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醫生看着阮澈越來越不好的臉色,小心翼翼地說道,想必躺在這裡暈倒的這位在阮澈心裡的地位是不一樣的吧。
王醫生名叫王逸昊,是哈佛大學醫藥科的碩士,在國內外都是極具名氣,醫術高明。在一次參加國內研討會偶然碰到阮澈,被阮澈威脅不得已留在他的身邊。
他一直都是阮澈的專職醫生,每次阮澈受傷都是他處理的。這麼多年以來,從來沒有被叫來給女人看過病,更何況阮澈現在稍顯慌張的樣子,讓醫生心底有了微微的思量。
“趕緊把她的燒退下去,讓她快點好過來,什麼好得快就用什麼。”阮澈聽完醫生所說的,馬上看來情況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嚴重。
阮澈自己不知道他現在心急的模樣,落在大家眼裡都是對葉熙的重視。
王醫生也不多說其他,在醫藥箱裡拿出退燒藥給葉熙服了下去,葉熙現在昏迷了,是一旁的徐媽幫忙喂進去的。
將葉熙需要服用的藥,以及近幾天休養所應該注意的事項都一一列明,說完便帶人出去拿藥過來,徐媽見狀也跟王醫生一起走出了門外。
等到房裡的人都出去了,阮澈纔來到葉熙的身旁,坐在牀邊看着躺在被子裡的葉熙。
姣好的面容上佈滿了憔悴,整個小臉都是白卡卡的,倒不知道這女人這麼脆弱,阮澈現在倒是爲自己白天在海邊捉弄葉熙的行爲感到一點點的懊悔。
葉熙在被帶到小島前就又是腳腕扭傷,又是經歷槍機時間,雖然受傷的是陸瑾堯,但是作爲一個人,心理素質再好也是會受到驚嚇的,又在宴會上被夏知晴推進泳池裡,在城南廢棄工廠被煙霧嗆到。
這段時間,內傷外傷、小傷大傷也是接連不斷,所以今天倒在水裡纔會導致現在這麼嚴重。
不過,剛帶她來到小島的阮澈可不知道這一切,只感嘆這女人的身體素質也太差了,自己小小地捉弄了一下她,就落到這步境地,看起來可憐兮兮的。
阮澈摸了摸葉熙的額頭,這不光沒有退下去還有隱隱升上去的趨勢,這退燒藥吃下去怎麼一點也不管用。
正準備去叫人將王醫生再喊過來的時候,王醫生剛好拿完藥過來了。
“越來越燙了,這退燒藥到底有沒有效?”阮澈氣急敗環地質問道。
“阮少爺,這纔過去多長時間,這再厲害的藥也不能保證吃下去馬上退燒呀,何況這位小姐的身體還很虛弱,我就是華佗再世也滿足不了你的需求呀。”聽到阮澈的質問,王醫生一臉無奈地說道。
還真是心急的人沒有腦子,不過這話他只敢在心裡腹誹,不敢對着阮澈說。
解釋完后王醫生讓阮澈先去到一旁,他要給葉熙扎針,打着點滴好起來會快一些。
阮澈二話不說立馬起身,悻悻地讓到一旁。
等一切都收拾好,時間也不早了,阮澈從回來到現在還一直沒有吃過飯呢。
徐媽也知道阮澈現在估計已經都忘了吃飯這件事了,不過在沒有成爲黑道老大之前,每天都是拼命的生活,不照樣多得是幾天沒飯吃的時候,哪像現在在別墅,頓頓徐媽都準備好,每天一頓三餐也成了慣例。
不過也倒沒有一頓不吃餓得慌的感覺,所以阮澈也是因爲葉熙已經徹底忘了自己還沒有吃飯的事情。
阮澈自己看來似乎以前還和往常一樣,沒有什麼變化。
但現實呢?生活總是在過程中慢慢的改變,就像從來不對女人上心的阮澈,慢慢相處下來,隱隱擔心葉熙的安危,可能在他內心還沒有發現自己對葉熙態度的改變,只當她是對付陸瑾堯的工具,不能讓工具出什麼問題。
然而,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阮澈是真正在擔心葉熙,就憑他讓徐媽給葉熙煮驅寒的紅糖薑茶,就憑他讓從來只處理自己傷病的王醫生現在來給昏迷的葉熙治療。
何況是長年呆在阮澈身邊的王醫生和徐媽,所以當他們看見阮澈的異常時都隱隱猜測葉熙不同於以往在阮澈身邊的女人。
徐媽準備好晚飯,就去到葉熙的房間,敲了敲門。
“阮少爺,晚飯已經做好了,您現在出來吃嗎?”房內的阮澈聽到徐媽的問話,纔想起來今天還沒有吃晚飯,當然他也並沒有覺得一頓晚餐有多重要。
“好,我知道了。”阮澈簡單地回覆了徐媽,便從房內走出來,去到餐廳坐下,準備吃晚飯。
坐下沒多大一會兒,阮澈又想起什麼,將徐媽叫過來。
“徐媽,你給葉熙煮點吃的。”
“阮少爺,我都準備着呢,粥還燉在鍋裡呢。等葉小姐醒了,我就端給葉小姐吃。”阮澈的交代讓徐媽越發肯定自己內心的猜測。
