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傑尼的眼神信誓旦旦,口吻溫柔而寵溺,配合着一雙原本就柔情似水的冰藍色眼眸,讓黛比一下子感動不已。
她何嘗不想找個男人一起分擔呢?
只是,眼前的安傑尼在她的眼中,是如此完美無瑕,他聖潔的宛若天使,黛比不用仰望,都可以感覺到他頭頂的光環!
也因此,她不願意玷污他!
黛比盯着安傑尼的眼睛,終於,被他的深情所感動了,她鼓足勇氣道:“安傑尼,我能夠理解你想要守護我的心情。因爲,我也是懷着這樣的心情,來守護你的。現在我的心裡,我所想要守護的人,除了女兒們,就是你了。所以我是無論如何,也不會讓你受害的,就好像你也會奮不顧身地保護我。”
安傑尼顯然沒有想到黛比會這樣說,他詫異地看着她:“黛比?”
黛比眨眨眼,紅着眼眶,有些羞赧道:“安傑尼,我應該是,喜歡上你了。”
她說完,垂下眼眸,不敢再去看他的臉。
然,下一秒,她的身子忽然被人折了起來,用力壓在了辦公桌上,安傑尼偉岸的身軀緊接着壓了過來,兩片炙熱的脣直接反吸過她的,百般輾轉品嚐。
安傑尼的一隻大手始終託着她的腦袋,不讓她直接磕在桌面上。
流光,曖昧中拉長,漸行漸遠。
一吻作罷,安傑尼擁着黛比徹底發軟的身子,將她抱去沙發上坐好,一邊休息,一邊幫她輕輕拍着後背順着氣。
黛比面頰酡紅,只覺得沒臉見人了。
這個男人吻計太好了,每次都能把她吻的找不着北了。
安傑尼似乎看出她心中所想,於是柔聲道:“不是我吻計好,而是我把你放在心上,所以用心的吻,纔會別樣動人。”
黛比怎麼都沒想到,安傑尼會把話就這樣坦白露骨地說出來。在中國住了十幾年,她也入鄉隨俗,漸漸忘卻了歐式的浪漫節奏了。
“呵呵。”安傑尼輕笑了一聲,見她氣息好些了,然後起身走去冰箱前,熟門熟路地取了兩罐飲料出來,打開,遞給她一罐,然後自己再開了一罐。
他嚐了一口,笑笑:“味道不錯,石榴汁還是這個牌子比較好喝。”
黛比笑了:“這是洛天星的媽媽最愛的味道,我跟她媽媽二十年前在法國相遇的時候,就被她傳染了,也愛上了這種味道。”
“原來如此。”安傑尼點點頭,道:“洛天星是個非常聰慧的孩子。”
想起她那麼小年紀就會裝失憶,安傑尼忍俊不禁。擡手看了看時間,他側眸問她:“晚上想吃什麼?”
黛比想了想,道:“今天、今天是我家老二的生日,所以。。。”
她答應了老二,會帶她去吃法國料理,然後明天陪她去兒童樂園玩。明天剛好是週六,學校放假。
安傑尼聞言,眼眸一亮,半帶責備地說着:“你怎麼不提前告訴我呢?害的我一點準備也沒有!”
他正想着,要怎麼跟孩子們搞好關係,都說女兒要寵着養大才好,他之前沒有做父親的經驗,就怕自己做不好,現在聽黛比一說,他反而緊張了,想着,也許老二的生日是個契機,可以讓他更好地融入到孩子們中間去。
黛比蹙了蹙眉,小聲道:“那個,我,沒想到你今天回來。”
“走吧,現在應該還來得及買生日禮物的!老二喜歡什麼?上次去你家的時候,我給她們一人帶了一個芭比娃娃,現在想想,還是太過寒酸了。”
安傑尼說的那次,就是一大早在黛比家樓下吹薩克斯的那次。
趁着黛比在房裡洗澡的時候,安傑尼來到客廳讓助手把娃娃送了上來,他再送給孩子們,讓她們收回房間裡去。
那娃娃後來黛比陪着女兒們睡覺的時候看見過,很高端,不僅可以換很多套衣服鞋子,還會遛狗散步,還會唱歌說話,一看就知道價格不菲。
可是,現在安傑尼卻說,娃娃們太寒酸了。
黛比聽得嚇了一跳,拉着他的手臂看着他:“那娃娃很貴的,我自己養了女兒,這樣的娃娃我也買過,一看包裝盒就知道不便宜。你今天要是還花那麼多錢的話,我就不帶你去了!”
害他這樣花錢,她真的過意不去。
安傑尼無奈地看着她:“黛比,那是我們的孩子!不是外人,給她花錢是應該的!”
安傑尼理所當然的口吻深深震撼了黛比,她凝望着他冰藍色的眼眸,鼻子有些酸。
好一會兒,她道:“哪裡有你這樣的笨蛋,把別人的孩子說成是自己的孩子。”
安傑尼聞言,深深看了她一眼,無可奈何道:“那本來就是我們的孩子啊,她們三個都會是我跟你將來要生的寶寶的姐姐們,你說,她們算不算我們的孩子?”
他跟她的寶寶?
黛比凝望着安傑尼信誓旦旦的模樣,心頭一片柔軟:“真的,會有那一天嗎?”
“一定會有!”安傑尼擁住她的身子,在她的額頭上淺淺一吻:“除了你,我不要任何女人給我生孩子!”
很快,安傑尼在黛比的幫助下,在商場裡給老二選了一條水晶項鍊,這條項鍊跟喬歐之前送小天星的一樣,是個透明的小熊項鍊。
安傑尼說:“小孩子們天天在一起,一會兒把禮物給老二,老大老三會不會吃醋?要不然,我再買兩條,一人一條,這樣也公平合理。”
黛比當即瞪着他:“這是生日禮物,又不是別的禮物,誰過生日誰收禮物,老大老三也只有看着的份!我是不會這樣慣着她們的!你可不許破壞我的教育平衡!”
安傑尼看着黛比這副兇巴巴的姿態,那眼神裡還帶着警告的意味,他訕然地吐吐舌頭。
原來,黛比也有這樣的一面,會像個普通的妻子一樣跟自己的丈夫約法三章,這樣的日子,才叫生活嘛!
心情大好地拉過她的一隻手,安傑尼往商場外面邊走邊道:“呵呵,中國還有個詞叫做“妻管嚴”,我想,就是在說我這類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