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少爺,如果你實在是捨不得六少夫人的話,冰祈可以做主等天黑在來接你。”藍衣男子半響緩緩開口道。
古皓然一聽狠狠的瞪了蝶衣一眼,二話不說轉身就走,茗清等忙跟了上去,冰祈看了看蝶衣面不改色的跟上。
第二日一大早震天的鞭炮聲中,蝶衣一身鳳冠霞帔被古皓然從樓船上接了下去,接着就是坐轎,拜天地,然後送入洞房。
接近午夜古皓然才被衆人送進了新房,蝶衣早已經在牀上睡着了,古皓然看着蝶衣自顧自睡覺,頓時冷冷一哼順手丟開衣服就往牀上躺。
“我不喜歡與人同睡。”蝶衣眼眸未睜,冷清的聲音徑直傳到古皓然耳裡。
古皓然抱着雙臂站在牀頭瞪着蝶衣道:“好啊,我也不喜歡有人睡我的牀,你不喜歡就自己找地方去睡,這地盤是我的。”說罷直接就跳上牀來。
蝶衣身體瞬間緊繃,睜眼見古皓然邪氣的雙眸正瞪着自己,雖無殺氣但就是感覺不舒服,蝶衣看着古皓然,突然伸手一按牀坐了起來,一旁的古皓然以爲蝶衣要動手,瞬間雙手爲刀就攻了過來,蝶衣一個偏頭避過去冷冷的道:“不要跟我挑釁,我若動手就絕不留情。”說罷翻身躍下牀,走致窗邊舉頭看着天空的那輪明月。
古皓然見蝶衣徑直走開,讓個大牀給他睡,也就老實不客氣的翻身就睡覺,小小勝了一回,心裡不由覺得舒坦的多。
一夜無話,待古皓然心滿意足的從牀上坐起來,纔看見蝶衣依舊站在窗前,不由冷哼一聲下了牀道:“等下與我一起去見爹孃和哥哥們,你新媳婦該有的禮節可不要忘了。”
蝶衣緩緩轉過身來看着古皓然道:“要做什麼?”
古皓然一挑眉道:“別告訴我你孃家沒有人教過你?”
蝶衣在搜索了一遍意識,確認沒有這方面的教導,登時看着古皓然冷冷的搖了搖頭。古皓然見蝶衣什麼都不會,卻氣定神閒的站在那裡,不由怒也不是氣也不是,半響一甩袖子道:“算了,看我怎樣你就怎樣吧。”待倆人交談的話音一落,等在房門外的丫頭就輕聲敲響了門。
洗刷穿戴好之後,蝶衣跟着古皓然在一衆丫鬟小廝的帶領下,朝客廳前去。過小橋,穿院門,重重疊疊的院落,飛檐斗拱的壯麗,古樸高雅的風格,金碧輝煌的奢侈,比之蝶衣見的她外公家都還要貴不可言,富不可端。
大半個時辰後,蝶衣與古皓然才踏進一白玉爲磚的大廳,蝶衣還來不及打量大廳的擺設,眼前的人數就讓人望而生畏,黑壓壓的站了大半個屋,縱如蝶衣見慣大場面的人,也不僅微微皺了皺眉,這古家的人實在是太多了。
“爹,娘,浩然來給你們請安。”古皓然邊說邊朝前走到大廳正中端坐的一男一女面前,蝶衣看了一眼倆人,男的面相挺威武,讓人頗生望而生畏的感覺,不過此時微笑的臉減少了幾分霸氣。女的反而嬌小玲瓏端莊華貴,一股很溫柔的氣質圍繞在她身上。
蝶衣跟着古皓然站了過去,古皓然徑直跪下接過茗清遞上來的清茶,見蝶衣筆直站立着不接茶也不下跪,不由伸出手抓住蝶衣的衣衫下襬就是一拉,蝶衣低頭看着古皓然邊瞪人邊使眼色,想了半響方慢慢跪了下去,端過茗清遞上來的茶水。
“爹,請喝茶。”
“爹,請……喝茶。”第一次叫人爹,蝶衣感覺挺不舒服。
古震微笑着喝過小兒子和小兒媳婦的茶,輕點了點頭一人給了一個紅包,卻一句話都沒說,仿若一切已經在那笑容裡表露。
“娘,請喝茶。”
“娘,請喝茶。”
古皓然的娘方琉雲笑眯眯的喝過茶後,雙手扶起蝶衣好一陣打量道:“蝶衣啊,這裡以後就是你的家了,有什麼想要的不滿意的就跟娘說,要是浩然這小子敢欺負你,娘絕對幫你不幫他。”
自己站起來的古皓然頓時瞪着眼道:“娘,你偏心也就偏合適就行了,我纔是你兒子,關係怎麼也比兒媳婦親啊,什麼幫她不幫我,娘,胳膊肘不要往外拐。”
方琉雲頓時斥道:“你這小子說什麼呢,蝶衣嫁給你做妻子,往後大家就是一家人,一家人那來親與不親之說,你小子給我安分點,我怎麼看怎麼覺得跟蝶衣親呢,瞧我這媳婦的模樣,真個把你都比下去了,這樣的人兒看着都賞心悅目,你若敢欺負他,娘跟你沒完。”
古皓然頓時一聲嚎叫道:“娘,你開什麼玩笑,她能比我長的好看?娘,你什麼眼光?”
方琉雲白了他一眼道:“看了你十八年早厭煩了,我就覺得我這蝶衣長的比你好,我就疼她。”
古皓然火大的瞪着他娘,卻又不敢坐上犯亂,他孃的厲害,可不能被那一張看似單純好相處的臉騙了,只好咬牙切齒的瞪着站在一旁的蝶衣,一句話沒說就生了那麼大好處,這存心是欺負到他頭上來了。
蝶衣冷冷的看着頭頂冒煙的古皓然,難得的讓方琉雲握住她的手不放,古皓然見他娘公然反叛他,不由氣的脣角直抽筋。
“小六,你是不是忘了我們了?快點,我還等着蝶衣喊我大哥呢。”坐在大廳下方左手最上面的男子,揚着手裡的紅包微笑的看着古皓然。
古皓然理了理怒氣,一把抓過蝶衣的手就朝他大哥古浩揚走去,蝶衣也由着他抓住她的手,順着在回握過去,手中暗暗使勁,古皓然本來就使勁抓住蝶衣的手在,一感有異立馬還擊,倆人手掌緊握,暗中互相較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