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予打量着祁家的別墅,金碧輝煌,跟洛家極爲相似的裝修風格,唯一不同的是,祁家前院鋪着地磚,一大片空地,而洛家前院還有個游泳池。
“好點沒,胃還難受麼?”
注意到靳如歌難看的面色,凌予心頭忍不住擔憂。
靳如歌搖搖頭,衝他笑笑:“沒事的,以後注意保暖,都會好的。”
“嗯。”
這時候,下人端着板藍根走了過來,凌予接過,小嚐了一口,眉宇間愉悅地挑了挑,還別說,祁家的下人們都挺會辦事的,水溫剛剛好。
“來,喝了。”
凌予將玻璃杯交給靳如歌,靳如歌嘴角扯出一抹僵硬的微笑,接過杯子,仰頭喝了。
喝完之後,胃裡暖暖的,挺舒服的,她嘴角漾着一抹清新的微笑,心想,不是還沒有去檢查麼,可能也不一定就是懷孕。
“如歌!”
樓梯口忽然傳來一道清麗的女聲,緊接着靳沫薇就一臉驚喜地往下衝了過來,祁夜見她一個勁往前跑,還是下樓梯,嚇得趕緊追上去,長臂一伸從她的胸前攔住,將她往後拉進自己的懷裡。
“心肝,別摔了爺的兒子!”
靳沫薇扭頭瞪了他一眼,恨得牙癢癢:“能生下來纔再說吧!”
“你!”祁夜氣的面色發青,直接將她攔腰橫抱着,緩緩踩實了步子才下樓。
“你放我下來!”
“找打!”
兩人吵吵鬧鬧,就這樣下了樓,來到沙發邊,祁夜輕輕將她放了下來,看了眼靳如歌,笑笑沒說話,然後朝着凌予伸出一隻手去:“歡迎你來。”
凌予淡笑,伸出手握住他的:“謝謝。”
兩個男人言簡意賅地寒暄過後,就看見自己女人們抱作了一團。
靳沫薇窩在靳如歌懷裡,一個勁委屈地哭着:“如歌,嗚嗚我想回家,嗚嗚你跟你爸爸說說,帶我回家吧。”
靳如歌看着小姑姑整個人瘦了一圈,氣的扭頭就瞪着祁夜:“你怎麼照顧人的!都瘦成骨頭了!”
祁夜看着靳沫薇,眼裡流露出心疼,但是氣勢上也不輸靳如歌,嚷嚷着:“我有什麼辦法,她現在早孕反應很厲害,吃什麼吐什麼!爺天天班都不上了,就在家裡貼身伺候她,爺還瘦了呢!”
祁夜說完,無視靳如歌憤恨的小眼神,曖昧地看着凌予:“我真佩服你,這樣的母獅子你也能忍的下去。”
凌予看了眼靳如歌,又看了看祁夜,雲淡風輕道:“再兇悍的女人也有自己溫柔的一面,關鍵是,看對方是誰了。”
靳如歌一聽,噗嗤一聲笑了:“就是!以前小姑姑上初中的時候,暗戀三年級的學長,那時候小姑姑天天買好了早餐在學長教室門口守着,那說話的腔調,可溫柔了!學長臉皮薄,小姑姑就粘着他,學長攆都攆不走呢!”
話音剛落,祁夜的臉就已經徹底黑了。
靳沫薇跟他在一起以來,一直都在逃,兇的時候比他兇,狠的時候比他狠,他最頭疼的就是這丫頭陰晴不定的脾氣,他之所以不喜歡這丫頭跟靳如歌在一起,就是因爲靳如歌性子更加古怪放肆,鬼主意還特別多,盡把他的小丫頭給教壞了。
“初中暗戀的學長?”祁夜喃喃自語,一雙桀驁的丹鳳眼瞬間迸發出狠戾:“我怎麼不知道,小薇薇還有個暗戀過的學長?”
“你不知道的事情多了!”
靳如歌白了祁夜一眼,活該他吃醋生悶氣,讓他囂張,讓他專橫!
祁夜意味深長地看了眼窩在靳如歌懷裡不肯出來的小女人,恨得牙癢癢,他忽然將視線轉移到了凌予身上,收起戾氣淡淡笑着:“聽聞洛董事長有心認你做養子,你又是如歌的男人,這一下,這輩分可算是。。。,。。。”
“王八蛋!”
靳如歌立即像是炸了毛的兔子,直接衝着祁夜罵了起來。
這是她跟凌予之間的死穴,根本碰不得!那天在醫院門口的時候,她一時心急,說凌予是她男人,事後她也有後悔,就怕這事情傳出去,畢竟她跟凌予,還能這樣相安無事地過多久,誰也不知道,她真的很珍惜!
凌予聞言面色也染上了淡淡的沉重。
祁夜妖嬈地笑着,擡手拍拍凌予的肩:“不過,我這人一向以德報怨,你女人把我女人教壞了,我可以不計較,你們之間感情的事情,以後別人若是問起,我只當自己不知道,誰要是敢亂嚼舌根,我也可以幫你們割了他的舌頭。不過,我有條件。”
靳如歌蹙眉,一顆小心肝瞬間提到了嗓子眼。
靳沫薇從靳如歌懷裡出來,擦擦眼淚,直接指着祁夜就罵開了:“你居然敢威脅我未來的小侄女婿?”
“呵呵。”祁夜淡淡笑着,將性感的薄脣湊向凌予的耳畔,用只有他倆才能聽見的音調小聲道:“我想要知道你女人嘴裡說的,我女人暗戀的那個初中學長的名字。”
凌予聞言一挑雙眉,別有深意地看了一眼靳如歌,然後收回目光盯着祁夜桀驁的丹鳳眼,泰然自若道:“成交。”
這一下,祁夜樂了。
他心情大好地看着凌予,怎麼也看不夠似得:“加上這次,我一共欠了你兩次。以後有用得着的地方,凌少儘管吩咐。”
“太子客氣了。”凌予不置可否地說着,目光又落在了靳如歌身上。
她臉色比之前好了很多,應該是喝了杯板藍根暖了暖胃吧,看她橫眉怒目的小樣子,凌予的嘴角扯出一抹舒心的笑:她安好,他便知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