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比不知道自己哪裡說錯了,她還以爲慕希宸依舊不相信她,極力辯解:“宸,我真的可以體會你的心情的!”
“別說了!”他微冷地打斷她的話,看見她的面色漸漸發白,蹙着眉嘆氣,有點孩子氣道:“那個羅伯特,以後不許再跟他做哥們兒了!聽見沒?”
看着他不似作假的臉,黛比細細在自己的腦子裡消化了好一會兒,才小心翼翼地問着:“宸,你,吃醋了?”
本以爲他會否認,因爲黛比知道,慕希宸很喜歡中國國學,也有些大男子主義。
況且,淡淡的喜歡,又不是深刻的愛着,犯不着吃醋吧?
以前在巴黎的時候,慕希宸還勸過黛比,說羅伯特人不錯的,要是覺得合適的話,可以考慮一下的。
可是,慕希宸深深看了她一眼之後,卻黑着一張臉點點頭:“我吃醋了!”
他說完,在黛比腦子一片空白的時候,把她緊緊納入懷裡,然後湊她耳邊小聲說着:“你的心都在我這裡,你的人也是我的了,你全身上下從裡到外都是我的,你還在想着什麼羅伯特?”
黛比急忙解釋:“我,我沒有,我就是舉個例子。”
慕希宸看她緊張地樣子,不由嘴角一彎,心裡面,好像那個很深很深的口子,正在一點點結痂,不然,他不知道要怎麼解釋現在心裡的感覺,總是癢癢的,跟貓的爪子在撓着一樣。
“黛比,我們在一起以後,你就是中國媳婦了,中國的女人古往今來都是信奉三從四德的。從自己的第一個男人開始,以後就只能是第一個男人了。你的第一次是我破的,你不會這麼快就忘了吧,所以,你要記着,把你那些豪放的巴黎浪漫主義都拋開,中國人講究出嫁從夫的,以後你只能跟我在一起,只能想着我,知道嗎?”
慕希宸依舊緊緊抱着她,很小聲地跟她說着悄悄話,想要給她洗腦。
他的話說的黛比臉紅心跳,一陣尷尬。
卻還是忍不住回了一句:“可是,中國婦女不是已經拋開封建束縛很久了麼?我聽說,中國女孩子現在想要在大街上找個處5c女,也得從十幾歲往下開始!”
慕希宸當即將她放開,然後捏着她的下巴道:“我不管,反正你是我的!我私有的!”
黛比愣愣地望着他,他眼眸裡的認真是她從未見過的,那孩子氣般的撒嬌口吻中,還帶着濃濃地不可違背的霸道,他緊緊盯着她,她也緊緊盯着他,兩人對視了好一會兒,都從彼此的眼眸裡看出了自己的倒影。
微微思忖了一會兒,黛比深吸一口氣,然後壯着膽子說:“那,你以後也是我的!私有的!”
慕希宸蹙眉,別有深意地看着她。
她的小心肝撲通撲通直跳,下意識嚥了咽口水,眼神也有些發怯。
這纔想起,她愛他,是十分愛,他喜歡她,是淡淡的喜歡。
這本就是不能公平的事情,她又怎麼可以貪心地去強求?
可是,對視了一會兒之後,她的小眼神就要敗下陣的前一秒,眼前那張陽光帥氣的臉龐忽然撲哧一笑,然後情緒愉悅地說着:“慕太太的角色進入的挺快的啊,都知道要宣佈自己的領土主權了。”
黛比紅着臉,心裡沒底,不敢說話。
慕希宸的臉忽然在眼前無限放大,她還沒有反應過來這個曖昧的姿勢,自己的嘴巴就被他用力啄了一口。
她有些羞澀跟忐忑地擡起眼眸,對上他那雙笑意盈盈的大眼睛,心裡一慌,小手也跟着微微顫抖。
他咧嘴一笑,很輕鬆地說了一句:“好啊,我答應你,以後我是你一個人的,私有的。”
他說完,就看見她的眼眸裡瞬間流淌過流光溢彩,像是綻放了煙花般迷離炫目。
忍不住,扣着她的後腦勺在她那雙嬌嫩的脣瓣上狠狠啃噬了一番,等他最後放開她的時候,她已經快要不能呼吸了,整個癱軟在他的懷裡,胸口連綿起伏着。
慕希宸看着她紅腫的雙脣,知道自己又對她用力過猛了。
嘆了口氣,摸摸她的小臉:“不怪我,是你太甜了。”
說完,他就把她的腦袋揉進自己懷裡,然後閉上了眼睛:“我累了,休息一會兒。讓我抱一會兒。”
黛比沒說話,乖巧的不可思議,儘管被他納入懷裡的姿勢很彆扭,不舒服,有一隻胳膊也被壓住了,拗不過來,但是還是咬着脣堅持着。
等到中午空姐過來派午餐的時候,慕希宸這才從香甜的睡夢中醒來,一垂眸,看見懷裡小人憋紅了一張臉,以爲她害羞,他自己換了個姿勢往前坐了坐,纔看見她還有隻手臂正壓在他倆中間的扶手處。
面色緊了緊,他趕緊放開她,幫她把手臂拿出來:“怎麼不叫我?”
黛比傻傻笑着:“你睡着了啊。”
慕希宸白了她一眼,給她捏捏:“你是笨蛋嗎,可是在我睡着之前就叫我啊!這樣壓着這麼久,廢了怎麼辦?”
黛比看他這麼關心自己,什麼疼痛都忘了,整個笑的跟朵花一樣。
慕希宸給她揉了會兒,問:“疼嗎?”
她搖搖頭:“不疼!”
他這才鬆了口氣,恰逢這會兒空姐送餐的車推到他們的位置上,慕希宸伸手去接飯盒,然後看着黛比:“把小桌板放下。”
黛比用另一隻手轉動搭扣,放下小桌板,慕希宸給她把東西放上,又去端湯:“接着,有點滿,兩隻手。”
黛比一愣,這才爲難地小聲嘀咕着:“我,我手麻了,動不了。”
慕希宸詫異地看了她一眼。
這一瞬間,慕希宸全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可以不計較任何得失跟條件,只全心全意爲他着想的女人,除了他媽媽,就剩下眼前這個深愛自己的花癡了。
把午餐全都放好後,慕希宸先打開她面前的,然後拿過勺子親手喂她:“張嘴。”
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想說她還有一隻手可以吃的。
他卻說:“我是你男人,我照顧我自己的女人,是天經地義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