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胡說什麼,不要在這裡吵鬧。”
“哼!你咯沒良心的。”
“寶雲,你不是說有事嗎?只是來吵架的,我剛纔讓你跟着來幹什麼?”
“對對!是有事,我被氣糊塗了。”寶雲在原地打轉,想着爲何事而來的。
“是老大有事。昊哥,老大打你電話不通,找你又找不到,他讓我告訴你,仙居閣的地盤被黑虎幫霸佔了,他讓你帶上手下的兄弟今晚去仙居閣,可能會有大的行動。”
海棠一聽,這是黑社會要羣毆滋事呀。這光頭血衝起腦來什麼事都會幹出來,萬一大打出手,出了人命來,崩說這輩子,八輩子都見不到陽光了。又萬一,不小心被別人殺了豈不是很快到地下跟他老爸去相會了,那會被他老爸咒罵得永世不得投胎了。
總之,他要是去了,只有壞處得不到好處,我還有負他老爸對我的託付。怎麼辦呢?我要拖住他,讓他今天晚上不得分身。
“紫嬌,你不是要上班去嗎,你放下點心快點走吧,不然要遲到了。順便把寶雲一起帶走,我吃早餐的時候要清靜點。”
“好的,海棠我走了,你安心躺着吧。”紫嬌回頭用力拽住寶雲的手,“走了,你的話傳到了,這裡沒有你的事了。”
“哎喲喲!慢點嘛,把我的手拽痛了。”
紫嬌拖着寶雲蹬蹬地下樓去了。海棠看了寧昊一眼,微微一笑,露出調皮的詭異,“昊哥,人家肚子餓了嘛。”
“哦,點心來了,熱氣騰騰的小籠包子。”明顯得神不守色了,被寶雲傳過來的話搞得心煩意亂了。
“我這樣睡着,讓我怎麼吃嘛。”
“我來餵你。”
“你也吃一口,好吃。”呃,變得謙虛起來了,有好吃的也與我分享了,工夫不負有心人,我的付出有了回報,終於也心疼起我來了。
“嗯,我也吃一口。”
“昊哥,我突然覺得肚子有點隱隱地疼耶。”
“那快上醫院去,我抱你。”別嚇虎我,別折騰我,疼在你的肚子裡,亂在我的心裡頭。
“不用,我躺會就會好的,你坐在我旁邊陪着我。”海棠很妖媚地一笑。
“好,我陪着你。”寧昊的心裡突地涌起一陣暖意,一種家庭的溫暖感,在遙的記憶裡好像從來不曾有過。記憶裡沒有母親的身影,更不知道母愛的溫暖。
坐在海棠的牀邊,覺得很溫暖,很溫馨。寧昊禁不住把海棠白膩的小手握進自己的大掌裡,輕輕摩挲着。
一直傻傻地望着海棠白皙清秀的臉,以及那可愛的微微上翹的鼻子,太陽漸漸西斜,寧昊放開海棠的手,想起身去仙居閣。
“哎喲。”
“棠,怎麼啦?肚子又疼了”
“不是的,我的背脊疼,睡得太久了。”
“那怎麼辦,我給你墊個靠墊。”
“我要你抱着睡。”
寧昊以爲自己聽錯了,這可是個大福利,於是呵呵地笑着,把海棠橫着抱在了懷裡。
“我睡了,你可別鬆手。”
“不會,你安心睡吧。”
海棠開始的時候只是假寐,只想把寧昊拖得晚點,越晚越好,然而不爭氣的她竟然呼呼大睡,在這胳膊裡睡覺正是太舒服了,很愜意的。
睜開眼,天已微亮,再看寧昊斜倚着牀背,輕輕打着鼻鼾,兩隻胳膊仍有力地抱着自己。
太不象話了,我竟然睡了一晚上,雖然計劃成功但那他那樣多累呀!海棠不由心痛起來,輕輕呼喚着:“寧昊,醒醒。”
“啊!天亮了。”
“你把我放在牀上,你累了吧。”
“還好,只是胳膊……麻了。”
“伸過來。”
“幹麼?”要讓我做壞事麼?
“我幫你柔柔。”
海棠輕輕撫摸着寧昊的手臂,細膩而較深色的肌膚有着珍珠般的光澤,盪漾着男性陽光的活力,海棠又捏又按又是輕輕拍打。
寧昊的肌肉在漸漸恢復活力,感知在慢慢甦醒,麻酥酥的感覺在他的手臂上徘徊,既而散發到全身,他血的在周身沸騰,從未有過臉紅的他,如被酒醉了一樣,臉紅通通的,他努力剋制着那荷爾蒙積蓄帶來的衝動,他剋制着……
“棠,我的胳膊沒事了。”寧昊抽回了手臂,他怕這樣下去自己會控制不了,會去親吻海棠誘人的脣。
海棠哧哧地一笑,一個十足山裡姑娘得逞的笑。
一個多月過去,騰陽那邊一直沒有音訊,海棠猶豫着是不是要打電話過去。可是她的心裡很是怯懦,只是記得騰陽說過等他的消息,這一等要到什麼時候才見到天呀!
海棠的心裡一天比一天沉,而她在寧昊的精心照顧之下,氣色明顯好多了,臉色白皙得透着紅暈,像只水蜜桃,讓人看了有要去咬一口的衝動。
她肚子已微微隆起,有時候能感覺到肚子寶寶在踢她。
幸福感,孕育新生命的幸福感覺比期望的要弱,那是被騰陽的消息一天天吞噬掉的。
她在屋裡走動,被關在這個小閣樓裡一個多月,悶得心裡快長黴斑了。
“紫嬌,我悶死了,陪我去樓下走走。”
“你那個醫囑不用遵循了吧?”
“你看我現在像是個有事的樣子嗎?我還真想去操場裡跑上一圈呢。”
“別!你要是真的跑起來,我還真怕了你了。”
兩個人在小區裡慢慢地溜達,覺得無聊,“海棠,我讓你看些有聊的東西,不如到我家去吧。”
“嗯。”海棠使勁點頭,找個樂子做做誰不高興呀。
於是,兩人打的士,駛向紫嬌的家。
在一個半舊不新的小區門口下車,兩人手挽着挽,走進花草繁多的小區裡。在底層,紫嬌緩緩推開一扇深綠色鐵門。
客廳裡光線幽暗,窗口紗質的窗簾被風吹起,放些陽光斜斜地照進來,這樣一來,幽暗處更加的陰暗,只是近窗邊被陽光射到的地方亮得非常的突兀。
在客廳一角的沙裡,一支香菸的火苗在幽暗處一明一暗地閃爍着,一個批着髮長的女人窩在那裡悠然自得地享受着看似清閒的時光。