佳妻有喜,上司老公請回家
發現林涵和那個男人約會,這是文箏辛苦了好幾天的結果。從工作上來說,也是會有種成就感的,但是從人情角度來說,文箏卻是爲唐駿感到不值,被個拜金女騙了,他愁眉苦臉的,而他老婆正跟一個小白臉在一塊兒,並且還妄想得到他的財產。
也難怪如今的社會對女人的看法有點極端,特別是男人,大部分一提到結婚就是一副很無奈又鄙夷的樣子,說“現在的女人有幾個不拜金的?誰不是想嫁有錢人?”
這種說法雖然是有“一竿子打翻一船人”的傾向,但也不是無端的,而是因爲有了像林涵這樣好吃懶做以金錢爲目的,純粹是看上對方的錢才結婚的人,確實不少,所以男同胞們纔會在說起結婚這件事上,對女人有了不好的看法。
文箏也是女的,但她的腦子很清醒,她不會因爲林涵是女人而偏向於林涵,她可以站在中立的角度去看待這件事,客觀地說,林涵根本沒資格分到唐駿一分錢。
文箏是個三觀很正的人,有了堅定的立場,做事也就有了方向感。
接下來,她還會繼續跟蹤林涵。因爲先前在美容院裡,文箏雖然看到那個男人了,但當時的情況,如果拿到法庭上去說,林涵仍然可以爲自己狡辯,說她和那個男的只是朋友,不會承認那是她的*。
所以文箏還需要更多的證據。這也是唐駿的意思,讓文箏繼續跟進,爭取得到更多的有利的證據。
接下來的幾天時間,文箏除了去鄉下看過一次晴晴,其他時候都是在盯着林涵。
爲了賺錢,文箏也是蠻拼的,一輛摩托車,一個揹包,時常穿梭在大街小巷裡。太陽大就擦防曬霜,下雨就披個雨衣,揹包裡隨時放着提神的灌裝咖啡和充飢的小麪包,礦泉水。有時餓了還來不及吃飯,生怕一進館子就錯過了盯梢的機會,所以這幾天下來,文箏很多時候是用麪包和水就解決一頓飯了。
私家偵探的工作可不是人人都能幹的,必須有超越常人的耐心和靈敏,異常的觸覺,靈活的思路……這些,缺一不可,另外還得有能吃苦耐勞的精神。
文箏確實該吃這行飯,她具備這一行所有的素質,她更有超乎尋常的決心和毅力。哪怕是每天重複同樣的枯燥的工作程序,她也能沉得住氣,始終在不斷地尋找突破口,堅信只要自己夠細心,一定能發現更多的蛛絲馬跡。
這天中午,文箏又在某小區門口盯着,半小時前林涵進去了,不知道何時出來,文箏肚子餓了正在啃麪包。
這裡時林涵父母的住處,房子也是唐駿買的。
距離這小區對面不遠處還有工地,幾棟樓房也在修建中。
文箏是預計林涵不會進去太久,因爲根據唐駿所說,林涵的父母最近回鄉下去了,下個月纔會回來,現在房子是空的。
文箏一邊啃麪包一邊留意着小區門口,忽地,耳邊傳來一個熟悉的輕笑聲……
“大偵探,你可真是敬業。”這聲音,如沐春風,正是崔卓。
文箏有點意外地看着崔卓,很配合地指指麪包:“看到吧,偵探不好當啊。”
崔卓的手先是揹着的,只見他露出幾分疼惜的笑容,將買來的東西亮出來。
“這是什麼?”文箏驚喜地瞪大了眼睛,她已經看到崔卓提的口袋裡是食物,但不曉得到底是什麼。
“去我車上吃吧。”
“好。”文箏看到崔卓的車就在前邊不遠,在車上也能看到小區門口,不會耽誤工作。
熱騰騰的鮮蝦焗飯,是崔卓在餐廳給文箏打包過來的,還有一杯清熱解暑的西瓜汁。
這麼體貼的舉動,對文箏來說簡直就是雪中送炭啊,可比麪包好吃太多了。
文箏大口大口地吃着,紅通通的小臉上盡是滿足的表情,靈動的大眼睛時不時瞅瞅崔卓,感激的話說了一籮筐。
崔卓只是靜靜地看着文箏,她吃飯的樣子一直都是這麼自然不做作,她明媚的笑容很有感染力,看着她,他心裡那些煩惱好似也能被洗滌一空。
有個暖心的藍顏知己,文箏感覺很幸福,這份鮮蝦飯很快就被她吃完,崔卓又立刻遞過來紙巾給她擦嘴。
“西瓜汁還剩一半,喝了吧。”
“嗯嗯……”
文箏正點頭,突然愣住了,看到小區門口剛進去一個人……一個戴口罩的男人。
天氣還有點熱,還戴口罩?
