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經有問題?”裴心一愣,詫異地看着天凌,顯然,她想要的答案不是這個,而是想讓他們給她說說當時的真實畫面,可是天凌狡猾狡猾滴,偏偏連解釋都省了:“我看她好像很正常啊。”
裴心扭過臉,一臉惋惜地看着冉思思。
那眼神,幾乎讓冉思思當場吐血!
而靳沫卿已經轉過身去了,因爲他憋不住,想笑。
冉思思不敢置信地盯着天凌,凝眉道:“天祈,你,你說什麼?我,我們。。。”
“難道不是嗎?”天凌打斷她的話,冷冷看着她,深邃的眸光裡毫不掩飾對她的厭惡:“你一個留洋回來的高材生居然可以不要臉地坦言說自己愛上了有老婆有孩子的男人,這還不足以說明你腦子有問題嗎?我洛天祈再蠢,也不會愛上一個腦殘。你也不拿鏡子照照你自己,你憑什麼跟我們家心心搶男人啊,要臉蛋沒臉蛋要身材沒身材,比年紀你還老了那麼多!我們家心心那是上看下看遠看近看都360度無死角的完美無瑕,是你這個大嬸比的了的嗎?是個男人都知道怎麼選了,你當我洛天祈是睜眼瞎,連這個都不會分辨?”
當天凌連貫迅速且不帶喘氣地說完這一大段,裴心都被天凌驚得目瞪口呆!
而冉思思已經淚如雨下,傷心欲絕,她哽咽着,看着天凌,不敢置信道:“你,你怎麼忽然變成這樣了,你。。。”
“滾!”天凌蹙眉,不再看她一眼:“我警告你,以後你要是再敢去敲我老婆的房門,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說完,天凌拉着裴心的小手,柔聲哄着:“乖,別亂想,這年頭就是有些奇葩總愛幹些奇葩的事情,只要咱夫妻倆一條心,彼此信任,彼此堅定,一起把女兒好好帶大,管那些幺蛾子怎麼鬧騰都是無用的,知道嗎?”
“嗯,我知道了。我還以爲你真的喜歡她,我嚇死了。”
“開什麼玩笑,我家有嬌妻,還有女兒,家庭事業都上了軌道,真是享受美好人生的時候呢,我纔不會這麼傻,在這時候犯作風問題呢!那不是搬石頭砸自己的腳嗎!乖,別亂想了,除了你,其他女人在我眼裡都是浮雲!”
裴心撲哧一笑。
其實她演技不好的,都是被天凌帶的,這會兒他入戲太深,惹得她聽了他的話,心裡都漸漸放寬心了。
冉思思再也受不了了,她捂着嘴,哭着轉身打開房門就衝了出去!
下一秒,天凌當即放開了裴心的手,臉上之前的寵溺與親近也漸漸染上了一抹尊重,淡淡道:“好了,我任務完成了。幫着你解決了這麼一個大情敵,嫂子該怎麼謝我?”
裴心抱着懷裡的女兒,微微笑着,很聰明地說了一句:“回頭讓祈寶謝你!”
“呵呵。”天凌笑了。
“噗,哈哈哈哈。”
不一會兒,整個房間都笑了起來。
裴心在天凌的房間裡,跟他們一起聊天,逗逗孩子,說說家常,時間不知不覺就過去了。
直到有個保鏢從樓上下來,道:“護士說樓上要輸液了。”
林尋鶴點點頭,看着裴心懷裡的寶寶,道:“咱上去吧,你該輸液了,而且小醒心也差不多該換尿布了,一會兒也該醒了,該餵奶粉了。”
裴心點點頭,擡起小手微笑着衝着一圈人搖搖手,說着再見。
出門之後,洛美薇詫異,看着靳沫卿:“我認識裴心這麼長時間,第一次跟這個孩子聊這麼多,這孩子好像一下子變得開朗了,以前不是隻知道拖着天祈兩人一起窩在房間裡的嗎?”
靳沫卿聞言,當場責備她:“人都會變的,再說了,她開朗了,跟咱們關係好了,那天祈不是也好做人了嗎,你這是什麼心態啊,這是好事!”
只有胥寧,輕輕拍了拍天凌的肩膀:“我第一次知道,你這麼毒舌!那個市長千金,這會兒肯定在病房裡嚎啕大哭呢!”
“呵呵,”天凌無奈:“心心帶着她來找我,不就是爲了這個麼,就算是爲了大哥,我也要滿足她的心願!”
胥寧點點頭:“也是!”
樓上,裴心剛剛輸上液,寶寶就哭了,林尋鶴趕緊給她衝奶粉,拿着小奶瓶塞進小醒心嘴裡的時候,前一秒還哭的天崩地裂的,這會兒就瞬間安靜了。
裴心看着女兒,感受着生命的奇妙:“爸爸,你說她平時怎麼也不睜開眼睛看看我啊,只有餓了,哭了,喝奶的時候纔會睜眼睛。她怎麼這麼懶,這麼愛睡覺啊,我好想她能睜開眼睛看看我,跟我玩一會兒。”
“哈哈哈,”林尋鶴笑了:“小孩子,剛出生都是這樣的,過兩個月睡眠就少了,再大一點,你讓她睡她都不肯睡了,粘着你,煩着你!”
“呵呵呵。”
父女倆在房間裡說說笑笑,很是歡樂,忽然聽見外面似乎有什麼動靜,有很急促的腳步聲,還有搬東西的聲音。
裴心蹙了蹙眉:“那個冉思思又在搞什麼鬼!”
林尋鶴道:“別急,我去看看。”
林尋鶴起身,輕輕打開了一點房門,就看見對面的房間已經差不多空了,有兩個下人手裡提着東西,往外走。
他乾脆將門打到底,看着後來過來查房的護士,道:“護士小姐,這間房是出院了嗎?”
“嗯,對的,冉小姐剛纔堅持要出院,我們就給她辦了出院手續。再說,她的傷早都可以出院了。”護士小姐說完,便轉身走了。
林尋鶴聞言笑了,拍了拍一個手下,道:“去下面通知一下小凌少,說對面的房間空出來了,讓他找護士換間房,搬上來吧,這樣也省的大家樓上樓下兩邊跑了。”
“是。”
林尋鶴嘴角邊掛着淡淡的微笑,轉身回了屋子之後,將這個好消息告訴了裴心。
裴心聞言,噗嗤一笑,想起剛纔冉思思哭的悽慘的樣子,忍不住道:“爸爸,我是不是有點不厚道?”
林尋鶴擡手颳了一下她的鼻尖:“傻丫頭,她都要搶你的男人,壞你的家庭了,你這樣做無可厚非,哪裡不厚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