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說一遍。”
“話我說到這裡,至於楚總您這麼想,那就是您的事情了。”
楚錦的眼珠子都快要瞪出來了,雙拳更是緊握,虎視眈眈的盯着姚貝。
“楚總,您可要注意哈,這裡是公司之外,我稱您爲一聲楚總,那是對您的禮貌,可您別仗着身份做些不該做的事情。”
姚貝可不怕他。
這裡人多,她不信楚錦還能將她怎麼樣。
況且,楚錦不佔理,就不怕真的將那事戳穿了。
聞言,楚錦差點噴出一口老血。
可強大的忍耐力還是讓他忍了下去。
“我記着了,多謝姚小姐的一番指點。”
楚錦咬着牙,語氣難掩怒意。
許是楚錦的表情過於猙獰,圍觀的人羣越來越多,怕惹了更多的麻煩,楚錦不得不消失在人羣之中。
此時的姚貝已是後背冰涼。
她的確是狀着膽子故意激怒楚錦,可她到底是個女人,萬一楚錦什麼都不管不顧,朝她出手,她萬萬是招架不住的。
可她忍不住。
一想到清雨,她心裡頓時不是個滋味。
懷揣着複雜的心思,姚貝去了清雨的房間,但空蕩蕩的牀鋪上並沒有清雨的痕跡......
“清雨?”
奇怪,清雨怎麼不見了。
姚貝的心跳的七上八下的,可找遍了整間酒店,都沒有清雨的蹤影。
她只好求助楚銘。
“清雨她不見了,你能幫我找一找她嗎?”
楚銘回過頭,便看到掛着淚痕的姚貝。
他頓時心疼起來。
“別急,我會派人去找的。”
他柔聲安慰姚貝,此時的他褪去了平日裡的輕浮,看起來靠譜多了。
姚貝不做聲,扣着手指頭,嘴裡唸叨着平安二字。
都怪她,應該一直陪着清雨的。
如果剛纔她沒有走開,或許清雨也不會失蹤。
這偌大的島嶼上,誰知道清雨去了哪裡?
姚貝心裡越想越亂,待在房間也坐不住。
“我想和你的人一起去找清雨。”
姚貝的聲音帶着哭腔,她是真的怕了,怕清雨不測。
見狀,楚銘沒有再繼續攔着,只是跟隨她一起。
在那茂密的叢林之中,一夥人一腳深一腳淺,四處尋找一個姑娘的身影。
......
四處陰暗的角落,寇清雨被捆,綁起來,捂着嘴,她動彈不得。
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人綁了去,卻發不出一點聲音來。
現在姚貝一定急着找她吧。
可她無能爲力,連自救都做不到。
回想起這些年,她照顧姚貝的時候大多數在給貝貝惹麻煩。
明明她把貝貝大一歲,但倒像是貝貝纔是姐姐似的。
這次,毫無例外,她也給貝貝添麻煩了。
寇清雨咬緊牙關,拼命忍着不讓淚水從眼眶中落下。
那般隱忍的模樣,倒是讓楚錦刮目相看幾分。
“你到底是誰,爲什麼我會覺得這麼熟悉?”
楚錦冷笑,一張眸子冰的快要洞穿了寇清雨。
她聽到人聲的時候,才恍然大悟。
原來,她又是落得在了楚錦的手裡。
禽,獸。
“禽,獸。”
寇清雨含着淚,倔強的昂着頭,即使害怕,她也強撐着。
姚貝不在她的身邊,她更應該好好的保護自己,不讓貝貝爲她擔心。
“只有自己變得強大,纔有能力讓那些傷害過你的受到懲罰。”
寇清雨的耳邊始終迴盪着這幾句話。
她記得姚貝的囑託,更記得自己應該堅強。
若不是這幾句話給她安慰,換做平時的而她,此時已經崩潰了。
在貝貝沒有找到證據之前,她萬不能讓自己被楚錦察覺了身份。
她依稀記得,那一晚上,楚錦喝多了,只是沒想到這個男人糊塗到連她的樣貌都記不清楚了。
“呵,罵我的人多了,只不過還沒有人敢當面對我說這些話。”
楚錦忽然轉身,一隻手緊緊的捏着寇清雨的下巴。
他使足了力氣,甚至隱約可以看到清雨下巴的紅色凸,起。
但她沒有叫出一聲,忍了下來。
“楚總,等到姚貝找到我,怕是你不好交代吧。”
寇清雨冷笑,她已經被這個男人傷害過一次了,還有什麼好怕的。
“那就要看她有沒有這個本事。”
“就楚銘那個白癡,他能有本事替姚貝做主,真是天大的笑話。”
想想他那個風流的堂弟啊,如今楚氏還不是靠着他在背後撐腰。
那小子平日風流慣了,哪裡顧得上楚氏的事情。
也不知道這次抽了什麼風,提出小島的開發計劃。
分明是癡人說夢。
隨着楚錦的話音落下,寇清雨心裡“咯噔”一聲,她忘記了一件事。
姚貝再厲害,這裡也是楚氏的地盤。
楚銘那個花,花,公子根本靠不住,而念城也不在這座島上......
她心裡頓時着急起來。
可面上她還是保持鎮定,不讓自己的臉上流露出一絲的慌張之色。
“你錯了,這不過是一座小島,再大,也終究是有邊界的地方。”
“無論你將我藏的多深,多遠,多隱蔽,姚貝都會找到我的。”
“拭目以待。”
顯然,楚錦並不將寇清雨的話當作一回事。
眼下,他就是要試探一下姚貝,看看這個女人在她的心中佔了多重的分量......
姚貝和楚銘找了一天,都沒有追尋到任何關於清雨的下落。
因爲夜色漸深,小島上的溫度也逐漸降低,不得已,姚貝只好隨着楚銘先返回酒店。
一路上,她的眉頭一直皺着,就沒有舒展開過。
楚銘看在眼裡,心裡更是萬分猜測。
莫不是寇清雨便是那個女人?
他沒有去問姚貝,此時提起,無異於在揭姚貝的傷疤。
兩人相看無話,姚貝雖然疲憊,卻仍舊不願意閉上眼睛。
好在上天待她不薄,終於是有人尋覓到了寇清雨的蹤跡。
島上的居民都是楚銘派過去的,自然也是楚銘信得過的人。
到了午夜時分的時候,一個黑皮膚的女孩在夜色之下摸索着,小心翼翼的竄到楚銘的房門前。
“叩叩”輕輕的敲了兩下。
她的動作很輕,似乎是怕別人看到,鬼鬼祟祟的盯着周圍的一切,確定沒有任何人看到她之後,纔敢放下警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