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不舒服嗎?你手在抖什麼?”
宮麒駿狹長的銳眸及時捕捉到她的異樣。
黎莎擡頭,剛好對上他探究的眼神。
搖頭說:“沒有啊,可能是昨晚沒睡好。”
“你要是想讓本少爺餵你啊,就早說,不要這麼拐彎抹角的。”宮麒駿狹長的眸,略微掃了一眼邊側的某處角落,狂妄的笑了下,便直接舀了勺湯,對黎莎遞了過去。
看着他的某人視線越炙熱嫉妒越濃烈,他才越是高興!
“嗯?”
黎莎驚訝着一擡頭,正對上宮麒駿遞到嘴邊的勺子,黎莎先是一頓,沒有想到他會突然這麼做。
那眼角的餘光不受控制的掃了一眼遠處的寒觴,視線對上的正是那藍眸裡,迸發出的駭人警示。
彷彿告訴她你今天要是敢喝了他勺子裡的東西,一會我就把你拉出去凌遲處死。
宮麒駿卻是英俊瀟灑的含着笑意,滿心期待的舉着勺子,等着她的嘴張開。
大概舉了有十秒,黎莎脣角起揚,眸子一深,滿臉享受的神色,便喝掉了他勺子裡的湯。
這副場景在寒觴看來,儼然一對恩愛的情侶大庭廣衆秀恩愛的樣子,氣的他手裡的筷子都抓得緊了三分。
恨不得把宮麒駿大卸八塊,扔到北極去喂熊!
她還真的敢吃他勺子的東西,吃死你算了!
寒觴窩着一肚子火,看着這場景,又想起昨晚他的那筷土豆絲。
她不吃他夾得菜,卻能一臉甜蜜的去喝宮麒駿勺子裡的湯,黎莎,你真是要把我活活氣死,才解恨對嗎?
寒觴氣的心都在打顫,馬上就想通了宮麒駿的詭計。
怪不得這個宮麒駿看見他進來吃飯,笑的怪異,等轉身看他的時候,人就不見了。
原來是去把他孩子的媽,給弄來了,就是讓她看見他和許嫣然一起吃飯的這一幕。
寒觴的眉毛都要豎了起來,怒視着遠處兩人,一點都不再顧及許嫣然委屈到快哭了的小臉。
宮麒駿看的她喝乾淨的勺子,臉上的笑容更加的明媚起來,沒等他再次舀出下一勺,黎莎就拆穿了他的幼稚把戲:“我碗裡有,並且喝起來跟你是一樣的味道,你就不要再故意做戲了好不好?”
宮麒駿先是不明所以的“嗯?”了一聲,然後知道他的小把戲,被拆穿,嘆氣搖了搖頭:“哎,這都被你看出來了,但是在我可不只是演戲的,心甘情願的好不好?”
然後轉過頭,狂挑眉梢對着危險不已的寒觴,挑釁了一眼,說:“怎麼樣?看清他的真面目了嗎?”
黎莎沒有轉頭就能知道寒觴那一張臭臉是何表情。
但他也是虛情假意兩面三刀的嗎?瞪着自己做什麼,管好他的未婚妻纔是對的吧!
黎莎有些反感宮麒駿剛剛幼稚去挑釁他的做法,眉心漸漸收緊,卻一下就想通了什麼,氣呼呼的問:“原來你是故意的?”
宮麒駿一臉默認的表情,她就知道是這樣。
沒好氣的扔下了勺子,起身就要走的架勢:“你吃吧,我要回去了。”
宮麒駿一看她要走就急了,連忙起身:“哎,別走啊!你這是逃避知道嗎?你就是不敢看到他們兩個成雙入對的出現,你心裡不舒服了是不是?”
這些話,猛的就讓她停住了動作,剛剛拿起的大衣,又被她動作瀟灑利落的給搭在椅背上,不甘示弱的坐下。
“當然不是,吃就吃。”
黎莎的小心思,被一語道破,這明明就是激將法,可她卻受用了,因爲她極力的想爲自己正名,她並不在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