來。”
娜可露露進來,我趕緊掩上門,同時點上燈,燈光點起來,才見娜可露露只穿着貼身小襖,不曾穿着外套,下面是蔥綠色的褲子,腳上也沒有穿襪子,只是蹬了一雙虎皮做的託鞋,這樣看來,顯得身材又削瘦了許多,越發覺得高挑起來,因爲貼身小襖,胸部也越發顯得挺拔,玲瓏的可愛。
娜可露露道:“下雪了,怕你冷,來給你加點火炭。”說着彎腰看牀上的炭盒,其實完全是無意中的,她這一彎腰,一抹雪白的腰際露出來,看得我心驚肉跳,這一走神之下,不由又瞟了一眼她挺翹的殿部,好想伸手拍打一下。
“都滅了呢!”娜可露露回頭看了我一眼,我幫着把火炭盒拿出來,裡面果然全都熄了,手放下去,一點餘溫都沒有,我說怎麼進房間裡怎麼感覺這麼冷呢。
拿了火夾,娜可露露幫我撥了些炭火在炭盒裡,又放回牀下,頓時感覺暖和了許多。
“謝謝你,娜可露露。”我道,“怎麼這麼晚了還沒有睡?”
“睡不着。”她說着嘆了口氣,怔怔地有些出神。
我道:“對了,你餓嗎?飯早就做好了,本來要喊你起來吃的,又怕打擾你了,所以——”
娜可露露看着我,道:“謝謝你,我不想吃。好了,你休息吧,我也要回去了。”
娜可露露要開門,我道:“等等。”說着將自己的另一件虎皮外套取過來,給娜可露露披在身上,道:“下雪了,小心凍着。”說着給她緊了緊領口。
娜可露露忽閃着大眼睛看着我,不由有些癡了。
我見她神色不對,道:“怎麼了?”
娜可露露趕緊轉過頭去,道:“沒什麼,只是——不知怎麼,不由讓我想起父親了。”
我把手搭在她的雙肩上,道:“放心,我會一樣照顧你的,還有利姆露露。”
娜可露露點了點頭,道:“謝謝你,那我回去了。”
我送娜可露露出去,站在走廊裡目送,黑熊臥在拐角的避風處,卻並未睡熟,見我們出來,低吟了一聲,娜可露露走近它,把餘下的炭火放下,蹲下去,拍打着它的腦袋,道:“親愛的熊大哥,你是不是也冷了?要不要把炭火給你留下來呢?”
我聽着差點笑出聲來,這丫居然它熊大哥,那他豈不是和我平起平坐了。
黑熊被娜可露露拍着腦袋,甚是喜歡,伸舌頭來舔她的臉,娜可露露嗔了下,趕緊後仰着身子,轉過臉去,嗔道:“又親我,說了不能親我的嗎,怎麼這麼不聽話呢,是不是又皮癢癢了?”說着狠狠地拍了幾下,黑熊吃痛,沉沉地嗚了幾聲,搖了搖腦袋,把娜可露露蹭得打了個趔趄。
這一來,娜可露露不由上火,喝道:“想發火是不是?脾氣還越來越大了呢?!”說着起身從牆下拿下一支皮鞭來,揚手在空中打了個響聲,命令道:“趴好,不許再親我!”
黑熊見了鞭子,果然害怕,本已前肢支起來,現在又乖乖地趴下去,腦袋也垂下去,也不敢再低嗚,娜可露露道:“這才乖麼,要不可有人受得呢。”說着把鞭子仍掛好,繼續拍打它的腦袋,道:“是不是餓了?不知道何從哥哥做了什麼,我去拿點給你吃吧。”說着起身,又囑咐道:“不許挑食喲,要不可就得餓着了。”
一回頭,見我站在這裡,正看着她,訝了一聲,我道:“怎麼,嚇到你了?”
娜可露露搖頭,道:“纔沒,只是你怎麼還沒睡呢。”
我們一起回廚房,我是學着大嫂做的肉餅,用她的方法在上面灑了很多粉末狀的佐料,掀開鍋,香氣撲鼻。
娜可露露用盤子盛了些,端過去喂熊,它果然美美地吃起來,可能是太餓了,吃得太快,又加上放了很多粉狀的佐料,黑熊沒吃幾口,不由大大地打了個噴嚏,身子一抖,把娜可露露蹭到地上坐着,氣得娜可露露對它拳打腳踢,只是黑熊人家理也不理,皮可厚着呢,只顧着吃東西。
喂熊的時候,娜可露露自己也偷偷地吃了幾塊,就和捏着,我怕不衛生想拿筷子給她的,想她平時有時也就這麼吃東西,還是算了,免得掃了她的雅興。
喂完熊,娜可露露不禁打了個呵欠,這纔回去,我見她回房,直到熄了燈也纔回到房間裡來。
此時的房間已經是暖暖的了,躺在暖和的被子裡,周身上下說不出的舒服,心裡也不禁對娜可露露多了一分感激,如果不是她想得周到,給我送來炭火,也許今夜我得受凍了。
北風更緊了,呼嘯着,像是要把房子給吹翻似的。
吹滅燈,黑暗裡有些睡不着,但明天還得起早,身爲老大,總不能睡懶覺吧,那樣可太沒有面子了,現在鐵木漢夫婦不在了,我得撐起這個家才行。
明天,希望一切都會好起來。
一大早起來,雖然很困,但也只得堅持了,去起火做飯,好不容易做好飯,結果一個人都還沒起來,而天,雪停了,已日上三竿,紅通通的太陽像個大火球,我開始後悔是不是起得太早了,可憐我的睡眠。
我去叫茗兒,因爲火炭太熱,她被子蹬得亂七八糟的,一抹酥胸露在外面,看着好不誘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