文箏呆了兩秒之後馬上想到了什麼,抓起包包就往車外邊衝。
“我要幹活兒去了!”文箏匆匆丟下這句,忙不迭跑向了小區裡邊,還不忘也戴上口罩。
崔卓的目光跟隨着她,燦爛的藍眸裡盡是心疼。她太辛苦了,如果有一天,她能成爲他的女人,他一定不會讓她活得這麼累。
崔卓從那天在機場跟文箏重逢開始,他就知道,單身多年的生活恐怕是該結束了。文箏身上那種乾淨的氣息無時無刻不在吸引着他。
喜歡她的真實自然,喜歡她的善良,喜歡她面對生活那種積極的態度。從她身上,他不斷在發掘着閃光點,對她的好感也變成了感情。每一次見到她,他都想要更多的去靠近……
但崔卓知道文箏是個獨立而又有個性的人,現在她正忙得不可開交,不是談情說愛的時候。他打算等文箏這段時間忙過了再跟她表白,他要趁現在好好想一想,到時候要營造怎樣一個場面才能讓她驚喜呢。
文箏跑得很快,趕上和那個戴口罩的男人一起進了電梯。
兩個戴口罩的人都看着對方,那男人心裡也在想……居然有人跟他一樣的,天氣熱還戴口罩。
文箏只是瞄了他一眼就轉移了視線,等他按下8樓的鍵,她才伸手按了個7樓的。
文箏在7樓出了電梯,馬上跑向8樓,還拿出電話假裝在跟人通話,自顧自地說:“你不是說7樓嗎?啊?8樓……門牌多少啊?我剛纔沒聽清楚。”
那個從電梯裡出來的男人聽文箏打電話也就明白了她是來找人的,走錯地方去了7樓,其實是要來8樓……這也是文箏想要給他造成的錯覺。因爲文箏懷疑這個戴口罩的男人就是林涵的*!
文箏走到角落,伸長了脖子望着那男人的背影,他果真是在林涵家門口停下了,門打開,林涵熱情地喚着他的名字,他也迫不及待地竄進去。
文箏知道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但是要怎樣才能拿到最直接的證據證明林涵和那個男人之間不正當的關係呢?
這是考驗智商的時候,文箏腦子裡迅速浮現出一幅立體的畫面,思考着這棟樓以及周圍,能有什麼是可以利用的呢?
當文箏的視線接觸到不遠處的幾棟樓房時,陡然間靈機一動,有了!
文箏下樓之後馬上騎着摩托車到了對面新建的小區,這裡有些嘈雜,因爲樓房裡有人在裝修。
經過了解知道,這是剛交房不久的樓盤,大部分業主都在裝修,對文箏來說就是大好機會,她已經想到要怎麼做了。
文箏坐電梯到了9樓,有兩戶在裝修,噪音不小,粉塵也多,文箏戴着口罩走進了其中一家的門。
工人們在忙碌着,文箏謊稱自己也是樓下的業主,上來看看這戶是怎麼裝修的,取取經。
凡事搞過裝修的人都知道,這種事太平常了,在裝修期間都是會有鄰居來串門兒,看看別人怎麼裝修的。所以工人也沒懷疑文箏,任由她在這房子裡轉悠。
主人不在,文箏四處看看,發現在陽臺上纔是觀察對面樓房的最佳位置!
工人忙施工,顧不上盯着文箏,她一邊假裝打聽裝修的事,一邊拿出她小型望遠鏡……
運氣真不錯,林涵家的窗簾只拉了一層紗,並且中間還留着一條縫兒。文箏從望遠鏡可以看到林涵跟那個男人正抱在一起。
那男人取下了口罩,正是文箏前幾天在美容院見到那個,林涵的*——楊立波。
林涵和楊立波正在親熱,哪裡會知道對面樓房裡有人將這一切都看在眼裡,還拍了照片……兩人在沙發上又抱又親,雖然還沒做那種事,不過照這節奏下去,不一會兒就該進入正題了吧?
文箏的望遠鏡裡忽然間出現了另一個男人的身影,竟然是唐駿!
“唐駿?他怎麼會來了?”文箏驚詫了,她還沒來得及告訴唐駿這件事,他卻已經知道了?
事態的發展,遠遠出乎文箏的預料。她看到了三個人在那屋子裡打架,林涵被唐駿打了一巴掌之後衝出大門,跑了,客廳裡剩下唐駿和楊立波。
也不知楊立波說了什麼,惹得唐駿更加憤怒,竟舉起了花瓶衝着楊立波的腦袋砸過去!
楊立波瞬間就不動了,文箏遠遠看着,只能看到楊立波的背影,但能看到唐駿此刻的表情十分驚駭。
幾秒之後,唐駿轉身跑出去,在他關門那一刻,文箏看到楊立波倒下了,客廳的地磚上依稀能見到鮮紅的血跡……
文箏呆若木雞,一時間腦子發懵……這是什麼情況?貌似是鬧出事了?
