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的幾天,再也沒有關於東承的任何消息,合作的事情也就擱淺住。
葉瑟雖然每日仍舊照常去上班,對工作也完成的一絲不苟,但卻越來越愛沉默和鬱鬱寡歡。遲暄竽只能儘量減少她的工作量,儘量不去讓人打擾她。回想起那天晚上的情形,和葉瑟說的那些話,他還是忍不住動用了一些關係,去查了一下東承的十二少,弄清了葉瑟消沉的原因。
不查還好,一查之下,他震驚了,疑惑了,不可思議了!
翻着資料上的照片,那張臉,那個氣質,那個神韻,這世上再沒有第二個人!不是蘇三,還會是誰?即使人有相似,他仍舊沒法相信這世上會有這麼巧合的事。
距他就是蘇三!
死而復生這種事,儘管很荒謬,作爲一個醫生,他也不會相信,但不管是怎麼回事,他卻篤信那個十二少,就是他的好兄弟,就是蘇琴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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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活着。他活着,瑟瑟就有希望了,不管遇到任何艱難險阻,人只要活着,就是希望!
瑪蘇三,瑟瑟等了你五年了!你怎麼能夠不認她?
夜幕降臨,羣魔亂舞。
葉瑟摒退身邊的保鏢,一個人走在一條燈紅酒綠的街區上。
這麼多年,她一直活得中規中矩,從來沒有好好的放縱一回,叛逆一回。她的生活大多時候都不輕鬆,她也早習慣了那種沉重,以爲自己會一直習慣下去。就像這五年當中,習慣的每天等待着蘇琴和,告訴自己他會回來的,再等一等,他總會回來的。
而他,也終於回來了,她終於等到他了,卻跟她描繪的、演練的那種種的相遇,差了千里萬里,甚至,他的出現,比等待他的時候還要讓她覺得難以承受。五年的日日夜夜,她都那麼堅定不移,而他真的回來了,她卻一下子像被一堵推倒的牆,內心的建設轟然坍塌。
他不認她,他嘲諷她。
其實,那也沒有什麼,她以前在深夜裡最想他的時候,曾告訴自己,如果他出現,就算他不要她,她死纏爛打,不要尊嚴也一定把他爭取到手。
可是,事實擺到眼前,她卻突然覺得無法再支撐下去,覺得那麼久的等待,就像一個笑話,他那幾句輕描淡寫的話,深深的刺痛了她,打擊了她,她像被困在一個繭裡,密密的束縛,她無法喘息,像瀕臨斷氣的人。
“給我一杯烈酒。”她坐到高腳椅上,面無表情的對着吧檯裡的調酒師說了一句。
“請稍等。”不消一會工夫,一杯顏色清冽的酒遞到了她的面前,她端起杯子,看都未看,一飲而盡,她只求速醉,只有不省人事了,纔不會這麼難過。
“再來一杯……”
一杯又一杯,她不知道自己喝了多少杯。這幾年雖然練出了一些酒量,但這麼不要命的喝法,還是讓她很快就醉倒了。
醉生夢死的酒吧裡,潛伏着各色心懷不安的人,躲在暗處等着獵豔的更是比比皆是,從她踏進酒吧開始,她已經被盯上了。
“小姐,一個人喝悶酒有什麼意思?來來,哥哥陪你喝!”一隻不安份的爪子攬上葉瑟的肩頭,“有什麼煩心事,不防說出來,也許哥哥能幫你排憂解難呢?”粉色曖昧的燈光下,男人的聲音更加的曖昧不明。
葉瑟喝得東倒西歪的,被他的手臂一攬,就不受控制的歪進他懷裡,她迷離着一雙眼,散亂的望着男人的臉,她只覺天眩地轉,萬物顛倒,什麼都看不清楚,所以,並沒有躲開,只是那麼任他佔着便宜,咧開嘴無意識的笑着,笑的一臉都是眼淚。
嘴裡斷斷續續嚷着:“……你要陪我喝酒……好啊……我們今天不醉不歸……”
“好好好!就聽你的!”男人眼看獵物到手,喜得無可無不可,不動聲色的將葉瑟抱緊了,一雙手不老實的在她身上亂摸,摸了一陣後,把她從高腳椅上拖下來,在她耳邊誘哄道:“這裡太吵了,我們抱一個地方好不好?我知道有一個地方,最適合喝酒,我帶你去啊?”
“……嗯?”葉瑟已醉得如同爛泥,身子倚在那人的身上,迷迷糊糊的仰起臉,“真的?你……你沒騙我吧……”
“我怎麼會騙你呢?我保證喝了那裡的酒,一定會讓你忘了煩心的事!我們走吧?”男人半拖着她向外走。葉瑟完全不明白自己在做什麼,被他拖着走還不在住的點着頭,口內含糊不清的嚷嚷着:“走……我要去……”
“好好……我們這就去……”
男人眼看就要得手,目光落在葉瑟身上,露出精亮的光,就像野狼看到了即將到口的食物。這樣的絕品貨色,可不是每天都能碰見的,今天真是幸運!
他心裡感嘆着,急急的抱着她走向門口,迎面卻差點撞上一個人,他擡頭看了一眼,只一眼,就下意識的往一旁避讓開了。那個的氣勢實在太過霸氣凜冽,讓人不敢直視。當然,因爲等一下要做的事,讓他有些心虛也是一方面原因。
他低着頭,感覺面前的人向裡走,走了兩步頓了下腳,他脊背一凜,感覺身旁的人又接着邁開步子,他才鬆了一口氣,拖着懷裡的人,快速向門外掠去。
只是將將邁出門口,腳步還沒站穩,肩膀就被人硬生生的抓住。接着,便有個聲音,冷冷沉沉的在身後響起。
“等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