婦人連忙扶住她:“黎小姐,快……快喝水,再吃點東西,醫生說了,要補充體力。”
婦人的神色也焦急不已,還要給她擦汗,還怕她摔倒要扶她,還要爲她遞水餵食,一個人忙的是七手八腳。
“啊……我吃不下……好痛啊……”
黎莎咬着牙忍了半天,終於還是忍不住喊了出來。
她也不想這樣,可是疼的讓她實在難忍,那一張臉煞白的,猶如白紙,密密的一層汗珠。
婦人嚇壞了,一手死死的扶住她,連忙大叫:“醫生……醫生……”
急切的聲音傳來,醫生不慌不忙的過來。
看了看她的反應,卻是一笑,對她說:“有反應是好事,再堅持,等會再看看宮口,給她喂吃的,增加體力。”
醫生十分的淡定,說完就離開了,似乎是見慣了這些事,都是平常心對待。
就這樣又堅持了幾分鐘,黎莎被醫生們扶着躺下,再次查看宮口。
“啊……”
“放鬆放鬆,你要放鬆……”
女人的呻吟聲和慘叫聲,不絕於耳,一聲比一聲無力起來。
她是過來人,知道女人生孩子,就如同在鬼門關轉了一圈。
她連個親人都沒在跟前,這個樣子好可憐。
看着在鬼門關轉悠的女人,婦人那顆慈善的心,動容了許久,臉上更加焦急起來。
她心不在焉的拿着東西,站在一邊目光不停的閃爍,她籌措了許久,拿不定主意,不知道是不是應該打個電話,告訴宮少爺。
那次的事情,她記憶猶新,自殺的她,大半夜的被宮麒駿帶回了別墅裡,到處都傳是他跟這個女人發生了關係,她才自殺的。
剛剛那手腕上,明顯一道細長的疤痕,可不就是她。
只不過她姓黎覺得很奇怪,在別墅時候,都知道她是寒家小姐,那這些事她就不明白了,但知道這就是同一個人。
再按日子來算,那是農曆三月,這已經時過九個月,可不就是宮少爺的孩子。
再說宮少爺也一直都在找她的下落,一看就是十分在意她。
這麼辛苦的爲他生孩子,這麼千鈞一髮的時刻,他做爲孩子的父親,怎麼都是有權知道的。
只是她爲什麼絕口不提呢?
那既然自己碰上了……算了,小姐要是嫌我多事,要怪就讓她怪去吧。
婦人想罷心一橫,不敢再猶豫,從褲兜掏出箇舊手機,慌忙轉身出了待產室……
……
“啊……”
黎莎煞白着臉,不停慘叫着,還再煎熬着,像過了一個世紀一般漫長。
這麼久,宮口也纔開了四指,她已經痛到體力不支,婦人看她這個樣子,臉上的神色更是慌亂,一邊扶着她,還一邊不停的往往外看去。
“啊……”叫聲一次比一次揪心。
黎莎的五官都要擰在一起,臉色慘白的嚇人,整個頭髮都是溼熱的,粘在臉頰上,微微往後倒去有些暈厥,一口氣分成了幾次出,虛弱不已。
“黎小姐,黎小姐……醫生,快來幫忙啊……”
婦人看着快疼暈的女人,焦急的高聲叫着醫生,希望能過來看看,幫下自己。
毛巾,食物,礦泉水掉了一地,此時她早就應接不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