聽聞如此,阮澈表示知道了,並讓徐媽今晚照顧一下葉熙。
交代完要交代的事情,阮澈也不再多說,安靜地吃晚飯。
別墅三樓,窗簾被拉的死死的,本就因夜幕降臨愈發暗下去的房間,此時更是幽暗無光。
房間內,嘴脣上是濃烈熱情的大紅色口紅,眼皮懶懶地耷拉着,栗色的波浪卷長髮搭在肩上,面容精緻,整個人慵懶地躺在貴妃椅上,神色看起來是在思考什麼事情。
今天別墅裡動靜這麼大,雖說毒玫很少在別墅內走動,但是一些事情她都是能夠通過她自己的途徑得知的。
早上透過窗外看到的一幕幕景象還沒有忘卻,剛纔又聽聞傍晚阮澈和葉熙回到別墅書發生的事情。
阮澈自從帶回了葉熙,雖說到今天爲止都還算對待女人正常的表現,但是他也暗示過自己不要對葉熙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來,特別是在別墅裡自己鮮少下樓,凡是自己下去的時候他都會有意無意的護着葉熙。
儘管當初自己表示要借葉熙來玩玩,他也不介意,但是現實所表現出來的可不是當初他回答的樣子。
看來今天早上做決定的時候還有點於心不忍呢,現在看來是不必要了。
對於以往出現在阮澈身邊的女人,毒玫都是看到當作沒看到,一笑而過,而葉熙這個女人似乎和那些女人都不一樣,當然她只是認爲阮澈的態度不一樣,而不是葉熙這個女人和別的女人有什麼不同。
毒玫自己也知道能呆在阮澈身邊這麼久,一直都不曾愛過自己,可能只是最多拿自己當朋友。
如果他是愛自己的,他肯定不會是這樣的態度不是嗎?他好像從來沒有爲自己擔心受怕過,也不曾爲自己慌張着急過。
有些手段自己不屑去採用,雖然自己擅長製毒,各種各樣的毒,但是她不屑用毒去對付一個女人,不過現在自己可能要打破這個慣例了。
還在牀上躺着的昏迷的葉熙可不知道自己接下來要面臨的難題了。
沉睡的她,在夢裡又回到了小時候,爸爸、媽媽、還有她…
夢裡媽媽沒有躺在病牀上,夢裡爸爸沒有潦倒在監獄裡,他們一家人手牽手走在晨間的小路上,昨天晚上爸爸和媽媽就要告訴她明天一家人回去遊樂園,晚上早點睡覺不然第二天起不來就不要將小懶豬丟在家裡了。
小孩新心性的她只聽到明天出去玩興奮地了無睡意,躺在牀上翻來覆去,只到指針指向刻度三才沉沉睡去。
不過,第二天早上倒是一點沒有賴牀,最早醒來的就是她。
跑向父母的房間,大聲叫醒還在睡懶覺的父母,母親聽到聲響醒來,溫柔地看着她,“傾城,現在洗漱換衣服,媽媽收拾好了就和爸爸帶你出去好嗎?”
小時候的她最聽嗎媽的話了,回到自己的房間,準備好一切等着爸爸媽媽帶自己去遊樂園。
去遊樂園的路上,爸爸牽着她的手,媽媽也牽着她的手,有着父母的陪伴,她是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小公主了。
畫面一轉,母親病倒在牀上,父親鋃鐺入獄,而八歲的自己被狠心的二叔送到國外,從此她不得不改名換姓,甚至最終回國都不敢去看望父親…
阮澈看着葉熙不停地掙扎,不斷地說着話,但是又聽不清她說的是什麼內容。
一會兒笑,一會兒哭,臉上寫滿了痛苦,她夢到了什麼所以這麼難受?
跟自己將她剛從廢棄工廠帶回來一樣,難道其實她也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看似無憂無慮地呆在這裡,兩次生病卻看出來這女人一定有故事。
握住她的手,以免她亂動將針頭弄歪。
小小的手,柔軟得像沒有骨頭一樣,就這麼握着,阮澈有種不想再放下的衝動。
等葉熙平靜下來不再掙扎,阮澈放開她的手,朝門外走去,喊徐媽進來今晚照顧她,有什麼情況及時去通知他。
徐媽忙不應地點頭答應。
葉熙一晚上都在夢裡的小時候和回國了交替度過,有幸福,有難過,有無奈,有辛酸,這一夜她過得並不太好。
…
“穆氏集團穆南煙與夏知晴解約”
“傳聞夏知晴心狠手辣是真,穆南煙已與夏知晴解約”
“難忘初戀穆南煙爲了初戀與原配離婚”
“穆南煙已離婚,下一個俘獲鑽石王老五的會是誰?”
突然間,國內媒體的頭條全部被穆南煙離婚的消息佔領,經濟板塊,娛樂板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