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日當即現身,將和尚拉到一邊,玄月也將送餐的人手中托盤接住,放在一邊,三人全都掠進了屋子裡。
而裡面的臥室已經傳來了打鬥的聲音,令他們萬萬沒有想到的是,裡面跟玄星交手的那一人,一襲青衫,以碧青的長笛作爲武器的,不是慕容癡凡又是誰?!
“原來你真的跟來了!”玄日眉頭一擰,對着餘下人道:“殺無赦!”
四人由不同的方向對陣慕容癡凡,任他武功再好,也只能敗下陣來!
玄月直接掐住他的咽喉,就要掐斷之時,慕容癡凡啞聲道:“等一下!”
玄月動作一滯,挑眉凝視他:“怎麼,關鍵時候還真的如此貪生怕死了?”
“不是!”慕容癡凡真的沒有料到自己會這麼快曝光,不過他本來也沒打算再隱匿多長時間了,只是忽然被人發現,攪得他措手不及!
他看着眼前四人,心知他們都是一等一的高手,自己只怕逃不掉了:“我要見南宮煥,我知道凌家江南製造的雪綢工藝,這個世界,只有我懂這個!南宮煥跟祈歸,都很想要得到這個!你們殺了我,就等於讓雪綢的製作工藝在這個世界徹底消失!”
四人聞言,面色皆是一變!
半個時辰之後。
慕容癡凡半躺半坐在沙發上,玄日餵了他一粒化功散,因此在沒有解藥的情況下,他別說是武功了,就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
玄日上前,斜睨了他一眼,一臉嫌棄地走到他面前,玄日跟玄月過來扶起慕容癡凡,將他放在了玄日的背上。
剛纔——
玄日去前面別墅向蕊蕊彙報了慕容癡凡在此的消息,蕊蕊大吃一驚,玄日還說了有關雪綢的事情,問蕊蕊要不要先審審慕容癡凡。
蕊蕊忖了忖,只道:“此人之前追求過我,爲了避免流言蜚語,還是支會了凌煦之後,再等凌煦回來,一起見他吧。”
已爲人qi,蕊蕊不想落人口實,也不希望凌煦有一絲一毫的誤會,因此,凌煦那麼疼她,她自然也要在意凌煦的感受,能避嫌時便避嫌。
玄日瞭解了蕊蕊的意思之後,邊等着蕊蕊給凌煦打電話。
當凌煦得知慕容癡凡帶着雪綢的秘密穿越而來,他當即道:“等我,我馬上回來。”
於是——
眼下!
玄日揹着慕容癡凡去了前面的別墅,因爲蕊蕊尚未出月子,不宜受風出門。
凌煦的書房裡,凌煦端坐在書桌前,執着蕊蕊的纖纖玉手,另一隻手取了一塊絨布,很細心地幫着她擦拭着手指上的一枚紅珊瑚戒指。
慕容癡凡被玄日背進來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了蕊蕊。
她穿了一件短袖的長款雪紡裙,長長的柔順的發簡單地用一根絲綢緞帶系起,白皙的手腕上戴了一根凌煦親手爲她編織的粉紅色的相思結手鍊,那是凌家人的象徵。
慕容癡凡瞧着蕊蕊的側顏,瞧着她白皙細膩的肌膚在燈火的照耀下散發着瑩潤的光澤,瞧着她露出的精緻性感的鎖骨
玄日剛剛將他放在沙發上,他自己還沒坐穩身子,便怒氣衝衝地對着凌煦吼了一句:“該死的!南宮煥!你瘋了不成!你怎能讓自己的女人穿成這樣?!”
衆人:“”
蕊蕊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從凌煦的手中抽回自己的小爪,走到慕容癡凡面前,淡漠道:“看來你腦子裡還真是少根筋!”
說完,她深深看了他一眼,看出他眼眸裡對自己的貪戀還有癡迷,無奈地嘆了口氣:“慕容癡凡,我不管你出於什麼目的來到這裡,也不管你有什麼陰謀詭計,但是,醒心是我的家人,她還是個孩子,我不允許你懷着任何不利的企圖心去接近、利用、傷害我的家人!所以,請你離她遠一點!”
茶几上的小盆裡,還盛放着昨夜採摘回來的那朵睡蓮。
慕容癡凡聽了她的話,再看着眼前的花,明瞭:“她到底還是出賣了我。”
那小丫頭,答應過他,不會將昨晚見過他的事情說出去的,沒想到
蕊蕊蹙眉,冷聲道:“她沒出賣你,只是我們今天在她房裡發現了這花,所以順藤摸瓜找到了你。”
話音剛落,蕊蕊的身子赫然落入了凌煦的懷抱。
凌煦攬着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在她的臉頰上親了親:“乖,回房間等我。”
蕊蕊點點頭,身子已經被他扳了過去,順勢被他輕輕推向房門的方向。
蕊蕊進去之後,凌煦這才正眼瞧了慕容癡凡一眼,玄日送上一把椅子,凌煦直接坐下,與慕容癡凡對視着,眸光裡的鋒利顯而易見:“說吧,雪綢的製作工藝,要怎樣你才能交出來?”
凌煦不傻,這傢伙帶着這麼大的秘密穿越了千年,不可能什麼都不圖。
而雪綢的製作工藝,便是他在現代世界生存下去的唯一資本。
慕容癡凡凝視凌煦的眼,輕笑了一聲:“用你的妻子跟我換,我就給你。讓我跟祈歸穿越回去,你在這裡追求你心底真正想要追求的女人,並且將雪綢在這個世界做大。怎麼樣?”
那雙似乎早已經洞察一切的雙眼,越來越亮,也瞧得凌煦心裡不舒服!
他冷哼了一聲:“蕊蕊不愛你!她愛的是本王!”
“只要你願意放手,我會有千百種方法讓她忘記你、愛上我!”
“你做夢!”
“你心裡想要的真的是她嗎?你騙得了別人騙不了我,南宮煥,你就是一個骨子裡薄情寡義的人,以前在異世,你只對她一個人好,現在你回來了,你以前所有心動過的女人全都在這個世界,你真的能心裡只想着祈歸一個人?你捫心自問,你真的沒有想到過要得到別的女人?”
“啪!”玄日一記耳光狠狠煽在了慕容癡凡的臉上:“我們爺問你話,你就好好答,別讓你做人,你卻偏偏要學犬吠!”
凌煦眯着眼睛,盯着慕容癡凡狼狽的臉頰,聲音又冷了幾分:“除了這個條件!”
慕容癡凡似是豁出去了:“只有這個條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