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給白晝拉上了序幕, 只剩下滿天微弱的星光,即便是公寓的路燈燈光,此刻也變得格外昏暗, 只能讓屋裡的人看到自己和對方的影子。
不過, 這一切, 絲毫沒有影響到唐琳對剩女時代的告別, 她已經搞不清是酒精的催化, 還是荷爾蒙的作用。
讓她整個兒人陷了進去,最後一道防線攻破在即了。
在這個浮躁縹緲,充滿了各種誘惑的時代, 她隻身從一個小職員,奮鬥到大公司高層, 行走於各型各色男人之間, 但恪守着自己最後的底線, 就是爲了要把自己,完完整整交給自己最愛的男人。
這些日子的相處, 點點滴滴都想烙印一樣,深深印在她的腦海裡,以便她隨時調出來回味一番。
尤其是今晚,當她看見,自己的閨蜜從黑色紙箱中出來的那一刻, 臉上帶着祝福的笑容, 熱情地擁抱她, 祝她新婚快樂的時候, 她竟然沒有絲毫的詫異。
因爲從認識慕容斐的第一天開始, 她的生活中所有的困難,都多了一個肩膀幫她扛, 甚至不用操心任何瑣事,就連工作上她都比以前輕鬆許多。
慕容斐像個花匠一樣,呵護着她,讓她新生,開得更加嬌豔,她開始相信鍾楚楚的話了,女爲悅己者容,愛情的滋潤勝過任何保養品。
“琳,我可以嗎?”慕容斐的聲音有些暗啞,頭已經深深地埋在她的肩膀,舔咬着她的耳垂,股股的熱氣夾雜着酒香。
唐琳不喜歡愛喝酒的男人,但是不知道爲什麼,慕容斐這樣卻不讓她討厭,甚至有些喜歡。
屋裡的昏暗,恰好掩飾了她的羞澀,感覺臉頰有些滾燙,從未體驗過這種感覺,她感覺渾身麻酥酥的,有一種渴望在體內叫囂,她的意識更加模糊了,沒有任何反抗,就算是默許了。
彷彿知道她從未被男人碰過,慕容斐的動作輕柔到了極致,一點點地褪去她和自己身上的衣服。
唐琳已經有了思想準備,對方可能是冰冷的機械,因爲畢竟平日裡,兩個人沒有過多的肌膚之親,即便是曾經感受過他的懷抱,但也只是隔着衣服,在她看來,那些溫暖也許是衣服帶來的。
但讓她想不到的是,科技已經發達到這個地步了,對方與她已經是零距離接觸了,無論是觸感還是體感,慕容斐的身上,絲毫察覺不出來是個機器人,那種真實感,就像是一個男人。
身下一陣劇痛,讓她身體不自覺地一抖,手緊緊地抓住慕容斐的胳膊,卻還是忍住沒有叫出聲來,體貼的慕容斐卻停止了,繼續用他的嘴,在她身上探尋。
待她身體沒有那麼僵直了,慕容斐才又和她親密的互動起來,這一次,唐琳不但放鬆了許多,而且還隨着他一起舞動了起來。
唐琳閉上眼睛享受着這一切,彷彿又回到曾經的那個舞會,她和他一起跳圓舞,只有他纔是她最默契的伴侶,不用在乎其他,只要隨着他便是了,他總是可以把自己帶到一個,她不熟悉但又嚮往的地方。
第二天的清晨,陽光透過紗簾,打到唐琳的臉上,雖不是很刺眼,但足以把她喚醒,依偎在慕容斐寬大的臂膀裡,自己越發的懶散了,連眼睛都不想睜開。
也不敢動,生怕吵醒了慕容斐,這樣的美好就被打破了。
鈴.......一陣急促的鈴聲,彷彿在提醒她,不單單是個普通的女人,還是一家大公司的高級白領。
“琳,接電話吧,這樣的日子以後還有很多,不要耽誤了工作。”慕容斐輕輕地揉了揉她的頭髮,在她的臉頰吻了一口,體貼地把電話放到她的耳邊。
“喂?”唐琳撇了撇嘴,極度不情願地接起了電話。
“唐小姐,我現在在你的公司,上次你給我做的方案出了問題,希望你能快點過來給我解釋。”裴雲飛的語氣裡夾在着怒意,還有一種不容拒絕,沒等唐琳反應,他已經掛斷了。
唐琳將手機扔在牀頭櫃上,深深地呼了一口氣。
“火氣不小!”慕容斐隔着那麼遠,都能聽到裴雲飛的聲音,而且他那“唐小姐”三個字,聽起來格外生分,看來避免不了又要刁難唐琳了。
“呼~~~沒事的,我能對付的了。”唐琳騰地坐起來,一掀被子,卻忘了自己根本沒有穿衣服,尷尬地重新蓋上,抿了抿嘴脣:“內個,我要換衣服,你先出去。”
慕容斐臉上的笑容更加深了許多,寵溺地看了她一眼:“好,我去給你做早餐。”
唐琳微微點了點頭,又不好意思地把頭埋在了被子裡,見他出去了,又等了一會兒,確定他不會突然進來,方纔起身,打開衣櫃,找到掛着今天日子的衣服,穿了起來。
她和慕容斐的關係早就人盡皆知了,紅色的炸彈,早就遍佈全公司了,若是從前,也不過就是李總和她助理罷了,可是自從慕容斐的出現,她變了一個人,也就和更多人打成了一片。
她唐琳,現在有家人,有閨蜜,有同事,有朋友,慕容斐就是她的福將,給她的生活帶來的顏色。
公司樓下,本以爲一個goodbye kiss,就要暫時分開了,可惜讓唐琳沒有想到的是,慕容斐卻挽着她的手,大搖大擺地走上了,融創集團的電梯。
隨着她一起上了最頂端,李德水的辦公室。
裴雲飛早早就等在那兒了,本想着,等唐琳一踏進公司,他就開始發飆,可當他看見唐琳和慕容斐親暱地走進來的時候,他的那些話生生地被噎了回去。
“喲,慕容老總,你來了,稀客啊,快快,快坐啊!”李德水這種見風使舵不是沒有道理的,裴雲飛再如何,也不過是顆別人的棋子,即便他那麼喜歡唐琳,有些問題,他還是不能做主定奪。
慕容斐不一樣,他是安陽集團正牌的老總,他的一句話,下面除了執行沒有人敢說什麼,何況他有個“奸細”,在他那邊,還怕什麼事情不好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