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皓然和蝶衣一聽不由同時皺了皺眉,冰祁接着道:“整個礦上鬧事的人太多,要詳細計算的話,在名冊上有名的應該有兩千多人,這基本上是目前我們礦上所有的人員,至於處理,少爺,你知道我並不擅長處理這些事情,我來這的主要任務是找回三少爺,至於具體的處理全部聽取老爺的飛鴿傳書,現在只是對外封鎖了一切消息,洲縣官員都派人先把他們穩住了,這裡具體的事物我還正在調查。超速更新提供免費vip閱讀”
古皓然聽到這裡搖了搖頭冷聲道:“你去把礦上所有管事的,還有這礦上的所以文件都給我拿來,風去幫我搜索裡面的問題,行和柳去找暴民的頭目,不管怎樣告訴他們這裡的事情現在全部由我來處理,我給他們擔保一定給他們一個交代。
靈你去和頹那裡告訴那裡的暴民,死一個人我們賠償原來規定的三倍,一家人裡面要是同時死了兩個,我給他一人賠償六倍,以此類推,還有關於這次他們的行動不管對錯,我們一概不追究,我們這方的人我們自己會處理,絕對不會與他們秋後算賬,你也是有經驗的,該怎麼說就怎麼說,只要不太過分,他們要什麼就答應什麼,畢竟是人命關天的事情,還有,注意安全。”
風等四人一聽立刻二話不說就下去辦理,古皓然皺眉思考半餉,朝邊上跟着冰祁的一個大管事道:“去給我寫張拜帖請洲縣上最大的官員過來,說我親自宴請他,而且讓他爲了自身的安全,最好帶上兵馬過來,現在快去寫,茗清與他們一同前去邀請,我要明天晚上之前一定要見到那個人。”那個大管事自然明白古皓然的身份,和着茗清一句話也不說連忙下去辦事去了。
古皓然又看了眼剩下來的那個大管事,朝他道:“去告訴我們的人,這次有因爲這件事情死亡的,全部按手續的十二倍賠償,他們遺留的遺孀和子女,古家全部承擔贍養費,至於想提什麼意見的儘管提,只要我能答應就絕對不會虧待他們,現在我不希望他們鬧事,你下去安撫一下。”
那大管事立馬站起身道:“少當家說的話就是保證,我帶那些受冤的同仁謝過少當家了,我現在就去。”邊說邊快步走出。
冰祁見外人都走了出去,土屋裡就只剩下蝶衣等四人和自己,不由微微不解的道:“不是要封消息嗎,爲什麼少爺還要去請洲官過來,這不是不打自招嗎?這消息要是傳出去那可就麻煩了。”
古皓然面無表情的看了冰祁一眼道:“既然裡面有人爲的因素,主意已經打到我們身上了,你以爲我們還能把這消息瞞多久?就是算我們不說,自然有人幫我們說,知情不報的後果朝廷那裡可是可大可小的,既然紙包不住火,遲早要漏出去,那麼就找人來幫我們鎮壓,幫我們頂一槓子,平日拿了那麼多的好處,現在也該是他們出點力氣的時候了。”
冰祁聽到這話不由微微頓了頓,旁邊的林野單手抵着下顎淡淡的道:“與其一個人獨撐,不如拉人下水,我們要是強自封鎖一切自己扛,他們當然可以樂的睜隻眼閉隻眼,若是出事少不得會來個推的一乾二淨,既然包不住火,與其讓它從我們無法掌控的地方燒起來,不然我們自己讓它燒,我想官能做到一洲之首的位置,後面少不了有些功力,要是讓他們來幫我們過關,卻不比我們自己獨自過關不是更好。”
古皓然聽得林野冷靜的分析,難道露出點笑容道:“正是此意。”冰祁等聽出古皓然的意思,不由也都暗自點頭佩服起來,果然能做到天之驕子,自然有能當得起這個稱呼的能力。
稍微把目前的形式佈置了一下,古皓然沉着臉道:“準備一下,我要去和頹,三哥到底怎麼樣了,是生還是死我一定要弄個清楚,否則我實在是靜不下這個心來。”古皓然知道自己一來代表的是整個古家的態度,要是一開始就只顧追問他三哥的下落,未免令其他人寒心,所以快刀斬亂麻的先給出了大致的方針,纔開始關心自己最關心的人。
趁着古皓然吩咐林野和紅淨要做什麼的時候,冰祁朝蝶衣使了個眼色,倆人裝作不在意的走了出去,出門後冰祁見四下無人方對着蝶衣道:“月主,這次事情不簡單,帶頭起鬨的並不是礦上的人,我昨日來的時候趁黑派人混進暴民裡面去,挑起動亂,趁亂把幾個當頭的全部殺了,也捉了一人回來,不過卻也不敢冒險深入就退了回來,我還沒有開始審問,抓來的人居然給我服毒自殺,這才讓我明白問題不簡單。”
蝶衣頓時明白爲什麼冰祁剛纔不說這個,古家所有人都以爲月堂不過只是收集消息,要是讓古皓然知道還連帶殺人的話,還真不知道那個做事但求無愧於心的人怎麼想,當下冷聲道:“現在那裡的情況怎麼樣?”
