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說明程秀梅並不是罪魁禍首,那罪魁禍首到底會是誰?
也許答案就已經要呼之欲出了。
而且宋君辭一直尾隨着自己,還有那天電話裡他的話中有話,是不是也在預示着什麼?
不管真相如何。
這件事暫時不能讓程以一知道。
青城灣,程以一這兩天懨懨的,好似提不起精神,可是躺在*上睡不着,眼睛一閉上,就出現了林月初的影子。
很莫名其妙,爲什麼自己最近都會想到她?
就在她沉浸在她的思緒中時,臥室的房門被人由外輕輕打開。
    隱隱感覺到他的氣息,她立刻閉緊了眸子,假裝依舊在睡。
這兩天,她都是這樣。
他們又是針鋒相對,但程以一感覺到疲憊,並不想爭,只好裝睡。
秦天蒙走到*邊,微微彎下身子,推了推她:“起來?”
程以一繼續的佯裝睡覺,可是感覺到他在注視着她,她有些緊張,閉着的雙睫在努力控制着抖動,手則緊緊地捏着身下的*單,可是那睫毛還是控制不住和,還有呼吸聲也越來越急促出賣了她。
“程以一,你不要給我裝睡,起來”秦天蒙的聲音冷了幾分。
她就那麼不願意看到自己的臉?
最終,程以一裝不下去了,起來:“有什麼事情嗎?”
“換衣服,然後收拾幾件衣服”秦天蒙命令道。
程以一怔楞,他又在發什麼神經,現在大晚上的,他讓自己收拾東西要幹嘛?
秦天蒙見她還愣着,薄脣一扯:“要我代勞?”
程以一立刻起來換衣服,也收拾幾件衣服。
坐到車上的時候,自己纔有了機會問:“你要帶我去哪裡?”
“到了你就知道了”秦天蒙沒有正面回答問題,視線一直盯着道路的前方,徐徐的說道。
程以一也不問,還有五個多月的時間,他愛怎麼樣就再怎麼樣吧,誰讓自己欠了他。
到了目的地的時候,她疑惑的看着他:“爲什麼帶我來這?”
上次秦老來青城灣的時候,他還無情的讓秦老不要再去了,而如今他又把自己送來這裡?
葫蘆裡到底賣了什麼藥?
秦天蒙冷眼看着她:“你不是宣揚着你那可笑的孝道嗎?今天開始就給你機會,好好的代替我在這孝敬我爺爺”
程
程以一纔不相信他的這個理由。可他根本也不會告訴自己。
不過秦老看到自己來之後,臉上起了笑容。
也許是孤寂的太久了,有人來了,所以他的心情很好。
高興歸高興,但是他並不明白自己孫兒的想法,忍不住的問道:“你這是什麼意思?”
“爺爺,您不是很喜歡當曾爺爺嗎?先讓你提前享受一下”秦天蒙回答道。
“別再我面前賣關子”秦老哼道,他不相信天蒙會突然對自己示好起的來,一定是有什麼自己不知道的秘密。
“爺爺,我送她來不是正中您的下懷嗎?到時候她要生產的時候,你直接轉移掉,讓我找不到,讓您的目的不就是達到嗎?”秦天蒙一語擊中爺爺的心裡。
秦老沒想到自己還沒成型的想法,就被天蒙猜到了,不過他並不會承認:“我不知道你在說些什麼?”
“爺爺,俗話雖然說得好姜還是辣的好,可爺爺您也不要忘記這樣一句長江後浪推前浪”秦天蒙說道。爺爺的心思他怎麼會猜不透,自己如今的這般睿智雖有天生,但也不乏爺爺後天的培養。
秦老臉色微微一變,不過很快就恢復了,有些自嘲的說道:“爺爺是不是還要感謝你沒說出前浪死在沙灘上這句”
“爺爺如果你真的想當曾爺爺,就不要再搞小動作,否則你不僅會失去的孫子,同時也會失去曾孫子”秦天蒙警告道。
秦老知道他說的小動作是什麼?
對,他又去找了林月初的那個女人。
不過這次,她不在盈盈弱弱,他話都還沒出,她到是首先質問起了自己,問自己爲什麼能接受程以一沒有家庭沒有背景一無所有的女人,爲什麼當年不能接受自己呢?
