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點,當凌冽轉動了手裡的鑰匙,推開眼前的別墅大門時,視野一下子寬闊了。
他靜靜站立着,身側的洛天蕊一下子衝了進去,開心地張開雙臂,宛若一隻興奮的小鳥。
“天凌,這裡好漂亮!地中海風格,到處都是藍藍的我喜歡!”
她穿着米白色的衣裙,雀躍在一片藍藍的屋子裡,乍一眼看過去,宛若大海上的泡沫,輕盈靈動。
凌冽勾脣一笑,邁開步子也走了進去。
冠玉牽着蘇菲隨後進來,晏北跟四個保鏢一起提着行李緊緊跟隨。
大家開心地在新居里跑上跑下,來回參觀着,他們將這裡看了個遍,最後全都興高采烈地頂着個大太陽,聚集在天台上。
寬闊的天台跟b市洛宅的屋頂很像,凌冽跟洛天蕊緊緊相擁,看着眼前瑩藍如夢般璀璨的海面,心裡一片寧靜。
蘇菲看着眼前絕美的畫面,忍不住嘆息:“冠玉,我們現在是要跟大海比鄰而居嗎?我都有些不敢相信!”
冠玉笑笑,攬過她的肩,在她的額頭輕輕一吻,溫柔而寵溺的眼神,還有堅實而有力的懷抱,這些都是真實且無聲地告訴了蘇菲,這不是夢。
蘇菲心裡一甜,瞬間瑩亮了眼眸建議道:“現在還早,要不,咱抓緊時間收拾東西,然後去海邊玩玩,我們可以踩浪,可以撿貝殼,可以玩水,還可以看落日!”
說完,她滿心期待地看着冠玉。
下一秒,她又訕訕地吐了吐舌頭,小眼神怯怯地看着洛天蕊他們。
畢竟他們是下人,要做什麼,接下來怎麼安排,得聽主人的。
思及此,蘇菲不好意思地往冠玉懷裡一鑽,纖細白嫩的手臂圈在了冠玉的腰肢上,嬌憨畢現,惹得冠玉喉結動了好幾次了。
洛天蕊會意地笑了,搖晃着凌冽的手臂道:“天凌,蘇菲說的那些,我也想!剛纔一路過來的時候,我看見海邊就有很多專門做海鮮的大排檔,我們晚上看了落日,然後一起喝點啤酒,好好吃一頓海鮮大餐,怎麼樣?”
耀眼的陽光下,凌冽靜靜看着洛天蕊,他嘴角噙着淡淡的微笑,這樣的她,美的讓他挪不開眼:“只要你開心,你想做什麼都可以!”
聞言,洛天蕊驕傲地笑了笑,牽着凌冽的手就說:“那好,我們就當辛苦了這麼多天,放假了!”
幾個人說幹就幹,回到別墅裡找到自己的房間,然後開始收拾各自的衣服跟物品。
凌冽跟洛天蕊自然是住在二樓主臥,他們邀請冠玉帶着蘇菲一起住樓上,而是被冠玉拒絕,冠玉領着蘇菲在樓下找了一間套房,寬大的飄窗剛好對着浩瀚的大海。四個保鏢兩兩一個房間,晏北單獨住了一間。
須臾,收拾好東西的他們在別墅前的院子裡集合,一個個臉上掛着澄淨的微笑,散着步就往大海邊而去。
來到沙灘邊上,他們脫了鞋子,赤着腳,開開心心地玩了好一會兒,耳畔的空氣裡除了有微風拂過的聲音,還有海浪細碎的聲響外,漂亮的全都是男男女女的歡笑聲,連日來的疲憊彷彿在這一刻被碧藍的海水洗淨了。
他們累得身上半溼,還坐在沙灘上一起看着漫天的霞光,看着夕陽,他們一起堆沙堡,堆了個幻天樂器廠現在的模型,然後一點點憑藉着想象,將它不斷壯大,壯大,再壯大。
途中,晏北跑去一邊的小店裡買過兩次水,還買過兩次冰淇淋。
洛天蕊驚覺到晏北跑的勤,眯着眼看着,才發現,那家小賣部的店主是個跟晏北差不多年紀的小姑娘,她穿着一身小碎花的吊帶裙,長的挺好看的,可能是常年在海島生活的關係,皮膚是健康的小麥色。
儘管她不白,但是她的笑容很清新甜美。
洛天蕊看着晏北每次傻乎乎地衝着那個女孩子笑的樣子,忍不住莞爾,伸手拽着凌冽的大手,然後輕輕隨着微風搖晃着。
凌冽的目光順着她的視線看過去,就瞧見晏北手裡已經提着一兜汽水了,卻還是站在那裡笑呵呵地跟人家說話。
凌冽也笑了,就連一邊的冠玉他們都笑了。
須臾,晏北迴來了。
冠玉溫聲道:“知道人家小姑娘叫什麼名字嗎?”
晏北聞言,面頰上流淌過一抹可疑的紅暈:“不知道。”
“呵呵,”凌冽也笑:“那你們剛纔都聊什麼了?”
晏北把袋子打開,汽水每人手裡塞了一瓶,自己走到一邊去,垂着頭,不說話。
“哈哈,這小東西害羞了。”
衆人都在調笑着,喝着汽水休息着。
當漫天的霞光漸漸消逝,遠遠的沙灘邊上亮起了一盞盞明晃晃的路燈,冠玉建議道:“都餓了,我們去前面的飯店吃海鮮吧!”
蘇菲點點頭:“不知道這裡晚上有沒有草裙舞表演,一般的海邊旅遊景點,晚上都會很熱鬧,還會有篝火晚會呢!”
“呵呵,那也得先吃飯,吃飽了纔有力氣跳舞。”冠玉攬過蘇菲的肩,看着大家,眸色中帶着徵詢。
大家意見一致,紛紛朝着路邊的飯店而去。
晏北跟着他們走了兩步,然後開始拿着手機發信息。
凌冽壞笑着鬆開了洛天蕊的小手,悄悄往他跟前湊過去,他頎長的影子在沙灘上拉的長長的,可是晏北似乎格外入神,都沒有在意。
手機屏幕上,是一條短信,寫着:“十八歲,你呢?”
晏北看着上面的字,笑了笑,回了一句:“我十九了。你沒上學嗎?”
不一會兒,那邊又回了一句:“上了,今天下午沒課,我來幫媽媽看店。”
“咳咳。”凌冽忽然從晏北身後乾咳了兩聲,晏北嚇得直接跳了起來,手機直接掉在了軟軟的沙灘上。
“天凌哥,你幹嘛嚇我?!”
他一愣,看清楚之後,蹲下身撿起手機,寶貝般擦掉上面的沙。
凌冽眼眸閃了閃:“笨蛋,喜歡人家就去追啊,連人家叫什麼名字都不知道!”
晏北紅着臉,垂着腦袋,支支吾吾道:“我,她是我喜歡的類型,不過,我不知道她喜不喜歡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