冰祁道:“殺了幾個當頭的,他們還以爲是突然暴斃,憤怒的情緒方被壓抑了一點下來,現在雖然還與我們在和頹對峙,但已經沒有我來的時候那麼暴躁了。”
蝶衣明白冰祁的這種做法,殺雞給猴看,果然起到了很好的恐嚇作用,但是真要是無辜的人被殺,倒有點過分了,不過如冰祁所說內有隱情的話,那自然另當別論,刻意煽動被害家人的情緒,那麼就有可能是這次塌方的真正主使者,那一刀殺了不過是除害而已。
蝶衣嗯了一聲後道:“給我派人全力調查這裡的一切,任何蛛絲馬跡都不要放過,另外再調幾個高手過來,我不想他出任何事情。”既然真得有問題,古皓然雖然自己本身很強,但還是加倍注意的好。
冰祁答應了一聲道:“至於三少爺我們目前真的沒什麼消息,和頹雖然只是個亂石坡,但是面積極大,而且它背靠懸崖,所以這些暴民也不擔心三少爺會跑到那裡去,他們只需要守住這片入口就不怕人不出來。那裡什麼都沒有,三少爺逃過去的時候聽說身上還有傷,現在這幾天沒食物也沒水,不知道……”
蝶衣聽聞不由微微皺了皺眉道:“怎麼到處都是懸崖?”
冰祁不由有點哭笑不得的道:“那不是天然的,是我們挖掘的時候長年累月的奠起來的,久而久之現在就成一道懸崖了,雖不說萬仞,但人力是上不去也下不來的。”
蝶衣當下冷冷的道:“收拾將要用到的東西,我們只有兩個半天加一個晚上的時間,生要見人死要見屍。”冰祁這廂才答應了一聲,那邊古皓然已經在門口呼喊起蝶衣來。
風和行等人被古皓然各自吩咐去辦事去,林野和紅淨則目前代理古皓然,處理這礦上的一切事情,因爲古皓然臨時發現林野這個人頭腦清醒得很,與官場看得也很透徹,留這裡又有機靈的紅淨幫襯着,就算明日趕不回來,林野也有辦法把他搪塞過去。
古皓然,蝶衣,冰祁,還有四個表情帶來的人,七個人換上一身礦上礦民的穿着,帶上武器就朝和頹而去。
和頹,離礦上不過三四里路程,幾人半盞茶功夫就到了,遠遠見前方黑壓壓的到處都是人,蝶衣不由冷聲道:“有沒有其他的捷徑,現在這個時候不管是硬闖還是混進去都太難了。”
冰祁微一沉吟道:“有,東南方地勢很陡峭,那邊守着的人不是很多,應該要比這邊容易些。”古皓然當下二話不說就與蝶衣朝那方向匍匐着前去。
陡峭,說陡峭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在蝶衣和古皓然眼裡,這斜斜的亂石坡哪裡能與島上那面五十多米的垂直峭壁陡峭,當下古皓然和蝶衣對視一眼,手腳並用內功輕功一起上陣,雖然不說如在平地行走,卻也相差不遠了,冰祁在後方有點詫異的望着古皓然,他家武功最爛的六少爺什麼時候這麼有能耐了。
石頭,放眼望去全是石頭,避過幾個守在此處的亂民,古皓然和蝶衣等相當輕巧的繞上了亂石坡,這片土地黑紅黑紅的,一眼望去生出一絲荒涼的感覺,上面什麼都沒有,全是石頭,除了黑土就是石頭,看得人心顫。
古皓然看了眼四方皺眉道:“這麼大的地方我們一天之內怎麼找得完?”這亂石坡少說有十幾二十裡,在這個地方找幾個人真得有點難度。
蝶衣掃了一眼目前的人手,開口道:“我和古皓然一個方向,冰祁你自己挑一個人走另一邊,其他三人朝另一邊,我們分開搜索,找到了就用手中的煙花聯繫,沒找到就繼續找一直到找到爲止。”古皓然冰祁都沒有什麼意見,做生意耍心機古皓然有的是能耐,找人他就只能憑亂碰。
七個人分三個方向前去,古皓然看冰祁他們都已經走了,蝶衣卻還站在原地注視着地面不動,古皓然心中焦急卻明白蝶衣這麼做自然有她的用意,當下一聲不吭的站在旁邊注視着蝶衣。
蝶衣細細的查看了一番腳下的泥土和其他痕跡,沒有朝本來選中的方向走去,而是帶着古皓然朝另外一個角度很斜的方向走去。
山石越來越凌亂,整個地方也越來也荒涼,黑土地上散發出一絲很古怪的味道,被微風四處傳遞,簡直是騷擾他們的呼吸系統,古皓然見蝶衣微微皺了皺眉,聞多了頭腦容易暈厥,所以我纔對三哥的境況分外擔心。
蝶衣面色依舊冷淡,不過腳下的步伐卻不斷的加快,這種被風吹雨淋火燒的東西,不知道這原地的土壤是什麼東西,兩者一融合居然發出一股毒害人中樞神經的刺激味道,這東西聞久了不要說是暈厥,怕是死在這裡都完全可能,那些暴民不上來追古皓清,看來不是因爲知道他沒有地方逃跑,而是長年累月在這裡生活,對這些東西就算不知根知底,至少也知道這東西對人體有害,這裡守着逼死古皓清啊。
蝶衣的速度慢慢施展開來,眼睛時刻不離地面,走到什麼地方該轉,走到什麼地方該停都瞭如指掌,古皓然一言不發的跟在身後,提上速度與蝶衣在這荒涼的黑土上跳躍奔跑,不知道蝶衣爲什麼會果斷的做前進路線的決定,但是古皓然就是相信蝶衣,沒來由的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