秦老冷哼的說道:“你的一無所有能和橙橙的一無所有相比較嗎?”
“爲什麼不能?”林月初理直氣壯的反問道。
”有的人雖然穿着粗布麻衣,卻還是掩蓋不住她的上等的氣質,但是有的人就是是貂皮大衣穿在她的身上就如同破布一般,你知道爲什麼嗎?是天生的,從骨子裡透出來的。橙橙雖然一無所有,但她骨子裡透出的是富有,而你卻透出的只是悲賤而已”秦老他毫不留情的說到。
不給林月初留任何的餘地。
林月初本來自信滿滿的,可卻被他貶的一文不值。
她本來還在猶豫的,此刻的她就徹底的下定了決心。
屬於她的東西,她要拿回來,甚至更多。
想必是林月初那個女人又告狀了吧。
不過他纔不會在乎。
秦天蒙臨走前,警告程以一不要亂跑。
程以一訕訕的附和道。
在這裡也許也是不錯的。
至少不要天天的面對着他。
而且親家老宅裡,環境很好,空氣也很清晰,是個養胎的好地方。
她不矯情,也不做作。既來之則安之。
秦老看着秦天蒙離去的背影感嘆的說了一聲:“人老了,不得不服老”
“其實老不老並不是看外表,而是看一個人的心”程以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秦老,說道。就如她自己明明是個二十五歲的人,本該是青春靚麗的年紀,可她的心卻早已經歷經滄桑,也老了。
所以人的心態很重要,如果你擺正了心態,八十也會如十八一樣活得輕鬆自在。
秦老的視線看着眼前的女孩,果然和她媽媽一樣的睿智。
當年她的媽媽成不了自己的兒媳婦,卻沒想她的女兒成了自己的孫媳婦。
這就是命中註定的緣分啊,割捨不斷的緣分。
程以一在秦家老宅的日子過得很悠閒自然,秦天蒙從送自己來了之後,他就沒再出現過了。
程以一不以爲然。
她感到了全所未有的自在。
對於老宅,住進來纔對這裡更加的瞭解了。
老宅裡有兩個傭人。他們是夫妻關係。
一個是負責內務的,而一個是負責外務的。
負責內務的是個將近五十歲的張媽,爲人和藹,對程以一更是好得不得了。
知道她懷孕,每天變着法子煮着不同的美食,滿足程以一一切想吃的念頭。
負責外務的也是個五十多歲的張叔,爲人沉默內斂,不愛講話,他負責的是幫秦老開車,整理庭院等。
一個偌大的宅子就他們兩個人每天都整理得緊緊有條。
程以一着實的很佩服他們。
就短短的幾天,程以一也都能看出張媽和張叔兩人很相愛。
有時候平淡的愛情纔回顯得更加的珍貴。
程以一和張媽聊起了家常:“張媽,你們的小孩呢?”
“出國了”張媽說道,眼裡卻有些落寞。
程以一沒有忽略,雖然好奇,但也沒有繼續的問。
而秦老也比較少出門,都是呆着書房裡練書法,有時候一呆就是一天。
也許到他這個年紀的人,都會沉寂於這樣的樂趣中吧,纔不會顯得自己那麼的孤獨。
不過有的時候,他也會陪着自己散步,聊着天。
還不停的講起了秦天蒙小時候的事情,她雖然不是很想聽,但是也不想打擾了秦老的興趣。其實看得出秦老很愛秦天蒙的。
不過聽着聽着,程以一卻心疼了了起來,他的童年似乎比自己都還悲慘,連玩的機會都沒有,當其他小朋友在操場上揮發着自己的汗水和笑聲的時候,而他卻只能孤獨的呆在自己的房間裡做着更加嚴苛的訓練,更甚至連自己上大學的專業都不能選擇。
也許是秦老太過於嚴苛了,才導致了秦天蒙這樣的性格,還有造就了他對秦老的態度冷冷的一部分原因。
“你知道有一次最慘的時候嗎?”秦老的話匣子打開了,似乎有點收不住了。
程以一搖頭,等待着秦老的下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