下一秒,文箏急忙離開這裡,直到出了大樓走在火熱的太陽下,她纔回過神來,意識到一個嚴重的問題——該不該報警?楊立波被花瓶砸了,萬一死了怎麼辦?
可是,一旦撥打120,她就暴露了,不管楊立波會不會死,她都會進入警察的視線,惹來一身麻煩!
她本來只是開偵探社做生意,現在整個事件的性質都變了,成了刑事案!
天啊,她是不是太倒黴了?
不打急救電話就不會被警察注意到,文箏完全可以置身事外,但她的良知在告訴她,不能罔顧一條生命,無論那人是好是壞。
文箏還是選擇了撥打120急救電話……可僅僅是這樣就夠了嗎?文箏是學醫出身的,此刻的她又怎能幹等着救護車來呢,哪怕是幾分鐘的時間對一個受傷的人來說也是萬分重要的。生與死,或許就在這幾分鐘內。
文箏想了想還是無法安心,快速衝進了林涵家所在的小區。
電梯一開,裡邊竄出一個小夥子慌慌張張的,差點撞到文箏。
文箏也顧不上這些了,衝進電梯,按下8樓的鍵。
文箏仁慈,寧願惹麻煩上身也要救人,這份善良,是一般人很難理解的。
然而,事與願違,當文箏一出電梯,就聽到一聲可怕的尖叫傳來。
林涵家的大門敞開着,一個清潔工站在門口,嚇得渾身發抖……
文箏急忙跑過去一看……客廳裡,楊立波仰面倒在血泊中,一地的鮮血觸目驚心,而他的兩隻眼睛瞪着天花板一動不動。
楊立波……死了。
清潔大嬸一把抓住文箏,驚恐的樣子好像隨時要暈過去。
“死……死人了……你要爲我作證,我只是來做清潔的,跟我沒關係啊……”大嬸快哭了,看都不敢再回頭看。
文箏掙脫開大神的手,不管不顧地衝進客廳去。
她想確定楊立波是不是真的死了,而結果是令人失望的,這個男人……斷氣了。他自己也沒想到死亡來得如此突然,他還死不瞑目。
文箏出來了,站在走道上,聽到那個大嬸在報警。
這大嬸還算是有點理智的人,打完電話見到文箏站在身後,大嬸用一種完全不可置信的目光看着文箏:“你……你不害怕嗎?你還敢進去?”
“沒什麼可怕的,我以前是學醫的。”文箏淡淡地說着,心思早已經飛走了。
大嬸對文箏簡直是佩服得五體投地了,想不到一個年輕人竟然看見這種場面都不怕,而且還是個女的。
有了文箏在,這大嬸也沒先前那麼恐懼了,兩人就這樣等着警察來。
救護車更先來,兩個穿白大褂的人剛進門,警察也到了。
文箏知道,因爲出了這件事,她最近都別想有清淨日子過了,最頭疼的是,楊立波的死,多半是唐駿用花瓶砸下去的結果,而唐駿是她的客戶啊,她又是親眼看到唐駿砸楊立波的……
文箏被警察帶走了,在警車上,她想到了即將面臨的麻煩,最糾結的是,她要不要把自己所看到的告訴警察呢?
進了警局,那位清潔大嬸和文箏都分別被警察問話。
負責給文箏錄口供的人是陳警官,跟文箏是認識的,也知道文箏是幹什麼的。
陳警官是老刑警了,辦案有一套,問口供更是有層出不窮的手段。
文箏可憐巴巴地瞅着陳警官,無奈地說:“要問什麼就問吧,問完了我要回家休息了。”
心力交瘁啊,文箏現在只想回家洗個熱水澡然後睡一覺。
陳警官表情嚴肅地說:“你爲什麼會出現在宏源小區?你去8樓做什麼?你認不認識死者?案發當時你在哪裡?”
“陳警官,你一下問這麼多,讓我想想從哪裡開始回答。其實……案發當時我在哪裡,並不重要吧,小區門口有監控,一查就知道我是什麼時候進去過離開過。”
“監控已經調出來了,你是在下午1點10分進入小區,1點15分離開小區,半小時後又一次進入小區,在8樓遇到了清潔工。但這個小區只有大門口才有監控,電梯和樓層是沒有監控的,我們不知道你第一次進小區是到了哪一層哪一戶,根據你第二次進小區的情況,你也有殺人的嫌疑。”陳警官那雙飽經風霜的眼睛無比犀利地盯着文箏,像是要刺進她心裡,
“什麼?你懷疑我……懷疑我殺人?”文箏徹底驚悚了,不由得拔高了聲音,一肚子的火氣就冒了出來。
還有比這更令人氣憤的嗎?她是一片好心想要救人才會返回小區去,沒想到現在卻被列爲嫌疑人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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