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以前賣了幾套高爾夫花園的房子,怎麼也不能駁了這孩子的臉面。
想到這,老闆笑容可掬地向秦不虛伸出了熱情的雙手。
秦不虛也不客氣,直接問老闆,說:
“老闆,這二十套房,你給我算個總價,打個折。另外,靠近這二十套的另外二十套,也算一下,合算的話,也要了。”
老闆心裡極度不相信秦不虛說的話,不過,閒着也閒着,陪着樂呵樂呵也行。
他說:
“單套賣,價格是19800天星元一平方米。秦先生要的量大,統一折價17000天星元,怎麼樣?”
“嗯,可以。算下總價吧?”
老闆心裡暗笑道:
“只怕會嚇到你。”
這二十套別墅面積不等,總面積5200平方米,減去尾數40萬,共計8800萬天星元。
拿到清單,看到總價8800萬天星元,秦不虛明顯愣了一下,手稍微有點顫抖。
這些細微動作,全部被有心的老闆看得一清二楚。
他貼心地問:
“錢有點緊?沒關係,可以辦理按揭的。”
秦不虛搖搖頭說:
“不是。只差300萬。”
老闆心裡說,你就繼續演吧,我陪你。
他說:
“行,那我就再給減300萬。只收8500萬天星元。”
唉!秦不虛心裡嘆了口氣,房地產利潤真高,一減就三百萬。
他故意沉吟了一下,說:
“行!籤合同吧!”
“好,確定怎麼付款先。按揭購房合同格式不一樣。”
“一次性付款吧。”
“合同簽了,三天之內要付款的。否則,你要承擔違約責任的。”
秦不虛點點頭,表示清楚。
接下來,在律師的見證下,秦不虛簽下了二十份購房合同。
當他拿出卡刷卡支付時,胖老闆才真的呆了。
年輕人真的有錢!
他心裡既高興又後悔。
秦不虛解了他資金緊張的燃眉之急,卻也在他嘴裡輕易地多掏走了三百萬。
滴血啊,心裡。
完成交易後,秦不虛獨自回到了高爾夫花園。
他心裡一直在比較,徐副總裁十幾分鍾,完成了幾十億天星元的生意。
自己呢?
大半天,一個億人民幣都不到。
嗨,人比人,還是很氣人的。
哪天有時間再去轉轉,順便花點錢。
十幾個億的現金壓在銀行裡,不花花,實在心中有愧。
等溫敏霞這個財務總監回來了,還得大花特花。
秦不虛自認爲對錢的敏感度不夠。
父母親在時,要錢,伸手向他們要;父母親走了,他伸手向溫敏霞要。
其實,他對花錢概念不大。
吃得很簡單,穿得也簡單,既不喝酒,也不抽菸。
和別人下館子,不管去什麼高檔酒店,他總吃不飽飯,所以也很少去。
他從不去酒吧夜總會之類的地方,一個人過着簡簡單單的生活。
現在,他手握鉅額現金,也沒有想過去瀟灑一回什麼的。
今天,夏有公司徐副總裁的做派刺激了他。
他想針對徐副總裁透露的信息,做一次投資。
他相信,夏有公司移動總部落戶博雅湖後,當地高檔房產一定會價格飆升,短時間內獲利一倍完全有可能。
現在,他要追查一下,陳中良這一天在幹些什麼?
他打開手機上的衛星追蹤軟件。
他在陳中良車上安裝了一個微型追蹤器。
圖上顯示,車從郊區返回市區後,整個上午都停在修理廠。
合理!
畢竟前燈都被秦不虛用石塊擊碎了。
下午,車到了一家醫院,一直到現在。
合理!
花花公子受了如此重大的驚嚇和皮外傷,不躺到醫院去,才見怪了呢。
地圖上顯示,醫院離秦不虛的位置,直線距離不到一千米。
秦不虛好奇心起,他想試試,他的神思能不能到達醫院,幫他去“探訪探訪”受傷住院的陳中良。
他越想越興奮,如果成功,意味着他能做到神出鬼沒了,多麼偉大的嘗試啊。
秦不虛端坐玉石墊上,雙目微閉,凝神屏氣。
神思如同一個活潑的小女孩,玉面紅脣,七八歲模樣,正躍躍欲試,就等待他一聲令下了。
秦不虛嚇了一跳,自己的神思怎麼看起來像個孩子呢?還是個女孩子,老尷尬了。
不會是潛意識嗎?
去吧!
秦不虛向他的神思發出指令。
神思飛快地射向醫院方向。
對,就是飛行的感覺!
房子、街道、人羣、車輛在他眼前飛快後退。
醫院就在眼前!
還有一百米。
五十米。
十米。
神思已經進了醫院大門,住院部就在眼前,他能看清楚病房裡的病人和護士了。
突然,神思就像遇到了一堵透明玻璃屏障,生生地停在空中。
秦不虛尋思,是那兒存在什麼剋制神思的東西嗎?
畢竟醫院屬於特殊區域。病邪之氣充溢,各種射線輻射,等等。
或許是自己修爲不夠,神思到達距離有限。
秦不虛決定測試一下。
他拿起玉石墊,開車往醫院方向慢慢駛去。
隨着秦不虛往醫院方向靠攏,神思輕鬆地突破之前的“障礙”,順利進入住院大樓。
成功!
神思如入無人之境,快速地在大樓搜索。
秦不虛在考慮另外一個問題,神思飄遊距離受什麼影響?
是能量?
還是意志力?
他決定先測試意志力。
他讓神思退出住院大樓,繼續往前方漂游,很快,又遇到阻力了。
秦不虛集中精力,強行驅使神思往前。
沒效果。
用能量驅使?
秦不虛想起,丹田裡還有一顆他凝聚成的紅色丹珠呢。
那可是能量純度很高的丹珠呢。
可是他不知道怎麼去使用這些能量。
他沉吟了一下,神思回到住院大樓。
很快,他在貴賓區一間豪華套房裡,發現了陳中良。
陳中良全身纏滿紗布,像具木乃伊似的躺在牀上。
旁邊一個長得凶神惡煞似的中年漢子,在病牀旁邊不耐煩地走來走去。
他站住腳,指着陳中良大聲嚎叫道:
“告訴我,到底是什麼人下的手?”
“大哥,你怎麼就不相信我,根本不是人,是鬼!”
陳中良痛苦不堪地說。
“跟你說了多少遍,那個坑,那根柱,是前天晚上憑空出現的。這麼大的動作,怎麼可能是人力所爲?”
“會所老闆昨天就在那裡明裡暗裡安裝了好幾個監視攝像頭,也沒有發現什麼人到過那個坑啊!”
“肯定是鬼,還是衝着我們陳家來的。”
陳中良終於說出了他心底的恐懼。
“衝着我們陳家來的?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說。”
中年漢子不再走來走去,俯身病牀,關切地問。
“那個黑影問我,爲什麼派那幾個人去清城秦家?”
“你怎麼說?”
“我說我不知道。我確實不知道啊,你說派人去,我就去安排人了。你也沒告訴我他們去幹什麼?”
“嗯,以後你還這麼說,別自惹麻煩。聽到了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